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文电报四师、七师、十六师、二十一师,在原作战单位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等待进攻命令。密文电报十三师、十九师,不计代价向原目的地急行军,沿途再遇摩擦准之先斩后奏,抵达作战位置后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密文电报唐元帅
封乾的话音在此微微一顿,刹那之后便接上去:不肖子毅峣,恳请父亲出兵相助,共逐北方虽原定时机未到,然南方孙系虎视在侧,今而卞都已定,北方主戈,可与之离不可与之合;未如驱而吞之、取而代之请父亲早作定夺!
电报报文以明文形式直达北方政/府,等到呈上北方政府首脑、特级上将彭泽跃的桌案上时,将近大半个华国的军/政高层都知道了这封电报的内容。
绝大多数人对这其中的威胁皆是嗤之以鼻即便是唐大帅因旧时抗击敌寇得多数民心民意,他的儿子也不可能有那个能力调动唐大帅手下的军队;更何况众人有几个不知道,当年唐毅峣在唐家就因一事遭唐大帅鞭笞三日米水不入,后驱逐家门改名易姓这么多年来,有几个还记得那个少时曾冠绝京华惊艳四方的唐家少帅呢
而这其中,信了这封电报的却是南方政府孙系的人马。
孙总统的府上于是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总统,我们是否可以趁卞都乏力之时,与北方两面夹击若是失了唐毅峣在卞都的势力,其父唐永天可就相当于断了一臂。
你以为当年唐毅峣不惜改名易姓,只为卞都那巴掌大的地方这么多年了那时候年幼如他就有那样的谈吐与远见,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他到底走到哪一步连我也猜不到。常有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不是顾忌唐毅峣的势力,就单凭唐永天那杯远水,我怎么会忍受卞都那里一颗钉子越楔越深事到如今,我看不透唐永天与唐毅峣,谁是谁的臂膀之力,尚未可知啊
依总统所言,我们就按兵不动隔岸观火
自然也不能丝毫不做反应,这一次唐毅峣直接越过我与南方对话,又是用明文电报,若是丝毫没有回应自然是露了怯如今唐毅峣既然敢公然宣战,自然是有那个甚至两头开战的实力,情况未明前我们倒是不能和他撕破了脸;不如也调用临近的作战单位,助助声势也就罢了切记一要可靠,二则不可冒进,否则让人吞了去就得不偿失了。
可若是这样一来,唐家真拿下了北方,在转身对付我们,这不就
唐毅峣这一次摆明了是要与北方斗个你死我活了,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不知道这沈凡是如何一位人物只听说唐毅峣身边有一位恶鬼面柳阎王,却不知道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沈凡落到北方政/府手里,就算命大未死,也绝对差不远了。唐毅峣与北方这一次,必然是不死不休;那时我们只需要让前去助势的作战单位开个小口,自然有无路可逃的丧家犬争相投奔,你且看着就是。
沈凡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剧痛之后慢慢恢复了模糊的意识时,已经疲倦得不想睁开眼睛。
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的结局已然让他麻木,勉强算是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用过往的记忆淡化各种各样的折磨。
直到那个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栗的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沈凡。
沈凡的眼睫抖了抖,然后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那张带着浓重的倦色与复杂情绪的面庞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只是他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也或许是因为执念太重,他已经临近死神的最后一点幻想
沈凡
那人又在他眼前低低地唤了一声,而那声音里此刻已经是充斥着痛与庆幸的交杂,轻轻地拂过他的面颊的指尖都冷冰冰地带着些颤抖。
沈凡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那人猛然落下来的亲吻堵住了
那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亲吻,而更接近于啮咬,须臾之后沈凡便再一次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道,习惯了压抑与疼痛的沈凡怔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去承受那人汹涌得几欲喷薄的情绪宣泄,任那人在自己唇齿间的每一寸肆虐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再也救不了你了沈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那人按在床榻上的力度已然即将失控。
就在这时,旁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量不高但足够威严的老人的声音
他才刚醒,你又想把人弄昏了不成
封乾的亲吻顿了顿,才慢慢地温柔下来,只是仍有些难以控制的情绪波动让他周身的气压低迷不见回升。
对不起
于亲吻的间隙,沈凡声音轻散地如同呢喃一般。
在这一句里封乾停住了动作,片刻后他抬起脸来,你用不着道歉柳笙已经死了,lsquo;后事rsquo;交接得完美无缺,军师的位置跟你再无关系,你如今就只是我赎回来的私人所有从今天起就如你所愿封公馆的床你不必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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