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傅忠伟的手关节,顺手在他腰侧拍打了两下,傅忠伟就跟一堆烂泥似的瘫软下来,整个人弓成虾米样,两只眼睛连连翻白,豆大的汗珠如雨下,不一会儿就将身上不算太厚的衣服打湿,牙齿咬得咯咯响,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沈蔷看着狼狈的两人,心底的郁气总算少了一点。
傅琴看在血缘亲情上面,可以做到不跟傅忠伟、秦彩娥计较,沈蔷却没那么良善。
解决了傅忠伟、秦彩娥,沈蔷没兴趣看两人忍受痛苦的模样,直接躺回床上闭目养神,顺便感受丹田内的银色光剑。这个世界没有灵气,无法修炼,但凝神静气冥想,还是能够调整身体状态,令体态轻盈,神志清明。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沈蔷睁开了眼睛,看向倒在墙角的傅忠伟、秦彩娥。相比起刚开始,这两人看上去更加狼狈,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头发湿答答地贴着皮肤,眼泪鼻涕一塌糊涂,要多惨有多惨,看到沈蔷醒过来起身,畏惧害怕的同时,目光里充满祈求。
沈蔷走到两人身前,没有理会秦彩娥,先在傅忠伟腰侧轻轻踢了两脚,再抬手将他卸下的关节接上,随后一指点在他颈侧,恢复了他的说话能力。
身上剧烈的疼痛忽然消失,傅忠伟一瞬间从地狱来到天堂,看着沈蔷的视线闪躲着,缩在墙角不曾动弹,聪明地没有叫喊。
琴琴,你
傅忠伟声音沙哑,艰涩地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劝说沈蔷忍耐着不要离婚,再帮魏源生个儿子?别开玩笑了,他还不想死,更不想生不如死!
沈蔷为何会变成这样,怎么忽然有了这样的能力,傅忠伟不想知道,也不敢去探究。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有自己的私心,原来的傅琴是他的女儿,这个女儿能够给他带来好处,他当然愿意出力配合,但明知眼前的沈蔷惹不起,他趋利避害也没什么不对。
傅忠伟这次是真的怕了,那种仿佛陷入地狱遭遇千刀万剐的经历,有那么一次就够了,他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不管沈蔷让他做什么,只要他能够做到,他绝对会不打一丝折扣地去达成。
秦彩娥脸上的巴掌,是你打的,知道吗?
傅忠伟的表现沈蔷看在眼里,觉得要解决傅琴这对狠心自私的父母,可能比她想像得还要容易。
啊?
傅忠伟一脸茫然,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秦彩娥,发现她两颊高高肿起,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混着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光看着就觉得极疼。傅忠伟已经被沈蔷解除了痛苦,秦彩娥却还在疼痛的折磨中挣扎,傅忠伟看着秦彩娥的模样,想起刚刚生不如死的滋味,吓得浑身抖了抖。
我我知道了。秦彩娥是我打的,她在病房里大喊大叫,还想对你动手,我气不过就扇了她两巴掌,跟你没有关系。
傅忠伟喘了一口气,开始还结结巴巴,偷看着沈蔷的表情,到后面倒是越说越顺,隐约间似乎猜到了沈蔷的心思。
琴、琴琴,明天我和你妈再见到何琼,是不是要跟她讲明,你不跟魏源过了?
沈蔷冷笑了一声,讥笑道:你们拿了何琼两百万,卖了你们女儿两百万,那钱用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你敢跟何琼反悔,两百万你们还得起吗?
这这不是没想到吗?当初以为是一家人,正好我们也缺钱,哪想到魏家会那么欺负你。傅忠伟讪讪笑着,战战兢兢地看了沈蔷一眼,咽了口唾沫,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行了,谁还不知道谁,装什么好人,有意思吗?沈蔷不想听傅忠伟废话,直接打断他道,你们和何琼之间有什么交易,答应了何琼什么,我不会多管,但要是你们因此影响到我,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刚刚那种滋味,如果你还想体会第二次,我可以成全你。
不不不,别!你想怎么样,你说,我一定办到!
傅忠伟连连摆手,直接认怂服软,当真一点气性都没有。
带着你的老婆孩子回家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知道后果。
知道知道,我马上带着他们回去,马上走,今晚就走!
反正他现在又成了家,有了孩子,日子也过得下去。他跟傅琴的关系本来就很一般,现在的妻子看不惯傅琴,他为了家和万事兴,几乎不主动联系傅琴,现在沈蔷让他不要出现,他觉得无所谓。
秦彩娥脸上的伤是我打的,从这里离开之后,我马上带着我老婆孩子回家,以后没有你的允许,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很识时务。
沈蔷点了点头,撇下傅忠伟,转向已经痛晕过去的秦彩娥,抬手间就将秦彩娥的胳膊接上,转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将里面凉透的大半杯开水泼到秦彩娥脸上,看着她浑身一个激灵,慢悠悠睁开眼睛转醒,迷茫的双眼对上沈蔷,陡然瞪得老大,一脸惊恐骇然。
秦彩娥下意识地张嘴,条件反射地想要喊救命,两片嘴皮子几度张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哑了?
她哑了!
身上的剧痛已经消失不见,但造成这一切的人还站在她面前,秦彩娥两条腿连蹬,拼命往后缩去,终是知道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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