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快藏起来,一会儿人家追出来,会要回去的。
金酉不动,孔心就这么举着,脸上带着笑,嘴里轻声催促他,等了好半晌,金酉的脚步才挪动了一下,阳光正照在玻璃瓶子上晃的睁不开眼,金酉视线微眯。
孔心手都举的酸了却屏息凝神,生怕惊到鱼儿咬钩。
就在她举不住要放下手的时候,金酉慢慢的朝着瓶子伸出了手。
从孔心的手里接过了两个瓶子,金酉一手抓着一个,表情却慢慢的变白。
你不许要东西!
不许说话!在说话就扎针!
哭哭哭!就知道哭!敢出声就把你捂死!
你要什么你再敢说一遍,要什么!
金酉脑子嗡嗡作响,手里紧紧捏着两个玻璃瓶子,跟着孔心没走出两步,就蹲在了地上。
金酉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两手还攥着花生露,越来越用力,捏的手指尖都泛青,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
孔心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金酉这么一蹲,再长的裙子它没整理也会漏低,她赶紧也跟着蹲下去,蹲在金酉的前面,帮他将耷拉在地上的裙子捞起来,遮住春光。
金酉小酉娃娃孔心的手按着他的肩膀,见他脸色苍白,咬着嘴唇,也有些急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疼吗
金酉极轻的啊了一声,要不是孔心和他紧贴着,这喧嚣吵闹车来车往的大街,根本不可能听到。
他闭着眼,额头冒出了细汗,手里还紧紧抓着两个瓶子,浑身开始哆嗦。
孔心叫了他半天,金酉却越哆嗦越严重,他们在路边上,渐渐有人围上来询问,每次有人一问,金酉就哆嗦的更厉害,恨不能钻到孔心的怀里去。
孔心搂了他一会儿,才终于回过味儿,金酉这是在害怕。
她费劲巴拉的将金酉拽到路边,靠着一个关门贴着出兑的街边小商铺,搂着金酉安抚,孔心发誓,她一辈子,不对,她有生以来,从生到死,死了又生,所有的温柔,险些都在今天用没了。
不怕不怕,没人抢的,我付了钱,刚才是逗你玩的
小酉我在呢孔心看着来往行人看俩人异样的颜色,叹了口气侧头在金酉的脸上轻轻碰了下,有我在,没人敢打你。
金酉老高的个子,弓着背硬往孔心的怀里埋,清瘦的脊骨摸上去,让孔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扯感。
这感觉很奇怪,她不好形容,有些像内脏粘连,一动就扯一下。
而这青天白日的,金酉越抱她越紧,身前贴来挤去,被迫不断此起彼伏变换形状,她脑中有数不清的草泥马不断的呼啸而过。
要不是金酉哆嗦的厉害,脸色白的吊死鬼一样,孔心都怀疑他是在借机耍流氓。
孔心死的时候才十七,高考前夕,整天在习题里面死去活来,和男生拉小手,都是校园拔河比赛没注意抓上的,绑定系统后直接到复仇组,每天都在被整的半死和绞尽脑汁的整死别人中成长心智。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按着揉搓,不仅不能挣扎,还要温柔软语把人往怀里搂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孔心:我的内脏可能粘连了。
金酉:那是心疼,你在心疼我。
孔心:哈!不可能,我孔心,就是从这里跳下去!就是
孔心:(╯▽╰)真香~~
第11章 第一跪
金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总算在孔心的安抚下冷静下来。
旁边卖蜂蜜小面包的大妈第七次出来看两个人,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回屋将喇叭的声音放大了一点。
金酉不抖了,也不再死命的往孔心怀里挤,孔心捧着他的脸看了看,脸色还是发白,而且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就两瓶花生露,吓成这个鬼样子
孔心有点担忧,金酉的心理阴影这么重,自己那二把刀的催眠术够呛能好使。
咱们回去吧,晚上不出来了,点外卖吃。
孔心伸手去拉金酉,这才发现,刚才吓成那样,金酉的手里捏着那两瓶花生露竟然没扔。
两人回到小旅馆,他们这个屋子里面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剩下就是一张床,一个电脑,站起来就到门口。
不过空间虽然小,但床够大,孔心专门给小老板塞了钱,自己去洗衣房挑了干净的被褥换上。
刚才在街上站了那么半天,她被揉搓的胸口火辣辣,金酉就更不用说了,浑身紧绷那么久,累得一进屋子就躺在床上了。
孔心也脱了鞋子,把金酉翻了个个儿,推到墙里面,自己也躺上去瘫着。
你还攥着瓶子干什么孔心无奈的接过金酉手里的两瓶花生露,起身问他,你现在要喝吗
金酉摇了摇头。
孔心将瓶子放在了电脑桌上,然后重新躺下,将金酉头顶的丸子解开,把他压到身底下的裙子,拽下来,盖住两条长腿。
睡一会儿吧
金酉闭上了眼,很自然的将手脚伸过来。
孔心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被勒的吭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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