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盯着谭昭,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没有任何内力,却让他的剑微微蜂鸣,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怎么可能呢:你叫他前辈
令狐冲不敢透露宁一崇的身份,只能点头:是。
那他又是谁风清扬的剑指向一脸恶意的红衣人,这人实在不像是正派人。
令狐冲不敢隐瞒,可他很快发现他有说不了话了。
本座乃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风前辈指教。
谭昭一拍脑门,一个个的,都不消停,就不能过了这趴再说吗,这还有外人在呢。
外人田伯光:完了完了,今天惹了三位大佬,小命休矣。
什么时候,魔教中人,竟也敢独身而来了!风清扬嫉恶如仇,他剑一展,便要动手,不同于方才的招架,这回是认真的。
他认真了,东方不败反而急速后退躲在谭昭身后不认真起来:三崇兄,奴家怕~
卧槽,这不欺负老实人嘛!还有你令狐冲,你的穴道不是他点的,谭昭一脸悲愤,因为东方不败的动作,他已经被扯了出来,风清扬望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剑。
这剑鞘实在普通,但浸淫剑道几十年,哪里会认不出宝剑的模样。
好剑,绝对是好剑。
你习剑
这标准的开头,这要遭的对话,谭昭立刻摇头:不不不,我就是
三崇兄,以你的剑道,这丑老头还不是随便打!上啊!虽然是小小声,但大家都听到了呢。
谭昭握剑的手一紧,这是记恨他刚才蛮横阻止呢。
东方不败!你给他等着!
风清扬虽然已经几十年没出思过崖,但思过崖来的弟子够多,他对外面并非一无所知,至少他若能在此杀了东方不败,华山派以至于正道都能轻松许多。
出剑吧。
谭昭确实也有那么些跃跃欲试,能与真正的剑道高手过招,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剑名不给,还请前辈赐教。
双剑相斥,在黑夜中擦出曼妙的火花。
风清扬已活得够久,他明白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当初的苦果他已吃了几十年,但即便如此,他也非常心惊。
这个年轻人,非常厉害,他的剑非常快。
谭昭却觉得有点别扭,他以剑横打,随后一个挑刺,两个动作极快地完成,对方的剑分明轻飘飘的,却有种重剑无锋的感觉。
有趣,实在有趣。
再来!
风清扬是个剑道鬼才,他在崖上隐居多年,专心剑道,已非当年。他敢断定,如今江湖上能与他为敌的,绝不超过五指之数。
可他竟没想到,几十年第一次见人,就遇上两个高手,甚至一个比一个年轻。
是不是很惊讶他比你,不过年长两岁。
令狐冲是个豁达的人,他并不嫉妒,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能说话了:那又如何
华山派有你这样的大弟子,当真是没落了。
你
这难道不是实话吗东方不败不懂剑,他也不会用剑的,剑者光明磊落,刀者大气凛然,都不适合他,但这并不妨碍他津津有味地欣赏这一场绝世之斗,真是好生令人开心啊。
令狐冲不欲与魔教教主多费口舌,正便是正,邪就是邪,他不明白宁前辈为何将日月神教的教主带进华山来。
哦对,田伯光呢!
他急忙转头,看到田伯光一脸苦逼地还被点在原地,令狐冲趁着东方不败不备,几步后退替人解穴,随后两人退到另一角落。
东方不败并未阻止,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不知是在看什么。
那边厢,田伯光已经吓疯了,他是自诩武功不错,可他有自知之明啊:早知道,我便不来了!
你走吧,但你走之前,必须发下毒誓,若泄露今日之事,不得好死。令狐冲一脸严肃道,他知道田伯光最是信守承诺。
田伯光也配合,可他发完之后,东方不败不知几时飘到了两人身后,声音幽幽地响起:这天下之事,若毒誓有用,得少死多少人啊!
说罢,田伯光只觉后背一掌,他不自觉地张开嘴,一粒丸剂落入口中,他想要吐出去,却是当胸一拳,丸剂直接被吞下去了。
你猜,这是什么
田伯光扶着胸想要抠出来,但显然不可能,他眼睛里满是恐惧,这简直比他死还要难受,因为他已猜到这药丸是什么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
东方不败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如果令狐冲不是华山弟子,他也很想给人一颗三尸脑神丸尝尝,可惜了。
田伯光已经跪在了地上,只可惜即便如此,吞进去的药丸,也不可能吐出来。令狐冲扶着人,竟有股进退维谷之感。
好在,风清扬与宁一崇的比剑,也接近了尾声。
洞内狭小,风清扬在此隐居数十年,即便闭着眼睛也熟悉每一寸土地,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击败对方。他知道,不输,其实已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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