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
心烦意乱地从好友的冰箱中找出几瓶啤酒,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脑袋被酒精麻痹,才觉得平静了一些。
不过喝了酒之后,车算是没法开了,秦知只好给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公寓接自己。
助理打电话说到之后,秦知对重新窝火床上装死的好友说:走了,给你放两天假休息休息,算上今天,后天记得去上班。
好友猛然睁眼,痛苦道:不是,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抠啊我都失恋了你还这么对我
秦知用深不见底的黑瞳斜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好友看着他的背影,很绝望地想,秦知就不能把他对小男朋友的怜爱分给自己一点点吗他要求不高,百分之一就行啊!
坐在后座上,秦知拨了一个号码后轻声说了两句,然后就仰头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其实酒量还不错,但是今天似乎特别容易醉,只喝了几瓶度数不高的啤酒就感觉到了头晕,秦知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隐约忘记了什么,但是仔细想又实在想不起来。
会所中,刚吃完午饭的侍应生回到更衣室,看着被自己从包间里捡回来的外套发愁的皱起了眉。
虽然以他的眼力还看不出这件外套的价格,可刚刚那位先生擦它的动作显然是带着爱惜的,肯定是有着很不一般的意义。
刚刚想离开包间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这件外套忘记被带走了,如果放在那里不管很快就会被来打扫的阿姨扔掉,就急忙捡了回来。
可带回来也发愁,外套的主人已经早早地离开了,他又没有人家的电话号码,该怎么还回去呢
秦知先回了一趟家,彻彻底底地洗了一场澡,将身上的各种奇怪味道洗掉,才让助理带着他去了苏宅。
到是下午两点四十分,生物钟十分准时的苏断不出意外地还在午睡,苏宅中很安静,在这个时间下人们走路都是踮着脚的,生怕把小主人吵醒。没有人对他的出现有什么异议,秦知上了楼,轻轻推开苏断的卧室。
然后咔哒一声,将门从里面反锁。
秦知走到床边,低下头安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苏断。
窗户半掩着,只有一小段光顺着缝隙铺在床角,苏断身体侧躺、微微蜷缩地睡着,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显得很乖,好像一被欺负就会委屈的唧唧叫起来。
秦知伸出手,用掌心去碰他柔嫩的脸颊,掌心的触感柔软而微凉。
苏断体寒,不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就算盖着再厚的被子,身上也没有多少热度。
似乎是习惯了他的碰触,苏断只是微微动了动脑袋,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秦知垂着眼,在窗帘遮挡下来的阴影中,眼底浮现出一抹晦暗。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是根本掩盖不住的,只要揪住一点点尾巴,剩下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铺展在人面前。
他回家路上让人去查的事,不过过了一个小时,在他洗完澡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肯定的答复,而且还附带更详细的经过叙述。
不过秦知没有把那些经过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回过头去想想,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三年苏家缺少一位下人,而没有任何相关经验的他正巧被一个并不怎熟的同学介绍了过去,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被录用了。
秦知记得那个时候,他和秦风那张脸的相似度远比现在要高,只要见过秦风的人,再看见他肯定都要恍惚一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所以秦风才会那么厌恶他,将当时对秦风并没有什么威胁、也从没有想过去抢秦氏的他逼得走投无路,被迫去当下人。
当时遇到苏断,他只以为自己是因祸得福,但刚刚的调查结果像是一巴掌冷冷地打在他脸上,世界上大多数的巧合,也许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的小少爷在看着他笑的眼睛都弯成小月牙的时候,心里究竟想的是谁呢
怪不得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碰。
秦知想,他中午还在嘲笑好友蠢笨识人不清,现在看起来他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原本轻微的醉意在洗澡的时候已经消散了,此时却又不知为何悄悄地探出了头来,并且愈演愈烈,很快就蚕食了他的理智。
他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将覆盖在苏断脸颊上的手松开,半阖着眼,对着那两片淡色唇瓣用力压了下去。
这么大的动静,睡得本来就不是很深的苏断很快就被闹醒了,他在熟悉的气息里困惑地睁开眼,只看到秦知紧皱的眉峰和不停颤动的眼睫。
好奇怪,秦知似乎今天尤其用力,简直想要把整个他吞掉一样,苏断心中不禁有些直觉性的不安,想要缩回自己的小被子里。
不过亲亲是没事的,这样似乎也有点舒服,苏断迷迷糊糊的想。
然而很快苏断就发现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秦知上次明明已经答应了他不对他做奇怪的事,现在则完全忘在脑后似的
苏断吓得一个激灵,彻底醒了,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推秦知的胸膛,被堵住的嘴也挣扎着唔唔叫。
秦知一声不吭,身体像是一尊冷硬的石块一样牢牢地禁锢着他,苏断用力的手指头都隐隐作痛,也没有能撼动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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