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不是你诬赖朕的时候了看到她为自己而流的眼泪,说不动容是假的,但陆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否则日后再因为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给自己脸色看怎么行。
他在想如何调【教这女人时,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原先计划的、胎毒之症一根治便将她送出宫的事。
淼淼自知有错,小声的抽了口气道:皇上,奴婢帮您包扎。
陆晟没有说话,淼淼便去门外叫人,不一会儿,殿内的灯烛便亮了起来,陆晟手上的伤口也愈显狰狞。
伤口上布满灰尘,仔细看还有缰绳的毛刺,淼淼看得浑身发麻,待太医来了便要了干净的纱布,一点一点的帮他擦上面的脏物。
陆晟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用绝对臣服的姿态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淼淼,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火气突然散了,甚至心情不知好了多少,他默默将脸别向一边,不让自己的嘴角扬起来。
一定是那该死的药影响的,毕竟他并非那么好说话的人,陆晟心情愉悦的想。
淼淼处理起伤口来不如太医,手法虽然轻柔但是要缓慢许多,但她胜在陆晟更喜欢她来做这些事,于是太医便在一旁等着,时不时再提点淼淼一下。
淼淼擦着擦着,也觉得自己不足起来,听到太医小声的提示后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好像应该腾出地方给太医。
她这么想着,便要起身让位,只是还没动,就听到陆晟凉凉道:朕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只是帮朕处理个伤口还要假人之手
淼淼嘴角抽了抽,看了眼陆晟的表情,决定还是不要跟他解释了,既然他不怕等,那自己就仔细处理好了。
于是她又开始了清理伤口的大业,等到两只手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时,她的膝盖都跪得发疼了。
接下来的工作便容易了些,只消将太医配好的药涂到陆晟掌上,再裹上一层纱布便好。等做完这些,她从地上起来时,因为跪麻的膝盖和大腿根的伤,直接让她脚一软,往前摔了过去。
于是不偏不倚的摔到陆晟怀里,端端正正的坐在人家腿上。
陆晟:
淼淼:
其他人:
淼淼忙挣扎着要从他腿上离开,陆晟一把将她扣在怀里,冷声道:你不是说没受伤
奴婢是跪久了膝盖疼。在陆晟一手严重的伤口面前,淼淼实在没脸说自己大腿被马鞍磨伤的事。
陆晟眼神暗了下来:说实话,否则朕便扒了你的衣裳。若只是膝盖跪麻了,怎么会连支撑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分明是腿上还有别的伤。
奴婢的腿,被马鞍磨伤了。淼淼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于是红着脸小声道。
但凡是会骑马的人,都知道骑马后如果有磨伤,会伤到什么部位,陆晟沉默一瞬,看向了她的小腹处,半晌耳根微红、神色淡淡道:叫太医给你拿些药,滚回去包扎一下。
是。淼淼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朝陆晟福了福身后想了一下,小声道,那奴婢明日还能来服侍皇上吗
你觉得呢伤成这幅德性了还想来服侍他,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如此敬业陆晟平静的看向她的眼睛。
淼淼不知他这个问句到底是什么意思,犹豫一下决定明日还是早点来报道来得稳妥,打定了主意,她再次行礼,小声道:那皇上早些歇息,若是有事,便叫宫人唤奴婢便可。
说完半天没有等到陆晟的回答,淼淼自觉无趣,便转身离开了。她走了之后,陆晟的嘴角微微勾起,自这女人入宫以来,虽然表面奉承他,但其内在则有一颗十分不安分的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表里如一的乖乖模样。
感觉倒还不错,看来得多冷她两日才行。
淼淼拿了太医给的药,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其实伤口本身是不大疼的,就是被里面穿的亵裤时不时的磨一下,感觉就很折磨了。
她小步走到殿外,周秀看到她后忙笑着过来,关切两句后给她指了指她的住处:您绕过墙便到了,和皇上的寝殿只有百步远,这样若是有点什么事,奴才能第一时间去找您。
多谢公公。淼淼勉强朝他笑笑。
周秀看出她的疲累,也不再耽误她,热情的将她送到门外:姑娘小心些,赶紧回去休息。
淼淼朝他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朝住处走去,路上宫人不多,但经过她时都会往她这里偷看一眼,显然今日发生的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淼淼无视他们的打量,加快了脚下步伐。
路上宫灯整齐,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昏昏的光,周秀给她安排的住处果然离陆晟寝宫很近,她没走多久便看到了牌匾。
以及牌匾下的国师。
臣子和陆晟住的地方是两个方向,这个时间,他绝不会是无意中走到这里来的,淼淼的心沉了沉,抿着唇往前走去。
国师大人。淼淼福身。
国师含笑看着她,见她行礼后立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问道:皇上可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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