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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他想太多了。
    人的大脑是很神秘的, 现代的医疗技术远远无法挖掘出大脑的所有秘密, 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 随时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无法追溯的意外发生。
    严深到家的时候,苏断还没从午睡中醒来。
    他是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后直接去了私人医生那里,因为有些担心青年会在医生面前露馅,所以压根就打算带着青年一起去, 直接让人待在家里睡觉了。
    苏断不仅一举一动像呆了吧唧的小仓鼠,就连睡觉的姿势也像, 侧躺着微微蜷缩身体, 将被子裹得很严实, 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下巴尖被被褥盖住, 只有半边睡得粉扑扑的脸颊在外面露着,柔软黑发有些乱的落在脸颊上,眼睫低垂,在面颊上打下一片阴影。
    也许是在熟悉的地方防备心低,严深推门进来的动静没有把他吵醒,依旧毫无所觉地睡着。
    严深一看他这幅乖乖的样子就反射性地想欺负一下,但弯下腰唇瓣快落到粉包子一样的脸颊上的时候,又忽然记起不能把人吵醒,动作微微顿了顿,最终只侧了侧头,唇瓣在青年细软的发丝上轻轻碰了一下。
    正要直起腰的时候,眼角瞥到枕头下露出的一截银色的金属柱状物体。
    是他给苏断买来防身用的,一支拔开后能当尖刺用的战术笔。
    说起来他这段时间病情稳定的也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停药之后病情肯定会反弹的,他甚至已经为此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工作,然而左等右等,病情不仅没有反弹,反而比停药前还稳定了一些。
    除了第一次做的太过分让人没下来床之外,严深后面几次都控制的很好,坚持少量多次的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每天啃仓鼠啃得有滋有味的,给小仓鼠准备的那些防身器具一次也没用上过。
    虽然心底总有些好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病情稳定总比恶化要好得多。
    稍微走神片刻,严深把那一截露出的战术笔往枕头下推了推。
    然而指尖刚使了些力气,经过专门训练的身体反射性地告诉他这支战术笔的重量有些不对。
    迟疑数秒,严深干脆将笔身从枕头下抽了出来。
    咔哒一声,笔盖打开,原本应该是一根闪着冷光的尖刺的地方,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断开的地方没有裂痕,可以看得出把尖刺卸下的时候是用了技巧的。
    严深握着笔,垂眼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偷偷干的事已经暴露、还蜷缩的像个虾子一样睡得正熟的青年,眼底涌动着一片黑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之后,苏断就隐约看到一具高大的身体坐在床边。
    神志还处于半昏沉半清醒的状态,已经对对方气息熟悉无比的身体就自动靠了过去。
    把被子用脚一踹,苏断就近打了个滚,就顺畅的滚到了对方身边,胳膊一伸,抱住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身,脸颊驾轻就熟地隔着轻薄衬衫在硬邦邦的腹肌上蹭了蹭。
    全程都半阖着眼,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显然是这么做习惯了,只靠着惯性就能准确地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全。
    严深抬起没有拿着笔的那只手,温热掌心落在苏断发丝和脸颊上,不时往脖颈处游移。
    苏断在他身上躲懒似的蹭了一会儿,终于肯醒了,睁着还带着一层迷蒙雾气的黑眸,又轻又软地的叫了他一句:深深。
    严深嗯了一声,像往常一样,低头在他唇瓣上碰了碰,把自家小仓鼠身上的最后一丝懒意全亲走。
    唇瓣被亲的红而微肿后,苏断被放开,眼睛已经变得亮闪闪的了。
    他撑着手臂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下,问严深: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说完就慢吞吞地打了一个哈欠,踩在柔软床面上的身体晃了晃。
    怕他就这么啪叽一声摔在床上,严深伸手握住他的腰,没多久,十几分钟,看你睡得熟,就没吵你。
    因为是在床上站着的,苏断的位置十分居高临下,一低头就能看到严深微微鼓着青筋的脖颈,上衣的纽扣被解开三颗,露出深陷的锁骨和中间下陷的锁骨窝。
    男人仰头看着他的眼眸黑而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般,偏偏眼睫的弧度很卷,衬得眼底涌动的情绪尤为分明。
    苏断原本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男人比自己还精致些的眼睫,忽然觉得手有些痒,也忘记回话了,直着眼伸手在上面拨了两下。
    再强大的人,眼睛也都是一个避不开的弱点,眼睫这么敏感的地方被人任性的弄来弄去,即使是严深也忍不住闭了闭眼。
    偏偏他一只手搂着苏断的腰帮他固定身体,另一只手还拿着那只战术笔,腾不出多余的手阻止小仓鼠在自己身上捣鼓的动作,握着笔的手反射性地举到一半又停下,沉声叫了一句:断断。
    哦。苏断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做出了调戏良家妇男一般的举动,看看自己正在犯罪的手,眨了眨眼,连忙收了回来。
    他把手按在严深握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刚准备说我去洗漱,余光就看到严深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东西。
    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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