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欣慰,还不算太蠢。
王爷都快死了,突然换什么丫鬟,还一换换一批,这不是瞎折腾吗。
方灼眼睛放光,整件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以前的老人呢方灼问道。
其中一位丫鬟回道,都在新建的别院。
哦,原来是调走了,这么看似乎又变得合理了。方灼打了个手势,让两个丫鬟退下。
丫鬟一走,四喜就忍不住说道,那别院我听说过。
你听说过
嗯,去厨房打水的时候,听厨娘说过,在京郊,修的很大,住的是士兵。
士兵方灼有些惊讶,这王爷竟然敢私自在京郊屯兵,也太狂了吧。
四喜说,都是些伤残的士兵。
方灼这颗心被四喜勾得上蹿下跳,险些心脏病发。
下次有话一次说完。他道。
四喜忙不迭点头,公子说什么是什么。
方灼一边吃饭,一边思忖,真没想到这安王还是个大好人,他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况而且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真想搞事情,也搞不起来了。
四喜看他摇头,以为是菜难吃,有些犯愁,少爷,要不我出去给你买只烤鸭,偷偷带回来
带个屁。方灼顺势轻轻拍了下四喜的脑袋。
四喜震惊,少爷,您怎么能说粗话。
方灼夹起一块子金针菇,塞进嘴里,以前活得太压抑,从现在开始,我要做真正的自己。
演技在安大哥身上飙一飙就行了,成天飙还不得累死。
四喜非常赞成,少爷,我也觉得你以前活的太憋屈。
说好听是憋屈,说不好听是窝囊,被冯海随意捏扁搓圆,撑死了也就敢跟丽娘发发脾气。
四喜是真心觉得,他家少爷现在这样挺好。
换个角度,这人还算嫁对了。
发什么呆呢,吃饭。方灼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
一低头就看见菜盘子里清汤寡水的小白菜,忍不住教育道,至于烤鸭就别想了想,死者为大,咱们再忍两天。
四喜乖乖捧起碗,是,少爷。
两人吃过饭,方灼睡了会儿,时间一到就被四喜叫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灵堂。
接下来两天,方灼都是白天去灵堂守着,晚上回房间睡觉,鸡崽就一直被寄放在马厩里。
没了大宝贝往身上扑腾,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借着吃饭的功夫,让系统开了直播。
这一开,嘴里的饭直接噗了出来。
太他么扯了,大公鸡要上天了,直接骑在了宝马头上。
大宝马淡定脸,慢条斯理的嚼草吃,一鸡一马还挺和谐。奇怪的是,马夫不在马厩里。
方灼问,我安大哥去哪儿了
233说,无可奉告。
第二天凌晨,五更刚打过,王府里里外外全都起来了。
今天的哭声比之前三天都要哀恸悲切,每一声,都像是锯子在方灼的神经上拉锯,吵得他头疼。
这一哭,不知道王府的中公又要支付多少银子出去。
抬棺人把那黑色的硕大棺材抬起来,喊着号子,吭哧吭哧的走过长街,来到城外,一路朝山上走。
方灼披麻戴孝,端着牌位走在最前方,心里有些疑惑,这荒山野岭,看着风水也不怎么好,到底是谁指的地方。
233说,皇帝亲自选的。
方灼差点笑出来,这哥当得真他么渣。
就这破地方,哪像个给王爷安葬的地方,这分明是人死了还要膈应一下。
什么好哥哥,装给别人看的吧。
呸。
棺材被放进坑穴,松软的泥土被铲下去,一点点遮住了黑色的棺材盖。
方灼越看越来气,保家卫国,换来的就是这
他扭头看向别处,在心里骂道,大元要亡了。
233没吭声,因为他知道,大元不但亡不了,还将迎来盛世。
出殡结束,一回到王府,几个小妾就吵闹起来,叽叽喳喳逼着方灼给遣散费。
方灼问管家要库房钥匙。
管家为难,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王爷的,我、我做不了主啊。
方灼说,账房呢,那就先从账房取点银子。
管家同样为难,账房取银子超过一百两,需要手持王爷的信物。
方灼火了,帮死鬼老公遣散小妾,难道还要我自掏腰包吗!
他说,王爷已经去了,按道理讲,现在王府由我做主,账房和库房的钥匙,都应该交由我保管。
管家愁地头发都快白了,这新进门的王妃又蛮横又霸道,偏偏人家还说得挺有道理。
可再有道理,也的看王爷自个儿愿不愿意啊。
无法,管家只能先安抚道,您等等,我、我去想想。
方灼还没来得及把人拽住,管家已经跑了出去,真是老当益壮。
管家避开所有视线,去了地牢,血腥味弥漫,令人作呕。
他习以为常,来到最后一间牢房,里面的柱子上绑了个人,是昨晚上刚刚抓到的帝国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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