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安抚的拍了拍严穆的头,强笑道:大概是我们的前世
严穆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笑叹了声:那我们的前世可不太美妙阿。
杜若不置可否,她本能的觉得这个世界的结局也一样不会有多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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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严穆就看见了厨房里的一片狼藉水池里是削了一半皮的土豆,桌案上汤勺倒着,锅里的紫菜被泡的很大,却一看就还是没熟的。
一切都在显示着,这里的主人离开时候,究竟走的有多急。
严穆心里酸软成了一片,压制了一天的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回笼,他一把将杜若抱起,放在了厨房的台面上。
一边近乎疯狂的亲吻杜若,与她唇齿缠绵,一边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轻而易举就褪下了杜若身上的长裙。
杜若回过神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内衣了,日光衬着如雪的肌肤,似在发着光。
很累,杜若整个人软在严穆怀里,像滩橡皮泥。
我妈妈,会生下我,是个意外。严穆忽然开口,语气很平静。
杜若一怔,严穆这是终于要和自己讲小时候了么,她打起精神,捏了捏严穆的耳垂,示意他继续讲。
我父亲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他很会做生意,严氏企业在他手中起死回生,直逼s市龙头,但他只会做生意而已,就好像是生产金钱的机器。他不会爱人,对我的爷爷奶奶都很冷漠,很少去看他们,每次只会打钱。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有的只是酒桌上的生意伙伴。他说感情是这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只有钱能给人安全感。同样,他更不会懂爱情。
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没有情却会有欲,再加上他性格里的强势与操控欲,导致了他在做|爱的时候也总想要占据主导,虐待倾向很严重,他的每一个床伴在他身边都过不去一个月。
我母亲也是那诸多床伴之一,唯一与她们不同的就是,我母亲意外怀孕了。好像是有天我父亲喝的烂醉,说死也不要戴套吧,我母亲不愿意,他就不停的打她。
我母亲被打的没办法,最后还是和他做了,就那么一次,就有了我。
说到这,严穆笑了笑,眼底一片寒凉,很神奇是不是我自己都惊叹自己的生命力,我问了自己无数次,那时候为什么就要冲在最前面呢
是句玩笑话,可听在杜若耳朵里,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杜若只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个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于是又往严穆怀里缩了缩。
严穆摸了摸杜若的头发,继续讲:后来阿,她查出怀孕的时候,其实是可以去医院做掉我的。但大概是那时候鬼迷了心窍吧,她竟然妄想生下我要挟我父亲。
于是我便出生了,我父亲确实认了我,大概是觉得他死后这偌大的严氏总得有人为继,我身上毕竟流着他的血,好过公司其他的任何人。但我母亲的算盘却落空了,她一生下我,一个月还不到,就被我父亲赶了出去。直到我长大成人,通过自己的手段打听到了她的住处,才又见了她一面。那一面,是我有记忆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后来没多久,她就生病去世了。
我父亲的床伴从没有断过,甚至变本加厉,还会领来家里做,我小时候厌恶极了那些女人的哭嚎与尖叫。
我也没有朋友,上层圈里没有秘密,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大部分人看着我都像在看什么很恶心的东西,还有那么一少部分人,看见我的时候会流露出一点我根本不需要的怜悯。
学校里没人愿意和我玩,他们会说:他就是那个变态的儿子阿,可不能和他一起玩,说不定他也会是个变态!当然了,张澜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一起玩的人。只是没想到,还是走到了今天这样。
严穆缓了缓,声音变得更低:那时候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步他的后尘。直到我渐渐长到青春期的时候,每次在家里听着那些声音,想法开始有了变化,我开始幻想那些女人在我身下哭会是什么样。
严穆深吸口气,抱着杜若的手攥的极紧,所以,张澜其实没说错,我就是个变态,是个不该活在这世上的怪物。小柒,你为什么要对这样的我好呢。
严穆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就连最后的发问,都好像是在问别人的事情。
但严穆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化作了一根根细针,扎在杜若心上,扎的她生疼。
杜若本以为,自己已经看过严穆小时候的经历,有了心理准备,却不曾想,真的听他讲出来的时候,还是这般心痛。
她把头深深埋在严穆胸前,听着胸腔内有力的跳动,才稍稍得到些许安慰。
她想说很多话,想告诉严穆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想大声骂他不配为人的父亲,也想骂他那可怜又可恨的母亲,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话:严穆,他们所欠你的所有的好,我都会给你补足。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严穆小可怜。
这章算粗长了叭!掐指一算,这个世界也快结束了!
亲小可爱们一口,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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