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冤火脑袋后仰看着迎昭:迎昭你对这次的目标好狠呀!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处罚他!
迎昭眯眯眼:这点小惩罚就狠了吗委托所受到的痛苦比他多千倍万倍都不止。
冤火见迎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他悄悄飘到眼镜的身边,眼镜察觉他来了手上的秘笈瞬间被他放进机械空间。冤火撇撇嘴不跟他计较:书呆子,你有没有觉得迎昭对这次的委托特别重视,对委托人好像特别同情呀。
眼镜看了一眼迎昭,他倒是可以理解迎昭的想法,只是冤火他看了看冤火,在他眼里,他一直将冤火当成一个小孩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宠物,所以不理解迎昭的想法也很正常。
我听说冤火是由冤气凝结而成的是吗
冤火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地府里一直流传这样的话,再加上当初我也是委托人,会知道也不奇怪吧。
冤火哦哦地点着头,但眼神中还是有怀疑,眼镜咳嗽了一声,其实他也是连猜带蒙,地府似乎对于迎昭和冤火的事都比较保密,他一直认为冤火与迎昭有某种联系,两个人应该也都是知道的。
要不然,以冤火的性格怎么可能跟着迎昭跑来跑去,多数情况还会出现拖后腿的情形。
我想迎昭这么激动,一定是因为他的诞生与这次的委托人有关。
可是迎昭不是没有感情吗
他没有感情,但他懂得做人的道理,他知道要报恩。
好吧。
冤火重新飘回迎昭的肩上,与他相依在一起,轻轻蹭了蹭迎昭,迎昭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头部明显向着冤火的方向偏了偏。
眼镜笑了笑,重新拿出秘笈继续看起书来。
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想总有一天他可以再遇到自己的爱人,如果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之法,到了那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有机会与对方相处,即使对方已经不再记得他
荹悌已经无心再去管他所经历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他心中吊着那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这口气泄下去,他一定会倒在这一层层炼狱似的台阶上,他只能一鼓作气冲去。
他一阶一阶数着脚下的台阶,每一层的痛苦都比之前更加激烈,第十八层
他抬头看去,眼前的血雾似乎稀薄了很多,他有预感,这一步跨出去会与之前都不相同。
深呼一口气,荹悌一脚踏出。
然而,这一次他连适应的机会都没有,当他的脚步落下时,一股如同天崩一般砸下的重压直接将他压进了台阶中,台阶上的玉石应声而碎,迸飞出去的碎片如利刃一般割碎他的肌肤,他甚至可以看到殷红的血液飞射出去。
他的身体不断地下沉,压得他无法动弹的力量似乎还在加强,而且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挤满了无数只沾满剧毒的利针戳了进去。
荹悌对所经受的一切毫无办法,再一次的挣扎无果后,他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当他再将醒来时,发现周围黄烟滚滚,到处茫茫然一片,令他惊喜的是身上的疼痛消失了,他站起身来到处张望,这里一片荒芜,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却没有一个人影,连花草树木也没有。
他跌跌撞撞往前走,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多远,远远地他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荹悌快速躲到一个较深的低洼中,偷偷探出头。
轰隆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荹悌看到一个衣衫凌乱,手脚都带着沉重镣铐的巨人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怒吼着,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在哪里在哪里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又似乎神志不清,每隔一段距离就抬手轰向地面,地上也会因此而多也一个深坑。
远处被轰起的烟雾弥漫开来,荹悌被模糊了视线,灰尘钻进他的眼睛和口鼻,他连忙躲到坑底用衣袖子擦到那些灰尘,免得发出声音惊到那巨人。
找到你了!
声音如雷般从身后传来,荹悌惊恐地转过头,便见那巨大的脑袋正盯着他。
巨人的脸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邪恶与兴奋足以令荹悌颤粟与恐惧,从那眼神中,他一点也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被撕碎。
荹悌来不及思考,转身就跑,他身体里的灵力也回来了,他不断用自己最强的法术攻击身后的人影,可是那人完全无视他发出的攻击,巨大的手掌直直向着他的压下来。
不要!不要!
荹悌猛得弹起,惊恐地看着周围,眼前哪有什么巨人,明明是一间光线明媚的房间。
而在床头,正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荹悌呼吸起伏不定,他紧紧盯着迎昭的双眼,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为什么要来神殿
迎昭上前一步将一个玉瓶放到荹悌的手边:吃一颗。
荹悌看着那玉瓶,他坐在那里还要靠着双手撑着床才勉强坐稳,抬起一只手全身便不断颤抖。
迎昭抬手将玉瓶收回,打开玉瓶倒出一粒药丸,一股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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