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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罗刹牌在哪呢又有消息称它最后出现是在银钩赌坊,被曾经嗜赌成性的玉天宝输给了银钩赌坊的主人蓝胡子。
    这乐子可就大了,谭昭听着传闻一愣一愣的,这一套套的当真算无遗漏,他不由地看向西门吹雪,最后还是没忍住:听着感觉怎么样
    西门吹雪这几日被孙秀青闹得整个人更加冷了,一眼斜过来,声音如九尺寒冰一般:你倒是愈发像陆小凤了。
    一样,不知死活。
    谭昭很识时务,他在万梅山庄过得不错,除了没有自由,一切都很美好,系统天天乐得眯着眼睛,连跟他说话时也不意外。
    只不过他这个人就是天生反骨,过得太安逸了,他便觉得没意思透了,所以他注定不会在万梅山庄久待。
    想来西门吹雪也看出来了,所以才说他像陆小凤。
    第6章 我爹不是我爹(六)
    谭昭在想离开万梅山庄的事情。
    他不是久居偏隅的性子,在现代时他便是如此,他得的是家族遗传病,最多最多活不过二十五,在他躺在病床上之前,他一直天南地北地走,累了就停下,久了厌了就再换个地方,日子过得舒心,没道理他现在就要谨小慎微看人脸色。
    至于男欢女爱,一来是他还有些良心不愿意祸害别人,二来也是他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而今他这副样子就更不用想了。
    谭昭有些闲得发慌,每天除了练武就是逗孩子,便是万梅山庄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环绕,他也提不起半点的兴致。况且他又不是万梅山庄的什么人,他是客人,是客人,总该要告辞离开的。
    喔喔喔,别哭了,再哭娘就心疼了,乖~是女子轻声哄孩子的声音,准确来说,是孙秀青哄未来少庄主的声音。
    今日难得天光和暖,这红梅林里景致不错,谭昭闲着没事就找管家要了些器具酿酒,酿的自然是红梅酒,度数不高,但方法对了,滋味也不错。
    他听到声音时还想要不要回避一下,但还没等他动作,孙秀青抱着已经重新展露笑颜的孩子站在了他的背后:谭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谭昭其实是想拒绝的,但看着小孩子圆鼓鼓的大眼睛,拒绝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先生也喜欢酿酒吗他也喜欢,孙秀青在心里补了下一句,只不过他只喜欢酿酒却并不喜欢喝酒,他的酒最后都进了陆小凤的肚子里。
    想到这里,孙秀青脸上黯然一闪而过,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西门吹雪和陆小凤的关系,明明从不喝酒的人却会为了朋友去酿酒,细数两年以来,她都未有这般荣幸。
    谭昭随意地点了点头:嗯,西门夫人有何事要说
    耳闻这个称呼,孙秀青脸上凄然:谭先生说笑了,西门夫人这个称呼,我怕是承受不起。
    这分分钟就让人接不下去了,索性孙秀青也无意与一个不熟悉的男子谈论女儿心事,更多的恐怕是示弱以便从谭昭这里获得某些消息,很快她说的话也佐证了这个猜测:谭先生,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从我手里抢走了睿儿吗
    她了解西门吹雪,他绝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
    谭昭却摇了摇头。
    你不知不,你肯定知道!她声音忽地提高,怀中的孩子吓了一下,霎时两泡眼泪含在眼眶中哇哇大哭起来,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低声哄着孩子。
    谭昭觉得女人聪慧起来,当真聪慧,可蠢笨起来,也当真蠢笨,等到孩子被安抚下来,他才将酒坛的泥塑封好,道:西门夫人聪慧过人,可这件事情如果要说,也合该由西门吹雪来说。他既然不说,便是因为你知道太多不好。
    我,尚且不够格。
    为何!你不是他的弟弟吗!你为何不能说!
    他能说不是吗,当然不能,揭露人老公骗她,他更要里外不是人了:因为那个人,远比你想的可怕,倘若你不知道,你尚可活命。我只能说这么多,言尽于此,希望西门夫人早做打算。
    这不可能,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得过西门吹雪!
    你怕不是西门吹雪的迷妹吹谭昭无言以对,但他能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西门吹雪如何,孙秀青如何,其实与他都无甚关系。
    看着谭昭的眼神,孙秀青忽然想起那日在堂上西门吹雪的话,他答恐怕不能,她与他夫妻两年,他说话从来斩钉截铁从未用过可能兴许恐怕这种不确定的词语,剑客的世界黑是黑,白是白自来分明。
    那日她情绪不稳无所察觉,可如今想起来遍体生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天爷为什么不怜惜怜惜她,为什么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获得幸福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情况出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爱她的人,想要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
    孙秀青在逐渐失控,她心中积压了太多东西,即便她曾经是纵意江湖的女侠,但人的烦恼不会因此而减少。
    兴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孩子又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这回孙秀青却似无动于衷一般。谭昭本来净了手准备离开,可听到哭声,到底还是不忍将孩子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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