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坐在院中洗衣服的时候,突然三个穿着衙役衣服的人冲到了院中,陆清欢立刻将旁边的木棍握在手中,眼神锐利地扫视这三人。
领头的那个气喘吁吁地说道:夫、夫人,不、不好了,大人、大人被扣在赌坊了。
怎么回事陆清欢看几个人神色慌张,不像说谎,心中有些担心温子然的安危。
那、那赌坊、不好查,我们都劝、劝过大人了,但是,大人非要、去查。那人气息不稳,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陆清欢听着头疼,便倒了几碗水,让他们喝下缓一缓,在路上说这缘由,还派了几个人回县衙,将县衙所有人都叫上。
原来这赌坊是上一任县令曾下令无论这赌坊做什么只要不牵扯到人命,决不能管。
衙役们虽疑惑,却也知道这赌坊幕后之人肯定不好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这赌坊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今日不知道被哪个人提起了,温子然便想来查。
好在是暗访,并没有被赌坊察觉,但正当他们小心搜查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赌坊的人将整个赌坊都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入,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排着一个一个搜身。
其中有一些客人心里恼怒被他们如此对待,便与赌坊的人争吵起来,推推搡搡之间伤到了几个百姓,温子然立刻让人将那些受伤的人送往医馆,但赌坊的人却因东西没有搜到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温子然便与他们起了争执,但赌坊人多势众,他们还需要顾忌百姓,一时间处于下风,便想来搬救兵。
等陆清欢他们赶到的时候,三五个大汉正将温子然他们团团围住,不知在争吵着什么,推推搡搡,温子然被推倒在地,周围的衙役一看立刻又跟他们动了手。
陆清欢绕过围观的百姓,只见那赌坊的人个个身手不凡,普通的衙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唯有徐虎在与他们过招。
其中一个走向温子然,抓着他的衣襟,还没开口问,就被陆清欢一棍敲在头上晕了过去。
温子然看见陆清欢惊讶不已,下意识地将陆清欢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陆清欢却扔了手中打折的木棍,拽着温子然的衣袖,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
温子然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
对面几个人没想到温子然还有救兵,竟然还是个女子,一时间愣了愣,领头的那个人说道:愣着干什么,东西拿不回来,你们都得死。
那几个人一听顿时向着温子然冲了过来,陆清欢虽赤手空拳,但势如猛虎,出手狠烈,他们完全占不到便宜,只能凭借人数的优势,调整对策,暗中偷袭。
陆清欢见他们动作变换,心中提高警惕,但奈何他们人数众多,一不留神就被他们得了手,温子然在后面惊呼小心,陆清欢却调整不了攻势,只能硬挨。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陆清欢忍不住骂道:靠,有内功了不起啊!又借助那一掌的力量转身狠狠地踢翻了那人。
我是不知道你们背后有谁但殴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你觉得你背后那人是会为了保你们不要名声,还是会为了保名声抛弃你们你擦了擦嘴边的鲜血,对着那个领头的人说道。
领头那人顿了顿,从心里冒出一股冷意,这种事情不用想都知道那位大人会如何决定,但那么重要的东西却不见了,只好吩咐对方停手,说道:姑娘
还没等那人说完,陆清欢忽然在众人面前一个踉跄,晕了过去。
温子然吓得脸都白了,慌慌张张地抱住陆清欢,心里也记挂着这里的百姓,稳了稳心神说道:既是重要的东西,必会有人看守,想必也不会放在前堂赌场这样人烟吵杂的地方,你有搜查这些普通百姓的时间,倒不如好好查查赌坊里面是不是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说完,温子然就抱着陆清欢往回跑,吩咐衙役赶紧去请大夫,那赌坊的人听闻温子然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而且有陆清欢的话,他们也不敢与疏散百姓的衙役硬碰硬,只好回去商量对策。
温子然一路抱着陆清欢回到房中,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看着陆清欢越来越苍白的小脸,他的心揪成一团,想着娘子总是被他牵累,懊悔不已,握着陆清欢的手,说道:娘子,娘子你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好,思虑不周,娘子。
而陆清欢现在只想一脚将温子然踢出门外。
她本并无大碍,只是受那一掌心口有点堵而已,晕倒也只不过是她故意的,那人一开口她就知道还有后续,但她也想不出来什么好方法堵住那人不做纠缠,索性一晕来解决。
但她却被温子然一路抱回来了,这一路颠得陆清欢觉得胸口由堵变为了痛,强忍着涌上来的一口鲜血,怕吐出来吓到他。
结果温子然又开始在她床头碎碎念,吵得她脑壳都疼了,最终忍不住将鲜血吐出,她真的晕了过去。
陆清欢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旁边那人充满惊喜,直勾勾的眼神让陆清欢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怎么还没去睡
温子然听见了陆清欢的话,确定不是眼花,立刻伸手探了探陆清欢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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