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兄,你先来吃点东西吧,今天飞了一天也累了吧。
乌鸦盯着他看了几秒,直到田大夫往后退了退,才轻飘飘飘下树啄着碗里的米饭吃起来。
鸟兄,南先生就是你要找的人
呀!
我怀疑陈小姐的毒就是他下的,但陈家的人却认为陈小姐是自己不小心中的毒,他们不肯去告官,陈老爷将我送出来时说,那南先生本事很大,他们怕真的告了以后会惹来麻烦。
乌鸦继续吃。
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他们,像陈小姐中的毒,到后期整个人都会神志不清,分不清状况,那算命的还声称要将陈小姐的院子封起来两日,除了他任何人不得入内,我怀疑我怀疑他是不是想对陈小姐做什么
乌鸦停下了吃饭,抬头看向田大夫,他脑中闪过那天花楼里的事来。
呀呀呀!
乌鸦在原地扑腾,呀呀叫个不停,田大夫一脸懵看着激动的乌鸦,却不知道他不过是在对冤火说话罢了。
这个神棍,我一直在想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原来目的在这!人渣!
怎么了怎么了
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去,今天我跟着那算命的被他钻进店铺跑了,一定要尽快找到他,若让他逃出了城才叫麻烦。
好呀好呀!
鸟兄,你这是怎么了
迎昭这才想起旁边还蹲着个田大夫,跳回碗边继续吃饭。
城里没有任何关于南先生不好的话题传出,陈家保密工作实在太好,街上与花楼都没了他的踪迹。
冤火,变狗。
正一跳一跳的兔子瞬间窜上了天变回了原样:干、干什么!
狗的鼻子不是最灵的吗我上次追着那算命的在一条巷子里将他的胡子撕下来了,你去嗅一下。
可、可是
冤火狐疑地看着迎昭,可惜一坨黑的鸟脸什么也看不出来。
快变,你想委托失败吗
当然不想!好吧,我变还不行吗!
迎昭的面前出现了一只说不上来什么样的狗,又灰又小、还丑!
迎昭看着面前的狗,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那狗的两只眼睛都泪汪汪了,乌鸦张了张嘴
乌鸦什么也没说。
拍拍翅膀飞了起来,眼睛稍微一瞥便能看到身后灰扑扑的小身影,冤火四只小爪子蹬了蹬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憋着话的模样。
巷子里,乌鸦跳来跳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揪胡子。
小灰狗凑到跟前嗅了嗅,冲着巷子外跑去,乌鸦将那一揪胡子抓在爪子里,跟着小灰狗飞在半空。
小灰狗一路顺着气味遇啥穿啥,到店铺里溜了一圈以后,出来嗅了嗅又冲着一个方向跑去。
一狗一鸟绕了大半个下午,终于在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面!
看了看宅子挂着的牌匾:魏府,乌鸦甩掉爪子上的假胡子。
这字不好写啊
伸出爪子抓住小灰狗,一同飞了进去。
基于上次乌鸦与神棍的正面冲突,迎昭进去后特别小心,小灰狗在他的爪子里变回了鬼火模样。
我、我去另一边找。冤火说完没了影子。
平时那么话唠,变什么就喜欢学什么,变成狗居然一声都没叫,真是处处都是破绽。
迎昭尽量避免被人发现在树木之间跳来跳去,很快他发现了一处法坛。
乌鸦看着有模有样的法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算命的还会摆法坛到底上算命的还是神棍
迎昭,你进来呀,我看到他啦。
蠢火。
你盯着,看他们说什么。
乌鸦飞起来,将整个魏府打量了一番,比起陈府,魏府明显财大气粗不少。
只是西北角,让迎昭隐隐有种不对的感觉。
迎昭,你发现什么了吗
迎昭绕着西北角的一处宅子飞了一圈,不对的感觉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里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好冷!
冤火说着身上的火焰抖了抖,吓得他立即飞得远了些。
乌鸦落在他的身边,冤火的小爪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里感觉会把我吸进去一样。
乌鸦的眼睛盯着那西北角,一动不动。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啊,对了!冤火动了动,变成兔子:我听到那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他说今晚就要做法,今晚是西北角阴气最盛的时候咦,这里不就是西北角嘛!
阴气
嗯嗯!
乌鸦振翅飞起,直冲那西北角而去。
迎昭你做什么呀!
迎昭却没理他,冤火跟了两步却不敢再靠前。
迎昭立于房顶,不对的感觉逐渐清晰,他未化形前便飘浮于忘川河上,忘川河水最为阴寒。
寻常的鬼魂也不敢靠近忘川河,就连阎王也不会随意踏足忘川河的水中,而苦恋之人的魂魄不愿去投胎则会自愿跳入忘川河中,生生被折磨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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