眼看着白灼的手向她的面部抓来,唐绵绵捂住胸口闷哼一声,顿时,有磅礴的真气涌了出来,瞬间席卷了一切。
只见她周围所有的弟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一层冰霜蒙住,唐绵绵深喘口气,用剑一挥,他们的尸体顿时散落了一地。
她踉跄地站起来,对脚下的尸体视而不见,转身看了一圈。
在顾老的旁边,有一团黑雾慢慢地涌现,它抽长成一个灰扑扑的身影,白灼抖了抖身上的白霜,嘶哑地笑了一声:幸好我早有准备,否则得被你这个臭丫头冻死。
说完,他瞬间冲了上来,一拳捣在了唐绵绵的长剑上,唐绵绵的长剑顿时一弯,她控制不住向后一退,一下撞在了墙上。
本来就脆弱的木屋顿时裂出一道缝。
唐绵绵知道这房子对萧丰年意味着什么,她一惊,胸前的这口气猛地泄了。白灼看准时机,他一眯眼化拳为掌,瞬间将长剑冲断,径直插进唐绵绵的胸口里。
唐绵绵的眼镜猛地瞪大,她吐出一口血,只觉得胸口剧痛,痛到她眼前都恍惚了。
白灼抽出鲜血淋漓的手,微微笑了一下。
竟然浪费了我所有的弟子才杀死你,怪不得门主说你难缠。
唐绵绵捂着胸口瘫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呕着血,心脏的伤口处开始不断溢出真气,将周围的血液和草叶染上冰霜。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渐渐发冷,白灼的脸在她的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
白灼慢慢地蹲下来,用尖利的指甲刮着她的脸蛋:痛吗放心,很快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唐绵绵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她身下的血开始蔓延,慢慢地染红了草地。
他看着唐绵绵变得灰白的脸,挑起眉梢长叹一声:也是一有气性的女子,只可惜他一笑: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我看多了。
他抬起手,跃跃欲试地放在唐绵绵的胸膛上方:实在是很抱歉,为了不让你碍事,我必须得杀死你。
说着,他狰狞一笑,猛地落下手掌。
风不知何时停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有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瞬间灼穿了草叶。
有人的的手鲜血淋漓,颤抖地用力。
白灼的胸膛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又看向唐绵绵,吐出一口血。
唐绵绵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慢慢地扒出断剑,白灼按住她的手腕,腥臭的血液流了下来:
你
唐绵绵推开了他,断剑在空中拉出一道血线。
白灼目眦尽裂。他枯瘦的手指不甘地在空中抓挠,无力地倒了下去。
唐绵绵迈过他的尸体,她扔掉了断剑。抖着手拉开了衣领。明明刚受了伤,胸口上却没有半点伤痕,光滑如初。
她闭了闭眼,慢慢地展开鲜血淋漓的手心。
在她的手心上,有一根闪着荧光的草叶缓慢浮着,这根草叶微微一转,她手上的伤口顿时消失不见。
想来是这根无根之草救了她的命,这根草似乎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唐绵绵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悲的是,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如果萧丰年带着它,就不会生死不知。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地上的顾老,踉跄地走了去。
刚蹲下身,就感到脚腕一紧,她吓了一跳。顾老咳了两声,艰难地抬起头:
放心,我没死。你以为我这个神医白当的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吞了一枚丹药,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我打不过他,但我会装死。
唐绵绵苦笑不得,她叹口气,一瞬间瘫软在地。
顾老看着她浑身的血迹不好意思一笑:我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没想到你还真能杀了他。不过他的视线在唐绵绵的胸口转了一圈:你刚才不是
唐绵绵缓慢地张开手。
顾老一顿,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睛快要贴到唐绵绵的手心上了:这是无根之草这可是能救人的好东西啊。
唐绵绵问道: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吗
顾老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这东西是只要你不死,就能救回你一条命,但如果你死了,只有求仙人下凡才能救得回来了。
唐绵绵垂下长睫。
突然,顾老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眯起了眼,他指了指唐绵绵的胸口:但是如果加上你胸口的那朵花可就不一样了。
他说完,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是兴奋之中掺杂着一些怜悯。
唐绵绵摸着自己的胸口,陷入了沉思。
天空越来越阴沉了,渐渐地有细雨落下,冲刷着这里的血腥。
顾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说来话长。
萧丰年出了山,就一路飞到灵霄剑派,这一路上,看见无数魔门人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时有浑身闪着光的仙门弟子与之周旋。
他一路紧锁着眉头,直奔灵霄。
彼时天地大乱,所有门派都汇集在此地,这算是最后一片净土,远远望去,有无数层弟子守在城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