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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秣脸大得钻进了被子里:这天气好凉,要抱着才能暖和。
    秦勉把人抱住。
    胸口相贴,似有些不对:你胸里面有什么那两个圆鼓鼓的还挺硌人。
    苏秣脸红地掏出两个馒头,昨天早的已经干了,贴在胸口到现在还有些热乎乎,是存粮。
    担心以后朕不给你东西吃
    鼻尖都是成熟男人身上散发的香味,苏秣被熏得头脑热乎:不是,我长身体,容易饿,有时候饿了就啃两口,给自己加餐。
    秦勉拿起那两个馒头扔到了地上:没营养,不许吃。
    苏秣看着飞走的馒头痛心疾首道:陛下,您您怎么能浪费粮食,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他当场就要从秦勉怀里挣脱,跑下床把那两个馒头捡起来,在塞到怀里做储备粮。
    奈何皇帝陛下力气太大,挣脱不开。
    秦勉看着少年把地上那两块馒头当个宝,心里气不打一处,怪不得都这些天了,人还瘦得像个麻杆,平时不还好好吃饭,小鸡啄米,这干瘪瘪的馒头有什么好吃,再吃下去人都要变成馒头了。
    馒头掉地上脏了你就不要吃了,后厨那儿养了一些鸟,那些馒头明日朕让人磨成粉末喂给鸟吃。
    犹如晴天霹雳,只是两块馒头陛下给鸟吃都不愿给他!
    晚上怎么睡着的不知道。
    做了个梦,雾里看花。拨开之后白茫茫一片,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过不了多久天上下起雪,下完雪之后下冰雹,他呆呆看着拳头大的冰雹从天上掉落,然后砸到他脸上。
    不疼。
    就是血流得有点多。
    不出片刻他发现这血并不是他的血,地上死了一个人,他屏气把人翻过身,冰雹砸至那人心口,血流了一地,最令苏秣惶恐的是那人分明是,秦勉。
    他惊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时候床上枕头已经被淌湿了。
    梦醒时分,天已大亮,他惶恐坐了起来,床边无人,而地上跪了一众宫女,他浑身打着颤,话也不利索了:陛,陛下呢
    回禀公子,皇上上早朝去了。
    他浑浑噩噩没听见跪在地上的宫女说了什么,一条路似乎走不到尽头,头晕目眩,他捂住胸口走不动路,气也喘不动一口,直跪在地上。
    他呢喃道:我要见他。
    这个他也没说清楚是谁。
    宫女搀扶人起来身,那少年傻坐在铜镜面前,她们只听从吩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旁的不该看,不能问,不可管,皇宫里谁还不是个可怜人。
    青丝一梳到底,一根发带把头发捆住,身上的衣服换了件新的,少年乖乖顺顺不吵不闹省了不少事。
    人在傻在铜镜面前做了一下午,空有一张容颜,人却像个失了魂的娃娃,宫女低头问道:公子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
    半天不见回应,她们头低得更深了。
    喊了几声公子也不被答应,像是伺候了一个活死人。
    帝王进屋只瞧见少年坐在铜镜前,宫女战战兢兢跪在殿内,他挥袖示意那些人退下去,铜镜里少年那张脸长开不少,先前还是一朵花苞,如今却已展开半数花瓣。
    他从后背把人圈住才意识到不对劲。
    今日早饭不和胃口早晨他吩咐人做得东西还原封不动摆在桌上。
    少年不应声。
    秦勉把人抱起身:苏秣
    秦勉察觉到不对劲:哪里不舒服
    帝王手一僵不知道想到何处,幽深的眸眼立刻暗了下去,今早做了些想做的事情,莫非把人吓着了但凡是他想要的,无论权势还是别的势必要牢牢抓住手上,他唯独抓不住人心。
    人心这东西细入沙砾,难以揣测。
    你不喜欢,朕不会强求你。事实上帝王根本不会放手,纵使火苗灼了手,谈何不去强求,不过一时的权宜说法,自那日苏秣倒在殿外秦勉便做好了决策握在手心,不放。
    他那日说了,若能醒来便是他的,连同命一块儿赔给他,愿做人上人也好,做他一个人的侍卫也好,只能跟在他左右,若是少年想逃离,他只得用重锁拴住,找一间闲适的屋子把人放进去。
    即不拒绝,分明便是答应,他绝不容许欺瞒,那日少年不说话拒绝便是答应了他。
    苏秣缓缓抬起头,陛下他哽咽道。
    秦勉:嗯。
    少年哭得泪花闪闪,浑身打着颤,帝王恨不能把人抱得紧些,再紧些。
    苏秣哭哭啼啼眼泪浸湿帝王朝服。
    最后却只能松手,叹了口气,不愿意便不愿意吧,总不能让人就这么一直哭下去:让你跟我一起就这么难过
    帝王起身。
    苏秣眼看人要走,急忙抓住了秦勉的手,长期握剑修长而有力:别走。一头扑进帝王怀,早上做得噩梦到现在终于能缓过神过去,他急忙擦干脸上那几滴眼泪。
    再想说话,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喷到了帝王胸口。
    吐血也不忘记喊道:别走。
    随后眼前一片漆黑,苏秣再醒来已是三日后。
    期间帝王不爱红装爱蓝颜之事不胫而走,宠了没几日的柳妃凉成黄花菜,早说那颜值是个男人都不爱,如今看来皇上审美和正常男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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