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都是戏精。
管家帮着一起将青年塞进后座,戴蒙刚要转身,西服外套就被人用力攥住。
车里传来不安的呓语,别走你别走
卡佩先生,不如您坐后面。管家建议。
戴蒙看着拽住自己衣角的手,很用力,以至于白皙的手背上静脉绷起,实在不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该有的样子。
方灼悄悄虚开眼睛,发现男人似乎正在观察自己的手,吓得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一声轻笑。
槽槽槽,他笑什么方灼快吓死了,这是馅儿漏了么。
233说,回去以后你放弃演戏吧,真的。
方灼说,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往里推了一下,戴蒙挨着他坐进后座。
方灼的脑袋仰靠在椅背上,只需要睁开一点眼,就能看见男人修长的后颈。
后颈上黑发微微曲卷,丝绸一般的光泽,也不知道平时怎么护理的,方灼重新合上眼睛,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高超的演技,已经被正前方的后视镜给出卖光了。
随着汽车发动,他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倾斜,最终靠在了男人的肩上。
戴蒙低头看了眼青年每隔几秒就颤抖一下的睫毛,抬起手捏了住青年的下巴,倪可。
方灼嗯了一声,没睁眼。
戴蒙说,还好吗
方灼干脆不吭声了,一副我已经醉死得不能再死的模样。
戴蒙安静的让他靠着,不多时,车子停了下来,管家替两人打开车门,戴蒙率先走了下去。
方灼现在是醉死状态,不能动的,只能祈祷男人别把他一个人扔在车里。
他在心里数秒,从一数到一百,站在车外的男人才终于伸手,将他抱了出去。
方灼软趴趴搂着男人的脖子,额头在锁骨上蹭了蹭,含糊地说,戴蒙我们到家了吗
戴蒙有片刻的失神。
从创世之初,他就一直居于黑暗,光明和温暖是离他最遥远的东西,更遑论是被人类赋予了责任和爱的家。
方灼的耳朵贴着男人的胸口,除了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
他佯装刚刚醒来,懵懂的看了眼四周,晃着两条腿想要下地。
戴蒙将他放到地上,抄着手站在后面,看着青年撅起屁股,歪来扭去的爬楼梯。等到对方爬到一半,他抬脚走过去。
方灼演的正起劲,就听见背后响起了脚步声,一下一下,就跟踩在他心上似的。
他心里一慌,手脚发软,没支撑柱,整个人都趴在了楼梯上,膝盖传来丝丝疼痛,低头看,破皮了,渗出一点血丝。
戴蒙居高临下,垂眼看着他的膝盖,流血了。
没有啊,只是渗血而已,不会血喷如注,让你失望了。
方灼伸手拽住戴蒙的裤子,想要借力站起来,被男人给挥开了,他又去抓楼梯护栏,又被男人给截住了。
方灼:
哥哥你这是闹什么闹啊。
在酒精的作用下,方灼的眼睛雾蒙蒙的,他疑惑的看了看手心,又仰起脸含糊说,柱子太调皮了,我抓不住呢你能扶我一下,再送我回房间吗
戴蒙弯下腰,掐着他的脸,回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方灼:
想到对方裤子里的大杀器,方灼脸也不想要了。
他假装没听见男人的话,再次伸手拽住了他的西裤,张嘴就喊,爸爸你能抱抱我吗,我起不来了。
说完又觉得叫爸爸太羞耻,干脆又喊了句妈妈。
戴蒙盯着那张润泽的嘴唇许久,终于屈尊纡贵的弯下腰,把人抱了起来。
方灼不但抱了老虎大腿,还喊了老虎爸爸,他担心自己会骑虎难下,果不其然,戴蒙直接把他抱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黑得吓人,他甚至无法看见戴蒙的位置。
小黑屋呢,这是要弄死他的架势吧。
方灼哆哆嗦嗦的摸黑往前方爬去,刚摸到床边,就听见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不装了
你这样直接拆穿真的很容易让人下不来台,情商负分,方灼不高兴的抿了下嘴。
宽厚的手掌覆上他的后颈,紧紧扣住。
方灼被冻得缩了一下,觉得自己还能在拯救一下,水,水呢,我想喝水。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就掐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温热的液体由上往下,倒入他的嘴里,还有一些顺着脸颊和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方灼被水给呛了,推开男人的手,撑着床痛苦咳嗽起来,恼怒道,你有毛病是不是。
啪的一声响指,黑暗的四周燃起了蜡烛。
戴蒙单膝跪上床,拎着青年的后颈将人提了起来,肯定地逼问,你知道我身份的。
方灼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眼睛一眯,方灼立马改口,我知道一点,不,是一点点。
戴蒙眼眸深谙,英俊的脸上挂着令人毛悚然的阴冷笑意,知道你还引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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