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离这里不远,我可以走路过去。
沈明瞄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可我觉得一会儿要下阵雨,也有可能是雷暴或者冰雹什么的,你打不到车怎么办?
唐思思:
唐思思:如果你坚持要送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
两人乘车抵达附近的餐馆,入座后等了片刻,便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唐思思慢悠悠地斜了一眼沈明,起身为两方介绍。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特聘编剧,沈明。
然后她又对沈明说。
这位是我学长,姓宋,在A出版公司做主编,之前你让我找人谈一下《血是玫瑰色》的剧改书,学长刚好也对这个剧很感兴趣,我本来想谈妥之后再告诉你的。
沈明看了唐思思一眼,没想到她周末竟然主动加班做这种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学长的年纪很满意。
两方起身握手客气几句,开始谈有关剧本改编的事情。
这时候另一个与唐思思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走进餐厅,宋学长对他招手:小青,我在这儿。
年轻男子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包。
思思,这是我表弟,顺路来给我送点东西。他也很喜欢写剧本,哦,上次听你说想看歌剧《哈尔吉娜》,结果没有买到票,真巧!我表弟在省音乐团拉小提琴,表演歌剧的场地就是向他们租借的,今天下午好像就有场次,他可以带你进去呢,而且是VIP席位。
唐思思连忙摆手拒绝:不好吧,那样太麻烦你们了,而且咱们这边还有正经事要谈。
宋学长拒绝她:其他的事我和沈先生谈就好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快点去玩儿吧,你们年轻人哪里坐得住。
青年才俊的表弟也赶忙表明立场:我也正准备回乐团,一点都不麻烦。
唐思思似乎真的非常想看这场歌剧,还真就把沈明扔在这里自己跑了。
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神了。
该学会自己和人交际了。
然而她刚刚走出餐馆,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上忽然白日下雨,浇湿了她的头发,等她好不容易打车抵达音乐厅,这场无名的晴空雨也停了,歌剧却因为临时停电而意外取消。
表弟一脸遗憾:真抱歉,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唐思思咬牙切齿。
表弟瞧见她不悦的神色,安慰她:这也没有办法,运气上的事谁也怪不了。
唐思思深吸一口气:没错,如果真有谁能决定我的运气,我肯定要感谢他把我的节假日安排的这么丰富。今天真是不巧,你去工作吧,我先回家了。
表弟:我送你回家吧。
唐思思笑得很甜:不用啦,我家离这里不远,五分钟就能走到,到家给你发安全信息。
表弟没有起疑心,只是万分惋惜的对唐思思说:那今天就这样,等我知道歌剧改在哪天演出,一定通知你,等我电话。
唐思思顺了顺头发,脸上依然淡定,转身去路口打车,结果等了半小时都没看见一辆车,无可奈可地走出这段路,才发现路口地面塌陷,整条道都封禁了。她只能步行回到家里,一面上楼一面给沈明打电话。
沈老师,我到家了,你方便的话来一下。
然后她接了一盆冷水放在窗边。
她的心态如此平静,以至于看见沈明出现在楼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然后唐思思把这盆水泼了下去。
那一刻,阳光很美,她甚至看见了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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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睁开眼后看见自己身处密室,也完全没有任何震惊。
经过几个世界的淬炼,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过同龄人,毫不客气的说,以她眼下的心理素质,完全可以云淡风轻的面对银行打劫,凶杀现场,外星人入侵
不过等一下,这话好像说早了,她想把凶杀现场这四个字去掉
什么情况?
唐思思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间水泥小屋,三面墙壁,一面是硕大的镜子,好像是芭蕾教室一类的地方,屋子正中摆着四把椅子,椅子上捆着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戴着黑色头套,一动不动,椅子前面站着另外三个人,他们都戴着面具拿着枪。
旁边戴兔子面具的人忽然抬起枪,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枪声响处,那人的身体流出了血。
唐思思愣住了。
带斑马面具的人催促她:快点。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最后一个椅子上的人,那意思是让她把这个人打死。
唐思思动了动耳朵,感觉自己也戴着面具,因此便放肆的抽动脸颊,好在已经不是第一次拿枪了,熟练的上膛,抬手,她忽然调转枪口指向旁边的同伙。
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便用尽平生胆量连发三枪,结果枪声响起,那三个人却一脸茫然,而且没有一个人受伤。
这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突然亮起,那三个人摘下面具,责问:你干嘛啊?
唐思思回过头,忽然发现身后的镜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玻璃,玻璃之后是架着长枪短炮的摄像师还有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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