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景那么美,我还想多看看呢,傻子才会想不开。他现在手里头有钱,到时候离了婚,找地方买个小宅子,剩下的钱还能做点小生意。
等把马夫勾到手,将人圈养起来,夫夫俩逍遥快活这小日子,光是想想就很美。
太阳下山的时候,管家提着食盒来送餐。
两素一荤,搭配均衡,方灼拽着四喜一起坐下吃。
四喜激动得眼眶湿润。
他跟了冯泱三年,冯泱对他一直半冷不热,偶尔在冯海那儿受了气,还会拿他发泄。
四喜认死理,丽娘把他从后厨调到少爷身边,让他领上了比以前更高的工钱,他觉得这是恩情,要记一辈子。
更况且,他曾经见过大公子房里的一个下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比较起来,少爷已经对他很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好,还能更好。
方灼叹了口气,拍拍四喜的脑袋,咱俩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相依为命,在外人面前你叫我少爷,私底下就叫我哥吧。
四喜扒饭的手一顿,睁大眼睛,一激动给卡住了,忙灌了口水,把那口米饭强行咽下去,抹把泪说,我四喜发誓,一定对少爷忠心耿耿,如果有违背,天打
行了。方灼打住,快吃吧。
两人头对着头,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碗筷被收走没多久,太阳就下山了,月亮爬上树梢。
方灼看时间差不多了,整理衣服坐到床边,想了想,还是戴上了凤冠和盖头。
大公鸡窝在脚边,方灼戳着它的脑门说,待会儿要是有人进来,除了四喜,其余人甭管是谁,你就扑上去啄他,知道吗
他的花是预备给安大哥的,其他人想摘,可以,拿命来换。
大公鸡,咯。
方灼摸摸它的头,规规矩矩的坐好,不动了。
条案上的红烛光线微弱,很快就灭了,下人送来新的,四喜推门进来换上。
方灼依旧坐着不动,淡定如神。
萧崭虚弱得连堂都拜不了,能有力气圆房那才叫有鬼。
他让系统报了下时间,已经午夜子时了。
方灼打了个呵欠,不打算再等。把头上的东西取下来放到一边,脱衣掉衣服准备睡觉,一低头就看见身前的绣牡丹的红肚兜。
现在正值酷暑,有点热,他把肚兜脱下来,翻了个面搭在肚子上,以免着凉,很快就屋子里就响起了很轻微的鼾声。
门外,四喜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没有半点睡意。
微风吹过,飘来一阵清香。
他脑袋一垂,眼皮子耷拉下去,身体往后靠在了墙上,顺势滑坐到地上。
月光下划过一抹黑影,有人推开房门,侧身走进去。
屋里烛光摇曳,映出男人的脸,是马夫。
马夫站在桌前,微微眯起眼。
床上,青年穿着雪白的亵裤,两腿岔开,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子上随意搭着一个件翻面的小肚兜。
大概是屋子里有蚊子,青年轻哼一声,抬起手在肚子上抓了抓,又抓了抓,最后把肚兜给抓掉了,手停在胸口上,指尖前是一颗粉色的小豆子。
马夫眉头一蹙,下腹发紧。
他猛地转身,悄无声息的走向衣柜,刚准备拉开柜门,一直潜伏观察他的大公鸡,突然咯咯叫起来。
方灼抓了抓胸口,含糊道,鸡崽,安静。
大公鸡叫得更大声了。
方灼扒拉着头发坐起来,怒视道,闭嘴,再叫就把你炖了。
大公鸡,
第二天,方灼睡到晌午才醒。
醒来就听见外面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声音一个比一个尖锐,透露着浓浓的不满。
我看他就是故意给我们甩脸子,鬼才信没起床。
对,咱们就等在这儿,看他什么时候起。
几位姐姐,可这都快到饭点了
那又如何,叫丫鬟搬张桌子来,咱们就在这儿吃。
就在这时,门开了,四喜恭恭敬敬道,少爷,这几位是特意来跟您请安的。
四个小妾的眼睛,齐齐将立在门口的青年扫了一遍,暗自冷笑,也没有多倾国倾城嘛。
几人行礼,给王妃请安。
方灼手一挥,免了。
他没让人进屋,而是走出去,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大公鸡安静的依偎在脚边,两只小眼睛雄赳赳的盯着几个女人。
小妾们连掩饰都懒得做,脸上明白着嫌弃。
两人柳眉紧锁,两人白眼翻上天,丝毫没把这刚过门的正宫放在眼里,就连今早的请安,也只是想来看看,能让皇上赐婚的男人,究竟有多妖媚。
结果就是个未及弱冠的小青年,呵。
五个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暗自较劲,直到听见一声咕噜,有人饿了。
方灼慢条斯理的抚摸着爱宠的羽毛,开口道,我看几位姑娘年纪都不大,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能有什么打算,挤掉你当王妃呗。
四人都有同一个梦想,只是默契的没说出来。
没有方灼挑眉,那就都离开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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