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云南那边造反了国师抿着唇将衣裳换上,大步朝堂中走去。
陆晟正在国师府的堂中独坐饮茶,看到国师来后表情阴郁的要说话,可惜还未开口,国师便皱眉问:云南反了
林知跃都被朕弄死了,云南反什么反,靠他七个姐姐和数不清的外甥姐夫吗陆晟无语的看他一眼。
不是就好,国师微微松了口气坐到了下首的位置看着陆晟道:林知跃的死想来还未传到云南,若是传到了,恐怕云南不会如现在这般平静。
林知跃前几日便已经回云南了,朕前天杀的那个,是冒充云南王刺杀朕的刺客,云南有何不能平静的陆晟垂眸看着杯子中漂浮的茶叶,半晌道,除非他们承认林知跃心怀不轨,离开后又偷偷折回宫里想要刺杀朕,你觉得他那些姐姐会为他出头
国师顿了一下,随后松了口气道:是臣多虑了。
林知跃虽然有七个姐姐,可这些姐姐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虽然是女子,却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林知跃的位置,待她们知道林知跃的死讯后,恐怕都忙着窝里斗,谁也不会做出头的鸟儿,跟天酝找不痛快。
这也是林知跃在谋略、才情上不输陆晟,甚至名声比陆晟好的情况下,却一直不敢真正跟陆晟叫板的原因。陆晟的背后是齐心协力的天酝,虽然国力被先皇挥霍大半,可在这几年的整治下已经暂时没了后顾之忧,而林知跃空守着云南的粮仓金山,却有大半精力都浪费在他的姐妹身上。
既然不是云南的事,那皇上这次来所为何事国师好奇了,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能有什么事让他特意寻来。
陆晟正在点着茶杯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半晌道:朕将叶韫抓了。
谁是叶韫国师蹙眉,这个名字很耳熟,可一时半会儿他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陆晟看向他:朕犯病那日,跟林知跃一起来宫中宴席的那个。
国师这才恍然:皇后以前的未婚夫
陆晟抿了抿唇并未说话。他跟国师说起成亲前夜的事时,隐去了淼淼的身份问题,所以国师只知道林知跃抓了淼淼,却并不知道淼淼不是江小淼。
国师看他的样子,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也终于明白他为何大半夜的会丢下江小淼跑自己这里来。
皇上可是介意他们之前的婚约国师问。
陆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国师微笑的看着他:其实皇上心里明白,不过是一纸婚约而已,若是极小的时候定下的,只能说是父母之命,跟娘娘并无半点关系,皇上若因为这点小事迁怒娘娘,恐怕娘娘会伤心的。
所以如果只是儿女私情的事便赶紧回去,他虽然不是整个天酝地位最高的人,却是整个天酝最忙的,本就没有休息多久,今日天不亮便要安排各国使臣的去处,实在没功夫处理这种琐碎的小事。
朕没有迁怒她,陆晟缓了许久,实在是说不出她就喜欢人家那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国师,有酒吗
国师看了他一眼,认命的叹了声气。
一刻钟后,二十年的陈酿和美食一起被送了上来,陆晟端起一杯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后他蹙眉:为何是热的
夜里风寒,没必要喝太凉的酒。国师温和道。
陆晟不甚满意:温过之后便失了原来的味道,有些苦了。
那是自然,因为这酒已经稀释过了,还放了几十种温补的药材,早已经失去的原有的凌冽,变成了补身的药酒。国师含笑与他举杯,将这些话统统咽到肚子里。
陆晟连喝了几杯,见国师并未开口扫兴,便放开了喝了。虽然是兑水兑药的酒,早已经没了酒的味道,可陆晟这个对这些东西永远是浅尝辄止的人却没发现。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畅快,心中的郁闷不知不觉便消了不少。
一壶酒下肚,陆晟的眼神便有些涣散了,他盯着杯子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声气:你还是第一次没拦着朕。
皇上心情不好,多用些也没事。国师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些怜悯,良心也终于开始微微泛痛。
陆晟点了点头,仍然对这酒不甚满意:亏你还是天酝最厉害的权臣,都弄些什么酒,跟苦药汤子一样,朕回去便叫人给你送个几车过来,让你尝尝什么叫好酒。
多谢皇上,不如皇上现在就回去取如何国师此刻已经困得不行,良好的教养让他一直保持微笑,这才没有朝陆晟摆脸子。
陆晟醉眼惺忪的看着他,对他刚才说的话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有了酒加持,有些话似乎比之前好说多了。他缓缓出了一口气,垂眸道:国师,朕这次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了。
不错,看样子是打算说心事了,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别想把他给弄回去了。
国师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微笑:皇上被谁给玩弄了呢
陆晟扫了他一眼,脸色突然阴沉:谁也没有,难不成朕像那等被愚弄的人!简直是荒谬,她江淼淼再厉害又如何,不喜欢他又如何,还不是要躺在他的床上,以后的每一天都盼着他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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