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 作者:四海同家

    第78回 a城轶事（五十七）二见岳母

    原本编好的瞎话，一见到‘刘排长’反倒是说不出来了，郭小松急得有些要冒汗，好在天色已晚，门卫的大灯又不是很亮，外人也只能感觉到郭小松有些迟疑，没有回话罢了。

    ‘都上车吧，有事车上去说，刚才不是说你们团六号在营部嘛，上车，咱们往营里头开！’某秘书对于小兵的心理太清楚不过了，他也没有必要在一个‘小排岔子’面前替郭小松解释一番，见到了真正的郭小松领导，才是硬道理。

    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刘排长’坐在军用‘奥迪车’的后排座上，就已经知道为什么郭小松回来这么晚了，他暗自猜想，一定是郭小松上头有人，去告了他的状，于是他也感到十分后悔，后悔没查清郭小松的底细，才弄成这么一说，一路之上，‘刘排长’一声不吭，直到车子开到了三营营部，大家才方从车上下来。

    ‘哎呀，某秘书，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咱们俩可是好久不见了呀！’‘铁血团’六号首长显得很是客气，其实他跟某秘书并不熟悉，但是为了在下属面前，装作自已也是见过大首长的，和首长秘书关系很好的样子，好让他们羡慕自已。

    ‘是好久没见面了，没办法，这不是为了小郭兄弟嘛，让你们担心了，我是原装借走，又原装给你们送回来的，一根毛都没有少一根，小郭兄弟，去给你们六号首长敬个礼，认识认识吧！’某秘书说的话有些虚无缥缈。这让听到这话的人，都误以为有好多种解释，细心之人很快就能听出来，原来这某秘书和郭小松之间，还是有‘关系’的。

    郭小松先是把车后备箱的自行车推了过来。接着又向‘铁血团’六号首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首长好！’

    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士兵，七八个干部担心了一晚上，当‘铁血团’六号上下打量了郭小松后，原本严肃的脸，变得活份了许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出去晚了，也不知道给你们连长回个电话，看给你们营长连长急的！’

    ‘这事不赖他。是副司令找他有事，大家理解一下吧！’某秘书使出了‘杀手锏’，只一句话，就把郭小松外出的事情给摆平了，眼前的这些低级军官们，是无论如何不敢去‘卫戍区司令部’找刘副司令去问话的。

    ‘某秘书，屋里坐吧，喝点水！’三营营长显得很是热心。看来他也是见过某秘书的。

    ‘不了不了，这天也太晚了，明天早上。我还要陪首长去视察部队呢，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有机会来卫戍区，我安排大家伙！’某秘书见自已刚才的话很是见效，对方几名军官都没有疑问，也就想走人了。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代我问首长好！’‘铁血团’六号，见事情已经得到良好解决。也想回去睡觉了。

    某秘书的陪同回来，令三营的几个营官们。包括七连长肖辉，‘刘排长’，都已经知道了郭小松的‘厉害’，能跟‘卫戍区三号首长’攀上关系，又让某秘书一口一个‘小郭兄弟’的叫着，这更让他们不敢再问郭小松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七连长肖辉，领着‘刘排长’，郭小松自已回到了七连的宿舍。

    刚一进门口，七连长肖辉向二人言道，‘二排长，你明天值班不呀？’

    ‘明天不归我值班，是一排长！’

    ‘那行，那你们就回去好好休息去吧，明天早操，你和郭小松就不用出了吧，现在也太晚了，好好补补觉，今天的事情，就当作啥事也没出，不要再往外宣扬了！’七连长肖辉也累了，但他不想把事件影响太广，造成全连上下是沸沸扬扬的。

    五班和六班，是‘邻居’，上得楼来，郭小松的心，就在咚咚敲鼓，可‘刘排长’就象个木头人一样，直上直下，直接走进了五班的房间，连灯也没有打，躺下就睡去了。

    推门回到了自已班里的铺位上，郭小松也很累了，边脱衣服，边回想着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情，这就象是一场难忘的经历，使他终生难忘，他很是庆幸，自已认识了刘敏，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也许过了下周二，他就是全团的‘罪人’了。

    ‘班长回来了呀！’班长没有回班里，班里的副班长和几个老兵，大多都没有睡。

    ‘啊，睡吧，有事明天再说，我也累了！’郭小松把被往头上一蒙，装模作样的睡去了。

    第二天的早操时间，‘刘排长’准时来到了楼下，可当问及郭小松为什么没下来时，六班副的回答说是‘班长没叫醒！’

    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传十，十传百，郭小松周末私自外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铁血团’，传言的版本都很悬，有的说是郭小松在外头见义勇为抓到了坏人，还有的说是郭小松上头有人，回来喝得是酩酊大醉，第二天都没有出操，传的最多的版本就是，郭小松快要被调走了，因为他‘高科技’学的好，让‘京城卫戍区’的某位首长给看中了，要抽调他去卫戍区工作，最次也能转个‘志愿兵’干干，总之，没有一个认为郭小松是‘私自离队’，必竟门卫的哨兵，是看着他坐着卫戍区首长的轿车进大门口的。

    还有一个多月，老兵就要复员了，此段时间，是每年历行的‘老兵复员期间’，‘铁血团’的日常工作，也从军事训练，转变成了‘维稳’上，因为这段时间，要复员的老兵是没法管了，他们整天拿着个低廉的傻瓜破相机，在团里这照照那照照，就算是没有到年限，不该复员的其它战士们，此时也已经心动天外了。他们也被这些要复员的老兵鼓动住了，不断的外出加洗照片，在‘纪念簿’上签来签去，总之写的全都是些豪言壮语，留的联络电话。大多也都是假的，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我国，家里有电话的人，还真不多，能有个传呼机，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某个周日。郭小松兴致很高的和战友们在操场上踢足球，离得老远，一辆军用面包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了一个老兵，直行走到了郭小松他们的面前。

    ‘哪位是郭小松！’

    ‘我就是！’郭小松擦了擦脸上的汗。跑步过来了。

    ‘我们领导要和你说句话，你能不能过去一趟！’说着老兵用手指了指远处那带有红十字的绿色面包车。

    ‘那你先等我一会呀，我去穿下衣服，’十一月的京城，气温已显得寒冷，为了不让自已的外衣被汗水打透，郭小松挂在了器械上，一边走着。他一边往远处看，在他的印象当中，他还真的没有认识过医院的人。

    ‘上车吧！’郭小松刚走到近前。车里的女人，就说了话。

    郭小松的记忆力超人，一眼就看出了来人，今天刘敏的母亲，是一身军装打扮，皮肤白嫩得象个小姑娘。不仔细瞅，完全看不出她已经四十多岁。说她三十岁也不过份。

    负责开车的老兵，很自觉地走到远处抽烟去了。车上只留下了郭小松和刘敏的母亲。

    ‘我听说你和我们家小敏处对象了？你不是在京城有对象嘛，黄了咋的！’作为首长的秘书，某秘书认为自已有责任把刘敏‘谈恋爱’的事情，向刘敏母亲汇报，由于‘刘副司令’脾气不好，某秘书并没有告诉他，只告诉了刘敏母亲一人。

    ‘阿姨，您误会了，前阵子是刘敏帮我个忙，’郭小松还想说下去，结果才一开口，就让刘敏母亲挥手给制止住了，很显然，人家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了。

    重新整理了语言，郭小松又开口了，‘首长，我和刘敏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和我对象没黄，还处着呢！’

    刘敏母亲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没黄就好，我们家的家庭状况，可能你也知道一些，我们家虽然不是一个传统的家庭，可也不是很乱的家庭，我们是决不允许，我们的女儿，和一个’说到了一半，刘敏母亲好象觉得如果继续说下去，会伤及到郭小松的自尊，也就变了个语言形式，‘我说的，你知道了吧！’

    ‘首长您放心，我以后会离刘敏远一点的，我向您保证，决不再骚扰她，不打扰她的学习生-活，’一个女生的母亲，找到自已，想听的当然就是郭小松说的这几句话了，没等别人逼问，郭小松自已就说了。

    ‘那好，我今天记住你这句话了，说说吧，我能帮你什么不呀！’刘敏母亲就象是个生意人一样，身体又靠回到了椅背上。

    郭小松摇了摇头，‘首长，我不明白您说的意思！’

    ‘我是说啊——你入没入党，用不用我帮你整个党表呀？’刘敏母亲想用物质来弥补郭小松的个人损失。

    ‘首长，我入党了！’

    ‘那你想不想要个‘个人三等功？’二等功我帮不了，三等功嘛，我还可以帮到你！’一个普通的战士，当兵三年，除了入党之外，可能就是有机会立功了，刘敏母亲认为郭小松一定会提出要求这个，也就微笑地看着郭小松。

    ‘首长，三等功我有了，不需要了！’

    ‘有了？’刘敏母亲的思考当中，就没有郭小松这一回答，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郭小松，一时说不出话来。

    ‘首长，是这样的，我前阵子参加了卫戍区举办的‘高科技’比武，我获得了‘微机打字’第一名，按理来说，只要表彰大会一开，我就能得到三等功的军功章，所以说，我就算已经有了！’为了不让刘敏母亲打断自已说话，郭小松说得并不着急，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

    刘敏母亲听懂了郭小松说的意思，之后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不妨碍你踢球了，你去吧，以后有事，可以来京城总医院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会帮你的！’说着刘敏母亲递给了郭小松一张名片。

    离开了军用面包车，郭小松变得很是轻松，只见他箭步如飞地回到了足球场上，这一次他并没有脱下外衣，直行奔向那来回滚动的足球，尊严，郭小松觉得今天自已找到了尊严，他在刘敏母亲面前，并没有低三下四，唯唯诺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不可能接受别人的施舍的，只有靠自已，顶天立地的活着，才是最伟大的事情，郭小松终于抢到了一把足球，可是他一脚射歪了，离门柱都有好远。

    第78回 a城轶事（五十七）二见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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