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噎死,面对嬷嬷们的八卦心,她讪讪一笑:或许,我也不知道。谁特么知道陆晟是怎么想的,她才不承认这是因为陆晟想给她往身上套宫妃服饰,所以才不让做宫女的衣裳的!
姑娘站直些,叫奴才给您量量身。嬷嬷见她不愿多言语,便含笑将此事混过去了。
淼淼无精打采的量完,好不容易将一群人给送走,刚要回屋休息,国师又来了。
她长叹一声,将身上衣裳整理好,挂上一个职业笑容将国师迎进正厅。
许久未见你,怎么脸色差了这么多国师给她把脉时微笑道,还在相云山时皇上叫了太医,却不准他透露任何消息,自己也是好奇的紧啊。
淼淼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陆晟这是刻意压下了他们的事,她也不知道陆晟用了什么理由,索性将事情都推到陆晟头上道:说来惭愧,与皇上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奴婢便染了风寒,之后便昏昏沉沉的,什么事都记不清了。
国师笑笑:难怪你脉象有些虚弱,想来是风寒引起的,太医开的药可吃了
按时吃着呢,这些日子都没有抽血,想来血液也用完了,奴婢不敢耽搁,顿顿药都用心吃了。淼淼忙道,生怕国师对她身子弱这件事不满意,说来也奇怪,最近她面对国师时,总感觉自己像面对恶婆婆的受气小媳妇,生怕他一点不满意就降罪于自己。
国师好笑的看她一眼,无奈道:本座又不会吃了你,总这般紧张做什么
哪有紧张,不过是感念国师前段时日护着奴婢,奴婢在面对国师时,总是担心叫您失望。淼淼不动声色的拍马屁。
国师看着她手腕上已经浅淡到看不出的伤疤,垂眸道:不必担忧这个,你能救皇上,便是对本座最好的报答,这段时日也是辛苦你了。
淼淼闻言心头一动:不辛苦的,只是国师,奴婢冒昧问一句,皇上如今可是大好了
看样子应是大好了,可按理说用了一个多月的药后,皇上该恢复得与常人无异了,可本座瞧着,他身子还是有些弱。国师蹙眉,皇上恢复得太慢了,这让他渐渐开始担忧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淼淼闻言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毕竟她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天降之女,即使误打误撞血液有那么点用处,但跟女主到底是不一样的。
虽然她不想嫁给陆晟,可也不希望他死,为此怂了多日的淼淼终于小小的试探一下:那会不会奴婢根本不是天降之女,所以血才没用的国师是怎么确定就是奴婢的呢
本座当初观星象,星象为阴降于南落于水,呈惊源点朱之状,于是派了一百多个暗卫去江南之地筛选生辰八字,你觉得是轻轻松松便找到了你,实际上本座用了近三年的时间才确定是南方江家之女。国师看着她认真求教的脸,难得耐心的解释。
淼淼讪笑一声:国师既然用了三年时间寻找,为何最后不去亲自确认一番导致她被江家父母狸猫换太子,把剧情整个都搞得不伦不类的。
国师被她问得顿了一下,竟然难得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认真道: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淼淼疑惑,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必要,不过如果她没穿越的话,女主按照剧情倒是顺从的进了宫,根本没有要让谁替她的意思
妈蛋越想越气,就因为她名字跟女主差不多,又是个突然跑到她家的倒霉蛋,所以就得顶着她的身份入宫么!
国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含笑道:的确没有必要,且不说星象显示天降之女有花形胎记,本就世间难寻,就算是造了假,入宫将血给皇上用过之后,也会知晓真假。
淼淼点了点头,问道:若是假的,国师会如何做
那便看他们动机如何了,若是有意欺瞒,便将他十族都抓起来,挖眼割耳做成人□□,挂在城墙上晒上三天三夜后再处以极刑。国师含笑道。
淼淼打了个哆嗦,不死心的接着问:可若是国师自己的失误呢毕竟观星这种事很主观,准确率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若是根本没有天降之女呢
本座怎么可能会错,若真要如此假设那便杀他九族好了,毕竟本座也是爱面子之人。国师蹙眉道。
因为对方爱面子所以听起来横竖都是死的淼淼:
淼淼可是吓到了国师轻笑一声,显然方才都是在逗她,放心,那些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如今你已经在宫里,又如此讨人喜欢,本座怎么忍心做出伤害你家人的事。
若她是真的天降之女,听到他说这些话肯定笑笑就过去了,可问题是她不是啊!哪怕他最后说了是开玩笑,她的心虚也不允许她就这么笑笑就算,而是让她更加担惊受怕,先前想坦白的心思也飞到妈都看不到的地方了。
她还是继续冒充,大不了陆晟恢复的慢些,可至少她的命能保住了。
担惊受怕之余又觉得奇怪,书中对江家的描述不多,可也能知道他们并非胆大妄为之人,在明知道她不是江小淼的情况下,还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她送进宫,是不是有些绷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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