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狗真的把小明喊来了简云乔想着,还没强迫自己睁开眼,身子就被人打横抱起,他闻到了熟悉的檀木香,那个人的步伐稳重,胸膛虽然不柔软似铜墙铁壁,但是却让熟悉的要落泪。
摄政王府灯火通明,仆人们再次忙碌了起来,一盆盆的血水往外搬,灯火通明。
可怜的秦大夫又被挖了起来给这位王妃诊脉,秦大夫表示自己一回生二回熟已经完全知道了真相。
一如既往的长吁短叹,秦大夫对简云乔致力于作死大业表示十分的敬佩,没有人能这么作死但是简云乔做到了。
他给简云乔扎了针,陷入了沉默,在王爷的死亡凝视下,老实道:启禀王爷,依老夫看,公子似乎服用了什么药物短时效内激发体内的血脉,导致现在气脉紊乱,必须要用内里疏导,方能缓解。
果然,戚归元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周身都散发着凌人的寒意:本王知道了。
王爷秦大夫为了自己以后的小命决定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免得夫人哪天挂了,他还得陪葬。
说。
简大人一直郁结于心,长此以往,再好的补药也无法弥补心脉,王爷还是好好同大人谈一谈。
他暗示的非常明确,简云乔有事瞒着戚归远,并且不是小事,他每天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心结一生,再好的良药也于事无补。
戚归远沉默了半响,吓得秦大夫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被人头落地的时候,他道:下去罢。
秦大夫麻溜的滚去煎药去了,王爷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啊。
待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戚归远道:出来。
暗卫自隐蔽的角落现身,戚归远道:尽快收网,半月内抄查太师府。
这道命令下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暗卫知道王爷这是要动太师一支的党羽了,这颗棋下了很久,王爷终于要收网了,只是不知,现在是为了誰而收
暗卫走了,戚归远看着躺在床上的简云乔,他缓缓地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到人的床前,看着塌上的人,目光渐渐变得柔软。
他坐在床畔,半响,叹了口气:没心没肺的东西,到了现在都想瞒着本王。
伸手抚摸简云乔的脸,戚归远的动作缓慢,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旷世之宝一般的小心翼翼:为什么不多依赖我一些
他想尽办法的夺权集势成为摄政王,踏着无数人的鲜血坐上王座,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心爱的人再因为誰而离开。
这个天下都会被他握在手心,没有人能再从他手里带走简云乔,誰都不能。
简云乔昏睡的时候,迷迷糊糊见到了好多人,殿下,将军,还有一只猫。
那是一只九尾的猫,高贵而优雅,距离他很远,却又很近,有一双蔚蓝的仿佛天空一般颜色的双眸,它抬头看着简云乔,一眼万年,仿佛他们已经相望了许多年,跨越时间和岁月。
这样的眼神让简云乔心一慌,猛然的,他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华丽的帐幔。
他试图动了动身上,发现全身无力,像是一个废人一样了。
系统,这就是副作用吗
是的宿主,祝你好运。
简云乔拉开了帘子,却发现这个房间是戚归远的卧房,他的卧房很大,这里是床,而前面的帘子掀开之后又是书房,戚归远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所以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极为的精致。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就算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简云乔看着地毯,思绪忽然不合时宜的飘远了一些。
他有很多坏习惯,比如他不爱穿鞋,喜欢光着脚在地上跑,戚归远从来不会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教导他不该怎样怎样做,他只会默默地把地毯铺好。
以前就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即使这个人总是嫌弃他万分,但却依旧有别扭的温柔。
对于这样的戚归远也很令简云乔心动,他站在书房外面,全身无力靠在木柱上,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被人推开了。
醒了戚归远走了进来,他似乎才刚下朝,一身的朝服还未换下,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高大的身躯仿佛背上渡着一层光。
嗯。简云乔应了一声,他道:多谢王爷相救之恩。
嗤。
戚归远冷笑出声,他悠闲的走到了桌边倒了杯水:简大人可不要误会了,本王只是一贯和史太师不对付而已。
简云乔听他在那里找那些蹩脚而站不住的借口,面上依旧很配合:王爷说的是。
他顿了顿:归远,你要不要来扶我一下,我走不动了。
戚归远本来想说一句:你自己没有脚吗但是当他回头看见白着一张脸的人时,心还是疼了一瞬,他站起来,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嘴里依旧不饶人: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去太师府,是嫌活的命长了吗
简云乔被他放到床上,也不顶嘴,而是乖乖巧巧道:我知道错了。
戚归远也没有问他去太师府做什么,而是冷着脸坐在一旁,似乎在沉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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