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被气氛影响食欲,方灼让系统在脑子里给他放轻音乐,整张桌子,就属他吃的最香。
坐在他正对面的宋光跃,吃几口,就忍不住抬眼看向方灼。
除了对方吃得很香,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实在是摸不准陆浔的意思,昨天还骂他傻逼,恨不得一辈子不见,今天就眼巴巴的上门。
很难让他不怀疑,之前的一切恶言恶语,都只是对方想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新戏码。
比起以前的小打小闹,陆浔这次的确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光跃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把腿伸过去,不出意外的靠在一条腿上,上下轻蹭。
方灼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邢森侧身给他夹菜,顺便递上纸巾,让男人擦擦嘴角的油渍。
宋光跃皱了皱眉,除了方灼脸上看见吃货两个字,没别的。
他又把腿伸过去,又碰到那条腿,正准备收回来,那对面突然有了反应,也挨着他蹭了蹭。
宋光跃笑了笑,暧昧又不屑的看了方灼一眼,放下碗筷,起身离桌。
邢森看了眼宋光跃离开的方向,紧跟着站在起来,悄声在方灼耳边说,我去趟卫生间。
方灼正在吃蟹钳,没工夫张嘴,点头示意听见了。
一楼的公共卫生间里,宋光跃等得有点着急。
陆浔脑子不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懂没懂自己的暗示,直到他听见脚步声,脸上立刻换上温柔的笑意。
邢森进来的时候,宋光跃正弯腰洗手,瞥见有条腿迈进来,头也不抬的说,还以为你真要跟我闹呢,我们公司的事情,饭桌上你也听见了,回去帮忙在你哥哥面前说说好话
你说够了么。一道冷声打断他。
不是陆浔宋光跃直起身看向门口,脸黑了,怎么是你
邢森同样阴沉着脸,你说呢。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妈的蹭错了腿!
宋光跃不耐道:我找的不是你,你可以走了。
说着取过纸巾擦干手,打算离开卫生间,邢森腿一跨,堵在门口,肩膀靠在一侧门框上,剩下的一点空隙,根本不够一个成年男人离开。
宋光跃预感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让开。
邢森说,别再打陆浔的注意。
宋光跃一听,差点笑出来,向来都是陆浔狗一样追着他跑,你想多了,我对你爸一点兴趣也没有。
话音一落,就听见一声嘲讽的轻笑。
想让两家关系更加牢固,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可你却选择利用陆浔对你的感情
邢森的眼神逐渐转冷,真替爸爸不值,浪费青春,喜欢了你这么个人渣。
邢森!宋光跃面红耳赤,又恼又怒,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没人要的野种。
野种、杂碎、丧门星,这样的话邢森从小到大听过很多,早就不会像儿时那样,生气的跟对方厮打。
可是宋光跃不一样,他从小养尊处优,习惯了高高在上,却又历练不足,沉稳不够,这一类词语放到他身上,绝对忍不了。
邢森故意激怒他,幽幽的吐出两个字,败类。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骂成这样,宋光跃也不在乎什么风度仪表了,直接挥拳解决。
饭厅里,佣人匆忙跑来,惊呼道,不好啦,两位少爷在卫生间打起来了。
方灼丢下螃蟹腿,赶到卫生间的时候,邢森和宋光跃已经被家里的佣人和保镖强行分开。
两人一个冷着脸粗声喘气,一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后者见方灼到了,还不忘讽刺,陆浔,你这儿子可养得真好。
方灼看向邢森,旧伤还没彻底好,又添了新伤,真能给粑粑搞事情。
不多时,宋陆两家其他人紧跟着赶到。
宋震庭盯着儿子训斥了几句,让佣人带着邢森去客房处理伤口,方灼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心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想吃瓜的欲忘非常强烈。
他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啊
233给他回放,方灼看得叹为观止,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宋光跃,打起人来就跟疯子一样。
最奇怪的是邢森,明显在挑衅激怒对方。
方灼看得太过入迷,没注意路,一头撞上前面结实的后背,脑门生疼。
邢森给他揉着额头,你在想什么
介于有其他人在,他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揉了几下就松开手,接过佣人手里的医药箱,我自己处理就行。
佣人点点头,泡了两杯茶进来,离开房间。
方灼没动手帮他,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满脸都写着爸爸很生气,爸爸不开心。
邢森没有任何解释,而是突然站起来,脱掉了外套。
方灼的表情一下子就崩了,莫名的紧张,你要干什么
你在这儿待着别动,任何人敲门都别开。邢森说完,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方灼:!!!
不带这样玩儿的,粑粑我没真的生你的气,至于以死谢罪么!
他惊恐的扑到窗边,往下一看,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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