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元明宗的所有人。
不管沈夙是不是叛离,段凛绝对是个魔修,并且很可能身负天魔种的魔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落向几位峰主。
赵东年把剑收起来,冷声对老二命令,派弟子去把你师弟带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宗主。悬剑门的人突然占了出来,黎浪展开折扇,装逼的扇了几下,不是说要搜无为峰后山怎么,赵宗主想就此蒙混过去
最终,众人一起来到无为峰后山。
沈夙原先布下的结界,被强行击破,所有人一窝蜂冲进去。
原本站在惊天蟒脑袋上晒太阳的鸡崽,听见声音,浑身的红毛全都炸了起来。
他跳到地上,和庞然大蟒对视一眼,咯咯叫了两声。
惊天蟒歪了下头,将身体变小,卷着鸡崽躲了起来。
后山清幽,鸟兽和谐,扫荡了个遍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就在众人失望而归的时候,突然有人提出,多抓几只灵兽,查看一下记忆。
结果一不小心,把沈夙从前的坐骑给找了出来。
那只是一只巨大的骨雕,身形硕大威武,被人发现的时候,正窝在一颗巨大的古树树梢上睡觉。
感觉到脑部刺痛,骨雕猛地睁开眼,疼得叫了起来,扑腾掉了不少羽毛。
未免元明宗耍诈,每个门派出一人,分别上前探知。
师,师尊。宋清涧脸色苍白,返回时差点把自己给绊一跤,小师叔他死了。
其余几人也纷纷跑回去报告,说是骨雕和主人的魂契消失了。
这事情就蹊跷了。
人修和灵兽间签订魂契后,生死同期,除非主人死亡,否则魂契永远都在。
如今骨雕的魂魄上不见了,除了沈夙已经死了,没有别的解释。
不可能!
说话的是尹南,他提着剑走近,祭出法器,探魂听音。
骨雕与沈夙的记忆,在他第一次渡劫的前一天,戛然而止。
而魂契消失的真正时间,却是他历劫回到无为峰后的第三天。
沈夙不是今天死的,也不是昨天死的,而是在将近一年前就死了!
那,那我们今天看到的人又是谁徐秋北低声喃喃,突然向大师兄,师弟一定是被人夺舍了!
所以向来冰冷的小师弟,才会突然转变。
是魔修,一定是魔修。黎浪说,这几个月以来,魔修越发猖狂,时不时总有人乔装打扮,混入正派当中。
他们一定是想夺舍以后,让其他魔修也渗透进入元明宗,再通过元明宗,控制整个修真界。
众人沉默片刻,渐渐地响起了附和声。
先是可能身怀天魔种的小孩,被沈夙破例接纳为徒。后是趁沈夙渡劫重伤,被灭魂夺舍
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魔修们里应外合的阴谋。
还好,还好发现及时。
否则天魔种一旦被炼化,魔修从内部击破,控制元明宗,整个人修地界都会陷入杀戮炼狱。
方灼受了伤,又陷入心魔出不来,不宜去魔修地界。
段凛将他安置在,距离交界镇不远的山里,那里有一座破旧的小木屋。
方灼躺在床上,睡脸安详得像个死人。
段凛和他面对面的侧躺,手指拂过对方的眼角,低声说着,再忍忍了,快了。
他目光上移,穿过窗户,落向蔚蓝的天空,漆黑的眼底弥漫着阴鸷。
方灼的心魔和普通修士的不同,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进入。
鸡崽和惊天蟒奔波一路,终于找到了主人。
在见到其中一人毫无生气后,两只都神色恹恹,安静守在一旁。
此时的方灼地外界的感知为零,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恶毒魔修,狠毒夺舍的标签。
他的心魔梦境里,没有刻骨的仇恨,没有剜心的后悔,只有一帧一帧的画面,是之前经历过的那几个世界。
这些画面在经历过庞杂的凌乱后,变得温柔如水,每一帧都按照顺序自动排号,安静流淌而过。
他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像在看自己的回忆录像。
之前的感情,全被系统保管着,照理说,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可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他就笑了,哭了,会懊恼,还会心疼。
尤其是在接触到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内容时,这些情绪会突然放大无数倍。
他很明确,那并不属于穿越过的任何一个世界。
方灼蹙眉,等再去回忆时,已经想不起那一小部分的内容了。
回忆录放完了,他抹了把眼泪,回头看向四周。
没有人,没有树,也没有任何光亮,只有一望无际的空茫。
阿三哥,你还没上线吗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第一次呼叫系统,和之前一样,没有得到应答。
完了,这次是真失联了。
方灼挠了挠头,搞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说是心魔吧,实际上就是在看大电影。说不是吧,他又确实被困在某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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