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女天师 作者:万夜星城
章 之五 下马
李玉清此际怒不可揭,王沧海无疑是大大的挫了她的面子,拿手抓住法宝,哼,好狂妄!
她屈指一指,那十把剑猛烈抖动,如脱缰野马。
抓住人法宝是很现眼,但去愚蠢!
十把剑发出毫光,猛烈攻向王沧海心窝,距离这么近,速度这样快!
然王沧海黑眸微眯,脚下如穿龙走凤,场上刮起绚丽残影,是昆仑身法飞龙三纵,她执起一把剑,猛地往身旁石头上掷去!
她现在一身巨力大不可当,又用了些巧力,那法宝想死鱼似地被投在地上,青石地面霎时如蜘蛛纹般碎裂,那把剑也如此碎裂开来。
众人看着,已经惊得不能言语,徒手破法宝!
这可是奇品上等法宝啊!
合着那笛音、琴音,王沧海的身体似乎无比舒展,沉浸在一片奇妙境界中,随意,释然,畅快,自在!
她以此捏住其余九把飞剑,或投或资,或砸或丢,以飞剑撞飞剑,直接破坏另外九把!
这已经不是一般修行者可以做到的了,法宝珍贵之处,其一就是它足够结实,居然被摔坏,这又得多大力量!
对这个SH市归来的女弟子,众人已经产生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怕是遇到什么天大的福缘吧,富贵险中求,有什么奇遇那也是个人造化,得其弟子,那就是昆仑派造化!
实力高强,悟性高超的女弟子叫长老们很欣喜,而本领超脱近乎变态的弟子,则不可预料或者掌握其未来了!
方素人那文雅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色彩。
李玉清见她徒手破掉宝贝法宝,大怒之下,反而平静了,身若静,实则动,静到极处,动到极处!
昆仑《庄子》绝技!
《庄子》是昆仑地级中品绝技,由早已飞升仙界的南华真人所著,其中思想精妙绝伦,昆仑有今日地位成就,和这本心法有莫大关系。这本书亦是修真界顶尖的绝技,只有峰主掌门或者有巨大贡献的长老才能修习,是一门结合武技和心法的绝学。
习得《庄子》,是每个昆仑弟子顶级心愿。
这是一门足可助人一路修炼到飞升的绝学!想天下心法何其多,但大多为糟粕,需要不断积累,不断走歪路,哪来得宽广大路好。
心武合一,威力尤其大!
李玉清展手便使了一招,心为化物,没有动,却似有万千手影在动,给人感觉虚无缥缈,又力着泰山,一招既出,四周一片寂静,都痴痴如醉地看着她施展昆仑最高绝学!
王沧海第一次见到有人施展这门绝学,只觉一股浩瀚之气扑面而来,心道果然各峰峰主都不是吃白饭的,法御天下居然一时也难以描绘过来。《庄子》精神博大精深,万物天地,与我为一。
“啧,创造这本武技也是朵奇葩。”星镰吐槽,见斯奇两人,一人撸管一人搓琴,均为王沧海伴奏,颇有“琴瑟和谐为一人”之意,顿时嫉妒吃醋,难描难绘,伸手间,一本金色闪耀的《庄子》便在手中成形,这是他编改过的,尚且可用“精心”二字形容。想他何时为了这等小事浪费脑力,现在不仅浪费了,还挺用心,挺开心,并且期待她看到后为他展开的笑颜。
李玉清这招,威力之大,移山开石不在话下,那每一掌都让人无从琢磨,打在身上却必定重到极处!
这武技,极其高明!
王沧海脚下飞龙三纵并联烟罗步,足下如生花,一招天龙伏掌,气浪一重、二重、三重,重重而去,飞龙升天掌据说可以打出最高五十六重掌风,经过黑白和星镰编改后,有上限也变成无上限了。
那重重掌风而去,恰撞在无数奔涌而来的手影上,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竟不是肉掌之声,而是金戈铁马之响,由此可见,两人出招已经达到斩金断铁范围,外化到金铁之境了。
发招威力,肉劲、催木劲、破石劲、金铁劲、填山劲、瀚海劲……到金铁劲,说明攻击可如武器,无坚不摧,可怕可怕!
劲道越大,需要越发雄厚的真气支撑,身为峰主的李玉清有能力并不奇怪,为何一个小小的分神四层,也可以真气连绵雄厚,发出金铁之劲?
在场长老弟子,无一不被狠狠震撼颠覆了一把!
要知道,李玉清峰主,是小乘七层超级高手!
王沧海不过一个入门三年多的弟子!
这场比斗能持续到现在,已经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更别说是双方竟然像在同一水准线上!
王沧海啊,变态可以,太变态就不像话了!
想是这么想,在场却没人阻止打斗继续,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此刻,众位长老弟子们,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去形容好,往日王沧海带着妖宠招摇过市那是下贱荒淫,现在却是高手风范,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妖宠玩玩啊。
王沧海心里清楚,不是李玉清《庄子》不精妙,而是她修习黑白星镰改过的武技,相当于作弊般的存在!
本来么,她身有仙田,炼骨提神,法御天下……若不能打败个小乘高手,那些东西放在她身上岂不喂了狗?
不断强大之后,她的眼界更高,视野也更加宽广!
当一个人可以俯瞰天地之时,他是否会执着于水杯中的小小细菌?
就是这个道理!
李玉清愤怒了,只觉一峰之主的面子在天龙峰已是丢了个干干净净,若不能将此女斩杀,日后心境恐难再进一步,她修的是极道,一帆风顺进阶极快,而一旦遭到打击,境界会不断往下掉,多少年来她都是一往无前,任何敢于阻挡她的,都被其杀掉,哪怕是……
所以王沧海必须死!
她杀心已动,手上更不留情,鲲鹏掠翅,夏虫语冰,日月连璧,星辰珠玑,一连四招,尽皆使出!
鲲鹏一翅,十万八千里,李玉清还没修炼到这个地步,但招数使出,一只化形大鸟神猛气凶,双翅挥舞,却能将人吹翻百米,冲击劲道,足都让人至晕,夏虫语冰,则是无数炎冰乍起,在空中掠出滚烫的气浪,虽冰却温度高极,日月连璧,是前后两招夹击,躲之不过!最后星辰珠玑,则是头顶出无数重弹般招数连击!
这四招,每一招都精妙无比,威力绝大,将所有的退路都堵住,完全是百分百的杀招!
四周狂风罡顶,除了一些功力深厚的长老和方素人可以靠近百米观看,其余弟子已经退至千米之外,早被那耀眼而绝强之招惊得呆住了!
“李峰主,不可重手!”徐满子和李春长老匆匆赶到,连连叫止,可惜四招已发,覆水难收了!
难道如此天才,竟要身陨至此?
众位长老不胜唏嘘,暗暗可惜,一个即将出世的绝世天才,就这么死掉,真是巨大损失。
各大弟子却想,怪就怪那王沧海不知收敛,竟敢和峰主杠上,随便认个软服个罪也就算了。人的心思真奇妙,当其人强横时,仰望赞叹,当其人将死,并又将数落不是。
毕竟只是一个分神四层的弟子,赢了才叫人惊叹,死了那只能说是活该。
四招使出,李玉清体内浑厚真气也告一空,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一旦使出,完全可以立即诛杀同境界的高手,更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分神四层!
纵然她身上有些疑点,但她的身体绝不可能比小乘境界的高手更强横!
境界越高,体内可蕴藉的真气越多,便能用来塑造身体,到达小乘境,身体强度已经非常可怕,就算被千钧巨石当顶砸下,也不会有事。
可她王沧海,不过是一个分神四层而已,秒杀无疑!
她如此确凿着,甚至观看的众人也不对王沧海抱有信心。
只有斯奇,撸管之音,忽而一个飞转,如跨越高山一般,激越而上,胸中万千气象,竟奏于一曲,浑厚深邃,磅礴大气得让所有人心灵都不堪重负,短暂性地失聪。
而黑白,搓琴之音,如同厚实大地,又如万重山峦,起起伏伏,连绵不绝,波澜壮阔,天地气象,均在其中,其浩大广博,连长老们的心灵都无法承受,短暂性失聪。
此曲不是人间有,尔等何幸几回闻!
曲调之中,王沧海动了,脚如弹烟,身若插翅,连纵之间,身上隐有金光,九转运起,她灵活如穿花蝴蝶,身法难言美感。
黑发展散,如月之女神,袅窕淑女,恰洛水之仙!
四招纷砸于身上,她只是身形顿上一顿,连连跨步,芊芊素手,就要掐上李玉清的脖子!
怎么可能?!
李玉清呆了!
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呆了!
“沧海儿,别打死她么。”青殿掌门声音临空而下,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拓落落行来,一头黑发随之起伏,一双桃花媚眼,好似含着无数风情,身着紫蟒锦绣袍,腰系黑锻缠丝带,挺鼻梁,红酥唇,既有掌门巍巍之风度,又似才子多风流,还似闲王多妖娆。
也是奇怪,这男人一言一行都有着特别的魅力,然而王沧海停手却是因为青殿对她照顾之恩,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仇报十倍,恩亦还十倍,有的人终生还不起,干脆欠着。但有的人,却要还。
王沧海没有再进一步,不管是气得乱颤,脸色煞白的李玉清,回到黑白身边。
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
黑白亦微微回笑,那一霎,他容颜动人,笑容温暖!
斯奇看得心里不爽,火光四冒,笛子收起,歪腻腻地往王沧海怀里拱,“老婆,人家要奖励。”
王沧海只得当他是一只撒娇炸毛猫,顺着那光滑如丝紫发往下摸。嗯,就像安抚一只猫。
斯奇舒服得眯起紫色大眼,暂时乖得一动不动。
“请掌门严厉惩治王沧海!”李玉清语气带怒,隐隐有威胁之意,“她圈养小妖,修习妖法,害我飞雪七人身陨,徒儿李贤雅更被其重伤,堕入妖道,罪无可恕!她目无师长,毁我法宝,偷学外法,使我难堪,我飞雪峰主颜面荡然无存!此等无情无义,丧德败坏弟子,留有何用?请掌门将其道基毁掉,逐出师门!掌门不应,实在难以服众!”
青殿高深莫测,扫视四周,目光落在王沧海身上,问道:“沧海儿,你有什么话说。”
王沧海道:“我有话说,请掌门明察秋毫,切勿让这等丧心病狂之人再当峰主!飞雪峰该另择贤明!”
话出,众皆惊,飞雪一峰长老弟子大骂:“王沧海,不要口出狂言!”
一个内门弟子要弹劾一位峰主,昆仑立派万年,还没出过这种事!
峰主选举非同小可,不光要掌门决断,还要通过大多数长老同意,当选者实力必定要出类拔萃,通过重重关卡考验,其言行德止也要过关。但凡一项不合格,也要再议。昆仑派弟子无数,长老也足有十万众,将全部弟子召回,怕不下百万众,若加上得道者,数量基数更是庞大。坐到峰主高位,实力等各方面必定极强的。统管一峰,峰主的权力无人质疑!
但今时今日,却有个弟子要弹劾峰主!
“沧海儿,你知不知道,随便污蔑一个峰主,是大不敬。”掌门青殿好整以暇,说道。
“我知道。但一个峰主若是随便污蔑于我,我是不是该委屈忍受,被拔去道基,散去真气,从此大道无望?”王沧海不咸不淡,“李峰主口口声声说我用妖术,那么我请问她我用了什么妖术,为何用妖术,那七位师兄究竟为什么而死?请一一说明。”
“这……”李玉清一窒,爱徒李贤雅找这小畜生妖宠麻烦不是什么大事,但当着掌门和众人面说毕竟不光彩,难免会落下个宠溺爱徒不辨是非之名,不过当务之急,却是让王沧海伏法受死,于是她说道,“我徒正直,不喜王沧海携带妖物横行,于是想派七个弟子去劝说于她,希望放妖邪下山,不想反中邪术,回来加害我徒,致使重伤,我见七名弟子恢复无望,只得忍痛下手。原本希望为死去弟子讨回公道,不想此徒甚恶,险险伤我,请掌门明察!”
掌门问:“沧海儿,是这样吗?”
王沧海冷冷一笑,低声温言似劝说,“斯奇,乖,来告诉大家怎么回事。”
斯奇转过头,紫色双眸含晶带露,委屈害怕样子好不可怜,他颤抖而气愤地说道:“她说谎,那七个人明明想杀掉我。呜呜,我是妖又怎么了,我人小力微,连一只蟑螂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做坏事,我是妖,我就该死吗?呜呜……”
好嘛,你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也敢把瞎话当真话说。
天邪、武小杰脸上扯出一个无言的惊诧来,他要是连蟑螂都打不过,那只蟑螂一定是天下无敌霸王小强绝世蟑螂,也就没人能打过了。
拜托,一个那么强横的存在装柔弱可怜,让他们很受伤很惊悚好吧!
不过两人都聪明地没说出来。
至于林叙伦,看到王沧海无事,冷漠转身,对整个事件都没兴趣关注。
众人心道也是,这妖看着如此柔弱,也难怪被圈养,既然留在山上“修道”,那刁难他也是不对了。
只听斯奇又说:“我那天想给老婆个惊喜,特意去采了些紫藤花,他们七个就围上来,可凶恶了,说要杀了我,卖了我的皮,挖了我的丹,吃了我的肉,呜呜,好可怕。我吓坏了,拼命求饶,我只不过是一只炼体小妖,刚刚化形,妖丹只有豌豆大,哪是七个壮汉对手,我拼命哭……哪想……”说着他停顿了,似乎极端害怕地扑入王沧海怀里,求安慰。
形势所逼,王沧海拿出一百分温柔呵护,摸着他的长发,“不怕不怕,乖,我在这里。”酸得她牙齿都要掉了。
某小鬼妖王露出个谁也瞧不着的得意笑容,又往怀里挤了几下,脸触着那饱满柔软,香喷喷,顿时口干舌燥,双脸嫣红。忍不住轻轻伸出舌头,舔了那胸尖尖一下。
王沧海一震,暗怒,手下抚摸变成拖拽。
小鬼崽子活得不耐烦,小心她——好吧,她打不过他呀打不过!
众人听到关键处,不由问,“他们想怎么样?”
小鬼吃疼,那泪水盈眶,几多委屈,几多害怕,“他们,他们见我哭得……竟想,竟想,强暴我,先奸……再杀……”
众人一见他哭得——梨花带雨,长相——雌雄莫变,害怕羞涩脸红样子,却是——引人禽兽**!
不觉对他的话,信了七分!
王沧海只觉天上天雷滚滚,把她雷得外焦里嫩,这小鬼睁眼扯谎的模样,真是太邪恶了!
这么极品的事,他怎么想出来的!
大爷啊,敢强暴你了根本不存在吧!
深深为那群死去的师兄默哀,谁叫他们惹到斯奇,真是做鬼也难安啊!
众人群情激奋,尤其正直的长老们大喝:“我昆仑一派怎会出这种禽兽,该立即斩杀!”
“真是该死,我们昆仑教义学到狼肚里去了?!”这是激愤的男弟子。
“那个小妖好可怜哦。”这是爱心泛滥的女弟子。
“我大声呼救,老婆和我心有灵犀,找到了我,我这才没有……没有**……”斯奇哭哭啼啼道,再度扑进王沧海怀里。
众人又想,虽然是只妖,还是懂教化的,晓得,一妖不能从二人——这话咋这别扭。
“喂,大婶,人类都是这么笨吗?”传音过来,这混账小子才原形毕露。
王沧海捏着他的耳朵,暗暗用力,无声警告。
她不知道,耳朵却是斯奇敏感点,被握住,简直冰火两重天,痛并快乐着。
“还请掌门查验七人伤口,确定是谁所为。七人被我打走,想必复命时和她爱徒产生矛盾,她才下重手杀亡,倒来把脏水泼在我身上!方才听李峰主说话,‘害我飞雪七人身陨,徒儿李贤雅更被其重伤’分明就是将爱徒受伤看得比弟子身死更重,这不是很可疑吗?罔顾弟子性命,杀如草芥,又祸害另一清白弟子,想将我道基毁掉!这么毒辣心肠的人,配当峰主吗?”王沧海字字到肉,慷慨呈词,说入木三分。
“你——”李玉清愤怒至极,她失手杀掉弟子,的确打算推到王沧海身上,不想反被她抓住痛点,一阵猛击。那带来的七具尸体,也成了最好的例证!
“执法长老,去查验。”青殿说道,声冷,神淡。
执法长老们取过尸体,细细查验一番,说道:“伤口干脆利落,气劲浑厚,伤口直接鲜红流血,确凿是李峰主木真气所伤。”
李玉清一听,脸呈灰败!
而飞雪峰众长老弟子们,也对她产生深深失望,本峰峰主视他们如草芥,随意杀戮,不言明尚可,说出来就要腐烂。
渐渐的联想到峰主对别的弟子不假辞色,独独对李贤雅爱护有加,乃至她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这些各大长老颇有微词,而各个弟子不满已久。王沧海一句将爱徒受伤看得比弟子身死更重,也彻底寒了他们的心,在场竟无一人为李玉清说话。
“李峰主,你还有什么话说?”青殿问道。
“我有什么话说?我堂堂一峰之主,连执掌生死的权力都没有,这峰主当着还有什么意思?是我杀了七人,又怎样,我要杀王沧海,又如何?我是一峰之主!”李玉清傲然道。
王沧海摇摇头,把自己放在群众对立面,愚蠢啊。
果然,长老弟子们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
“看来,确实是我太容忍你了,我虽惜才,也护不了你。”青殿蹲下身来,眼中有着一丝可惜,“人不怕犯错,就怕不知悔改。你记不记得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十八号发生的事情?”
青殿说出一句话,而那句话,却让李玉清脸色大变,惨白如金纸,那一天,那一天……
掌门竟然知道这件事?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隐藏得最好的秘密。
“你忘记了,我最擅长的是推演之法,虽然常常不管用,偶尔,也会灵验一两次。”青殿淡淡地说道,“那我就来告诉你,那天发生了什么吧……爱惜才华,也有限度,可信你超过那个度了。”
------题外话------
我错鸟,我认罚,昨天只写了一更……
话说,实在被一本书吸引到了,就看啊看啊,忘记时间了。你们懂的,真心为书沉醉,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是伐?
今天我卯足劲儿,多多更咯~
话说,斯奇也把我给雷到鸟~求安慰~
章 之五 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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