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蒋浩以往的脾气,早他么掀桌了,可如今对面坐的人是刚刚替他解决了麻烦的陈酒,所以他只能按耐下来,忍着火气问,陈先生以前见过蒋陆岩
方灼摇头,没有。
蒋浩蹙眉,那你怎么
经历过死亡视线扫射,方灼已经毫无畏惧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就在杂志上看到过一次,就对蒋总无法自拔了
他点到为止,递过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蒋浩微眯起眼,心里的疑惑还在,可转念一想,蒋陆岩几乎从不出席重要会议以外的场合,尤其是夜间场合。
就算陈酒有心,也不可能轻易见到。
原来是这样。蒋浩翘起二郎腿,脚尖在半空点了点,蒋陆岩那款确实有点难度。
哪怕是他再看不上,也无法否认,蒋陆岩的硬件条件非常优秀。
也不知道主家那几个人是怎么长的,死的那个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捡回来的私生子也长得人模狗。
输人不输阵,方灼也跟着翘起二郎腿,有什么难度
蒋浩笑着说,他有病。
方灼一脸古怪,什么病
蒋浩咧嘴,戳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这里有病。
他两手一摊,靠回椅背上,白天一个人,晚上又是另一个人,这不是有精神病是什么
方灼其实隐隐约约的,也有这种感觉。
蒋岩岩白天更为沉稳,像个冷静自持的绅士,就连他大言不惭要登堂入室,都没有把他丢出公司。
和那天晚上给他挖坑,还让保安把他拖出去的样子,的确有些许不同。
他眯起眼睛,舔了下嘴角,我还就喜欢有病的。
蒋浩,
他哈哈干笑两声,挥了挥手,让大美女继续沏茶,彻底放弃了拉皮条。
他换了个话题,陈先生,我想问一下,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记得带着你上了二楼主卧,后来的事情我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方灼轻飘飘的说,你被鬼上身了,当然不记得了。
蒋浩点点头,那然后呢你是怎么解决掉她的
方灼淡然道,几张黄符罢了。
别墅里没有监控,只有门口和路灯附近有,他被送往医院后的第二天,就派人调出小区监控,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当时别墅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再没有别的人,难道真像对方所说,就靠了几张黄符就把女鬼解决了
见蒋浩不说话,耗子皱眉,蒋先生是不相信我们
蒋浩连忙否认,怎么会,我当然相信陈先生的能力。
方灼喝了杯茶,其实并不复杂,布好驱邪化煞阵后,我就带着耗子出门吹了吹风,等阵法发生作用以后,我才回到别墅。这些事,蒋先生应该已经从监控里看见了吧。
想起清早回家看见的狼藉,再一联系刚刚的一番话,蒋浩彻底信了。
我,我就是纯粹的好奇,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他正襟危坐,生怕得罪人被暗中算计,立刻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双手递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耗子知道该自己上场了,瞥了眼支票上的数额,激动的心脏都快爆了。
他面上平淡,掏出一张纸写下卡号,麻烦蒋先生打到账户上。
请人办事,还要麻烦人自己去银行兑现支票,的确有点不妥。
是我思虑不周。蒋浩将纸条接下揣进兜里,顺势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到了。
他站起来,我出去接一下我朋友。
人一走,耗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老大,三十万,妈的,咱们一票赚了三十万。
方灼也觉得这钱确实挺多,这次的事我们俩基本没排上用场,所以我想,你跟我少分点,然后把钱留给我朋友你看行吗
耗子愣住,老大,您是想把钱烧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他蹙眉揪了两下头发,突然反应过来,今早被大师用黄符围住施法的,可不就是之前见过的,MY的老总蒋陆岩么。
卧槽,难怪老大之前会去人办公楼下蹲点,还单独相处了半个小时,合着是把人魂给勾走了。
那是该多掏点钱,好好补偿一下,更何况他除了帮忙拉生意,确实没干什么。
耗子慷慨道,我没意见。
方灼欣慰,真是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好兄弟。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说话声,是蒋浩的,紧接着包厢门被推开。
蒋浩后面跟着一个肤白高瘦的男人,估计二十七八左右,穿西装打领带,手腕上带着一串灰白的珠子。
男人戴的应该是平光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细长冷冽,让人想起了冰冷的毒蛇。
方灼若无其事的端起小茶杯,悄悄跟系统打探,什么人
白锦山。233说的铿锵有力,情绪有点激动,城南的白家人,术法在平辈中算得上不错了,也是白家下一任家主候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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