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如默默咬了一口,问安酷:你知道怎么去找那些什么飞翼兽吗
安酷挠挠脖子,又挠挠头。我知道是知道,但是哪里太危险了。飞翼兽栖息在悬崖只上,地下就是深渊。
没关系,你把我们带过去就行了。
不行首领说那里很危险。
安酷脑袋没进树丛里,显得很干脆。长如翻看一下口袋,什么都没有,除了手腕上还寄着一条小珠串。长如把珠串解下来,不经意转头居然看见彭赛在解他的肩章。
不可以。长如抓住他的手,又闪电般刚下,再次强调。不可以。这是你的荣耀,你不能轻而易举地舍弃它。
彭赛蓝色的眼睛盯着她,长如甩了甩自己的小珠串。就这个,反正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彭赛言简意赅。
将军怎么知道长如一愣,心道大概是同行的时候自己习惯摸它等细节流露出来的。
就用这个。彭赛继续解自己的肩章。
不行。长如再度抓住他的手,在他抗拒的神色还没出来时又缩了回去。将军父亲给您的东西您不是都送出去了,我有什么犹豫的如果能快点让将军回去,我觉得值得。
彭赛看着她出乎意料坚韧的脸,一时沉默。
长如说完,扬声喊了句:安酷
安酷的身影又从前面的树叶丛间冒出来,怎么了
长如一只手勾着自己的珠串,亮晶晶的珠子在一缕阳光下散射着七彩,直直亮进了安酷的眼中。
带我们去。只用帮我们找到那个位置就行了,其它什么都不要你做。她晃了晃指尖的珠串,笑得狡黠。要不要
安酷想扑过去抓住这条珠串,长如眼疾手快收了起来。
带我们去,安酷,带到那个位置之后这个就是你的。长如笑。
安酷抓耳挠腮,又犹豫又心动,在树间扑腾了一身树叶。
彭赛看着背着手老神在在的长如,眼中涌起一抹笑意。
好。安酷纠结了好半天,要是有危险,我就马上就跑。
当然,有什么危险你就顾着你自己就好了。
安酷垂涎地看着她的手,那可以给我了
不行哦。长如摇摇头,笑道:到了那个地方我再给你。
安酷撅撅嘴,嘟囔了一句。狡猾的人类。
三人加快速度,长如没有在这种丛林行走的经验,走起来分外艰难。而彭赛身为军人,与虫族各种战场都交战过,走在这种丛林里如履平地,连衣襟都没乱。
呼将军长如走了很久,气喘吁吁。
什么事彭赛不是没看见她行动困难的样子,她作为医生估计没有多少丛林行走经验,但他又不喜与人接触,所以一直沉默不语。
我我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长如俏脸微红,我是想,嗯,在外面的话,还是不要暴露将军的身份比较好。
她黑色明亮灵动的眼睛不看他,鬓角的一缕头发随风飘流,显得有几分羞涩和忐忑,彭赛心里某处微微动了动。
特殊时刻,特殊处理。他低沉醇厚的声音流进长如的耳里,长如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酥麻。
利德安,我们会回去的 长如轻叹一声。
彭赛觉得心里有点触动,除了家人,她是第一个这么叫自己的。
会的。他给出肯定的答复。
长如莞尔一笑,我相信你。正如我也相信人类与虫族的战争必然会取得胜利。
彭赛缄默,长如以为他不说话了,没想到他又从薄唇里吐出一句话。我们会胜利的。
是的,会的。长如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眉眼弯弯。
长如咬着牙,跟着彭赛和安酷走了快一下午,脚下都磨了几个泡,但一句喊痛的话都没有。
总算走出了丛林,安酷朝长如眨眼睛。快到了哦要把那个闪亮亮的宝石给我了。
放心,我说到做到的。长如说。
他们走出丛林,看着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安酷带着他们朝一个地势低平的地方走过去。它有点不敢接近,朝两人挥挥手。
在悬崖边上,你们自己去看。我不敢过去,深渊下太可怕了,有可怕的东西。
长如闻言看了一眼彭赛,彭赛仿若没有察觉,径直往悬崖边走过去,长如只好跟了上去。
悬崖边吹来凌冽的风,无端让长如升起一抹寒意。她小心地往下望,地下的深渊深不可测,如同一只黑色的裂开的嘴巴,想要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盘旋的飞鸟都不敢飞过去。长如越看越心惊胆战,一种莫名的心悸感涌上心头。
彭赛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小心点,你刚才身体在晃。
对不起,我胆子有点小
长如脸色都有点苍白,瞟了眼底下,深渊之上陡峭的岩石间有一个巢穴,尖尖的巢穴露出来一点,有巨大的长着黑色翅膀的狮子型野兽飞进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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