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可以放心瞎扯了。
方灼说,不清楚,走廊这么大,之前又黑,我们根本没见过这个阿姨。
工作人员若有所思,随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得很快,医务人员抬着担架来到停尸房外,刚要把人抬起来,蒋太太突然醒了。
她眼神涣散,惊惶的左右看,嘴里喃喃自语。
医务人员凑近了些,终于听清了对方说的什么。
她说,有鬼,有鬼
医院和殡仪馆这种地方,总有一些闹鬼传言,大家虽然没见过,但心里多少有些畏惧。
那名医务人员打了个激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闻讯赶来的蒋老二,看到被人团团围住,蓬头垢面蹲坐在地上的妻子,愣了一下。
他用力拨开挡住自己的人,严声质问,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几小时前离开的时候,我妻子明明还好好的。
话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眼睛却死死盯着蒋陆岩。
蒋陆岩则低头,替青年将小书包上的拉链拉上。
还顺便瞧了一眼,里面乱七八糟放在一起的法器。
蒋老二咬了咬牙,将视线扫向医务人员,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弄去医院!
蒋太太受了惊吓,被人一碰就尖叫挠人,四个护士合力才将她制住。
蒋陆岩看了眼青年的膝盖,拽着他的书包提手,一起将人拎上了救护车。
蒋太太上车以后很不安分,之前只是小声的自言自语,现在变成了大吼大叫,吵得众人耳膜都快破了。
最后是被打了一针镇定剂,才慢慢安分。
有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好坐在方灼旁边。
她害怕的看了眼昏睡过去的蒋太太,压着声音问,她真的见鬼啦
方灼摇了摇头,不知道诶。
小护士哼了一声,一定是,我跟你说,好早以前我就听人说,南山那地方不干净。
方灼,你信有鬼
小护士嗯了一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她顿了顿,继续说,有人看过,半夜里,有尸体自己从停尸房里走出来,去了墓园。
搞笑呢吧。
方灼,诈尸
我哪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她用手肘撞了下方灼,诶,这个女人一直喊着有鬼,你们是不是也看见行走的尸体了
没有。见对方不信,方灼认真道,我真没看见会动的尸体,只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诓人的,小护士撇嘴,还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一只属于男人的手伸过来,扣住了帅气小哥的脑袋。
蒋陆岩将方灼的脑袋压到自己肩上,不容置喙道,睡觉。
四周的眼睛齐刷刷的盯了过来,诧异、了然、暧昧,各种各样的,搞得方灼怪不好意思。
他身体侧移,将通红的脸埋进男人的胸口,假装自己是只鸵鸟。
小护士的小红唇张了张,失望的闭上。
为什么长得好看的男生,不是有女朋友,就是有男朋友!
太扎心了!
抵达医院以后,蒋陆岩在众人仇恨的眼神下,搂着青年的肩,去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年轻医生见男人表情严峻,猜测伤口一定非常严重。
他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橡胶手套,指向蓝色帘子,坐到床上去,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哦,好。方灼乖乖爬上后面的床上坐好。
医生说,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啊方灼有点懵,但听医生的总不会错。
于是他捏住衣服下摆,正要往上提,手被另一只手给按住了。
蒋陆岩下巴绷紧,语气冷厉,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的伤在膝盖上。
医生,
青年膝盖上那伤口,一进门他就看上了,就擦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渗。
转眸看向男人那张脸,又确实不像玩笑。
医生心累,转过背拿了一瓶碘伏,一根棉签,还没来得及擦,男人又发话了。
蒋陆岩说,我来。
随后从强势的从医生手里接过消毒工具。
青年白皙的膝盖上,表皮翻了起来,有些细小的擦痕。
他抬眸看了方灼一眼,轻轻吹了下,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医生,
别说是用棉签轻轻擦一擦,就是直接把那瓶碘伏扣上,你男朋友也不见得会哼哼。
同样都是年轻人,怎么人家谈个恋爱就能这么腻歪。
医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公式化的叮嘱,伤口不严重,每天用碘伏消消毒就行。
蒋陆岩扔掉棉签,侧身看向医生,可以碰水
男人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医生哪敢说随便碰,违心的说,尽量少碰吧,好得快些。
蒋陆岩颔首,又问,不需要包扎
真不知道这人是没常识,还是关心则乱。
医生努力保持微笑,先生,真的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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