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极其喜欢她这般牵挂自己,闻言心情早已经愉悦至极,可面上还是有些勉强:我本想让你多出去玩一会儿的,既然你不愿意,那便早些回来。
说完怕淼淼出去后一时得意回来晚了,还刻意嘱咐道:我可是会等着你的,切莫回来晚了,我这伤不能饿着。
淼淼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明白伤和饿着有什么关系,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等她收拾好出门后,外头已经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今日是女主成亲,她不愿用皇后的身份抢了人家的风头,虽然她知道女主的风头没那么容易抢走,但还是决定隐瞒身份过去。
娘娘,走。车夫见到她后立刻行礼道。
淼淼点了点头,便乘着马车缓缓往宫外走去。马车刚一离开,周秀便进了房内,陆晟坐在软榻上看奏折,丝毫没有方才淼淼在时那般脆弱。
皇上,林清语郡主求见。周秀低声道。
陆晟头也不抬:不见。
这已经是您拒绝第六次了。周秀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陆晟不耐烦的抬起头:叫她有什么事就去找国师说,朕身子不适,这会儿没精力见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什么好见的,要么是来找他要林知跃的下落,要么便是求他帮着夺回云南的政权,再或者是想永远留在京都。可无论哪一个,于他而言都是不想理的,便干脆都推给国师好了,若是她手里真有什么筹码,相信以国师的才智,早晚能从她手里套出来。
总而言之,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是。周秀无奈,只好出去将此事给通报的小太监说了。
小太监听完吩咐,立刻往宫门外跑去。
宫门外,林清语坐在马车里,赤着的脚随意的放在虎皮做的地毯上,一身鲜红的裙子十分惹眼,大胆的露出三分之一酥胸,整个人都一副**惹火的妖媚模样。
一辆马车从她马车旁边经过,风吹起她的车帘,将马车内的香味散出去些许。坐在马车里的淼淼丝毫不知道,有辆静止马车就在自己旁边,还以为是宫里什么树又开了花,她当即捏了捏鼻子道:什么香味,这么冲鼻子,难闻死了。
马车只有短暂的相交便很快错开了,可她这句吐槽却完完整整的落进林清语的耳朵里,林清语的脸色当即难看起来。
郡主,要不要奴才去查查那是什么人她的车夫黑着脸问,胆敢羞辱他们云南的郡主,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清语喝了口清茶,淡淡道:那人能从宫里乘马车出来,想必身份并不简单,不必搭理。
若还是以前,她定要将那人的嘴给割下来,可如今身处不利之时,凡事还是谨慎些好。
车夫闻言便没有再说话,不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小太监跑了出来,他小声提示:郡主。
嗯。林清语勾了勾红唇,随意的拨了一下头发准备下马车。
外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林郡主,皇上身子还是不适,今日不见任何人,皇上说了,郡主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便去国师府寻国师。
车夫忍不住了:皇上已经身子不适了几日,据我所知天降之女是如今的皇后,皇上身子该越来越好才是。
怎么,你的意思是咱家诅咒皇上了小太监当即瞪起眼睛。
你
晌奴,既然皇上身子不适,那咱们先回去好了,待皇上身子好些了,再来拜谒。马车里传出林清语平静的声音。
车夫瞪了小太监一眼,不甚情愿的赶着马车掉头走了。待离皇宫远些了,车夫才不高兴道:郡主,你说是不是因为咱们在云南失势,所以皇上看不起咱们才推脱不见
不过是试探而已,咱们越是着急,他便心里越有底,既然想看咱们着急的团团转的模样,咱们就演给他看,日后每天都去请安,直到他肯见本郡主为止。林清语冷淡道。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心底不是不窝火的,她作为云南王的唯一嫡姐,在云南身份是何等尊贵,就算是先皇也是对她宠爱有加,可偏偏如今这个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她。
这笔账,日后有的算。
郡主。车夫突然道。
林清语蹙眉:怎么了
是方才那辆从宫里出来的马车。
林清语顿了一下,撩开一点车帘,看到方才那辆马车停在一个小摊位前,车夫正端着刚买的小吃往车内送,送完便往前走去。
林清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味,淡淡道:跟上去。
是。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梢的淼淼,捧着两袋子热乎乎的炸汤圆往叶府去了,她先前跟女主说起过这个吃食,可女主却说自己从未吃过,她这遇到了,便想着给人带点。
叶府早已经开始吹吹打打了,马车一入府内,淼淼便赶紧捧着汤圆去寻女主,进门便看到一群婆子丫鬟在给她梳妆。
淼淼你来啦。女主从铜镜里看到淼淼后高兴的回头,旁边的婆子惊呼一声,忙将胭脂拿到一边,免得她将东西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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