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甚至在那位走后都忍不住抱怨。
为了避开近乎骚扰模式的光顾,女主人抱着迎昭带上小芮回了娘家。
迎昭这才知道女主人的娘家是一家大户人家,也是在这里他知道了女主人原本是个弃婴后来被娘家捡回去收养。
收养的事一直没瞒着女主人,所以带着迎昭回去后迎昭也知道了这件事。
娘家对女主人十分热情周到,对迎昭更是宝贝得紧,看得出他们对女主人是真心疼爱,女主人回去也像个少女一般玩玩闹闹。
晚间,迎昭随女主人回到她未出嫁时的闺房,迎昭对于原身外祖家的情况十分好奇,一路上追问女主人。
女主人始终什么也没说,只让迎昭长大要好好孝敬外祖家。
眼镜到处转了一圈回来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几人只好作罢。
一行人在外祖家呆了半个月才回去,没想到当天那道盟的人就找上门来。
嫂子,您这是回娘家了怎么一走半个月,小弟我实在是担心得很。
女主人勉强笑笑:好些年没回去了,所以回去看看,父母年纪都大了,也不知还能见几次。
应该的应该的,祝兄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回来,嫂子理当多回娘家看看。
说起来,孩他爹究竟是去做什么有跟你提过吗
那位看着女主人好半晌,女主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低头打量自己,没见有什么不合适又疑惑地看向那位。
那位收回眼神干笑两声:嫂子都不知道祝兄去了何处,我又怎会晓得,多半是公务吧
女主人皱着眉头心有怀疑,也不好再多问,也冲着那位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
要说孩他爹一走,这家里就冷清了,想当初成婚之前我与他两人游历江南见过不少美景。
这次从娘家回来我正想带衹儿到处逛逛,明儿个就去杭州,你可有想在买的东西
啊,杭州啊不用了不用了。
嫂子玩得尽兴些。
那位告辞离开,女主人送到门口,待人走远了才啐了一口:呸!明着看望暗里监视,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连往回走边抱怨:臭阿祝,走的时候偏偏什么都不告诉我,连我都敢瞒着,等你回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她说到做到,连夜收拾包袱,第二天就带着两个小丫头往杭州去了,原本还想带上吴嫂子一家,偏偏吴嫂子又怀了孩子只得作罢。
迎昭他们这行吃喝玩乐过得好不快活,光是看的东西就叫几人眼花缭乱。
偶尔有东北的消息传来,女主人便看向那个方向独自一人伤神,待到了众人面前又是那个不分尊卑的女主人。
时间就在这样的偶尔玩乐中消逝,战争也从东北蔓延到了全国各地。
然而目标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女主人能去的地方似乎也只有周围的几个城市,两年来她带着家人前前后后玩了三四次,到了第三年,她把小芮嫁了出去,每日除了陪迎昭外便时常站在大门前张望。
女主人得不到任何消息,迎昭自然也得不到,就连眼镜每日去道盟打探消息也一无所谓
这一望就是一年。
这一日,迎昭正在跟着女主人习字,突然听到眼镜传来的消息,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鸟啼明亮地天空上方响起。
迎昭将手里的笔一丢狂奔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叫:娘!娘!爹爹回来啦!
冤火跟在他后面鄙视:若不是知道你原来的身份,还真以为你是个小孩。
迎昭自然不会理他,为了委托,自然要扮什么像什么。
女主人听到他的喊声,跌跌撞撞从后屋奔出来。
在哪在哪
翠鸟告诉我的,马上就到家了!
两人跑到大门口,小孩绕着女人跳个不停,女人一边张望一边整理衣衫。
家里的人都跑出来往门口伸头看着。
远远的,一个人影慢慢出现。
那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他的相貌越来越清晰。
女主人笑着抬手捂着嘴,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站在她身边的小孩冲着那人影远远地跑过去。
爹!
男人远远地张开双手,迎接撞进他怀里的孩子,几步冲回家门前将女人紧紧抱进怀里。
女人不住捶打着男人,一家人总算是团聚了。
你这几年到底做什么去了
男人清瘦了许多,他看着妻子与孩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是道盟的安排,我不方便与你们说,不过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都与我们无关。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有危险,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对,要不然你怎么会活得了上千年!
见妻子生气,男人看向偷笑的小孩,瞪他一眼连忙上前去哄妻子。
别气,我说的是实话,过两日你回一趟娘家,告诉岳父他们早些搬回乡下的老宅去,最近越来越乱了,老宅有我布下的结界,他们不会有危险。
迎昭看向站在一旁的眼镜,眼镜拍拍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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