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费力地想出解释的话语,青年就急忙地撑起身体,从趴在他腿上变成了双腿分开、把他的腿夹在中间的跪坐姿势,柔软的小屁股径直坐在他腿上,伸手把他拽的低了头,在他抿起的唇角上啾了一口,亲完还讨好似的舔了舔。
亲亲你,不要生气啦。放开他后,青年捧着他的脸,又轻又软地说,漆黑眼底带着细碎亮光,像是藏着小星星。
柔软的掌心贴在他脸颊上,将青年身上的温度也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奇异地被这一个吻安抚了,严深的思维重新开始转动起来,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他将手按在苏断的肩膀上,熟练地反客为主,含住青年泛着红的唇瓣,顶开硬硬的小白牙,将舌尖送了进去。
嗯
再给你买一套。不知道亲了多久,松开后,严深伸手摸上青年的脸颊,拇指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挲着,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哑意:这次不准再伸爪子乱挠。
苏断眨眨眼,脸上还带着被亲出来的淡粉,很乖顺地答应:好哦。
没关系,不挠就不挠,大不了就放着不用,严深难道还能逼着他用
不对,不用逼他,只要理智没完全消失,这些东西严深完全可能对着自己用。
那他只能尽量眼疾手快地在严深出手之前把它们扔的远远的了。
苏断看着系统商城里的菠菜,默默在计划表上列了一笔。
陆续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成魔》的拍摄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剪辑、补拍、后期、送审一系列让人焦头烂额的程序过后,电影才能正式上映。
不过这些依旧困扰不到苏断和严深。
身为投资商,严深只要提供钱,间或还有一点人脉就行了,就算要跑关系,也劳不动他本尊。
苏断则是角色太小,剪辑时微调剧情的时候没动和他相关的部分,所以也不用他再去剧组补拍。
两人和以前一样在家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严深又给苏断买了一套防狼工具,三五不时地就会检查一下,苏断这次乖得不行,一点儿破坏都没搞。
严总很满意,这种满意的心情似乎对病情造成了有利的影响,在持续停药的一个月里,病情依旧没有反弹的征兆,严深有时候甚至都觉得他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
直到某天下班途中,下属的电话中,一个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名字重新被提起。
嗯
握着手机的手微顿,瞳孔也反射性地收缩,听力极好的严深沉默几秒,难得要求下属重复报告了一边:再说一遍。
电话那面下属小心翼翼的声音清晰地传送过来:严总,您十岁之前的监护人何女士已于今早因为车祸抢救无效去世。
第110章 大佬的药
或许是处于某种顾虑, 下属在措辞中使用的称呼是何女士, 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位的姓名,但即使是这样, 严深身上的气息仍然一下子沉了下去。
沉默数秒后, 严深说:详细资料发到我邮箱。
他的声音很低, 浅薄的不带有一丝情感,甚至比起平时淡漠的语气,还要冰冷上许多。
正在开车的司机仿佛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背后袭来,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严深言语间的不虞之意实在太过明显,至少他在国内为严深打工以来的这几个月里,除了小苏先生在的时候, 还从来没有听见过老板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踌躇几秒后, 司机忍不住违背了一个优秀下属应该遵守的杀死自己一切好奇心的准则,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严深。
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也凑巧移了过来,在后视镜中沉沉地对上了他的。
司机头皮一紧,瞬间感觉像是被什么危险的大型凶兽盯上似的, 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冷,吓得他脖子一僵,慌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只出现了一瞬, 很快又如褪去的潮水一般消散,只是被扫过的身体还下意识地紧绷着。
严深说:看路。
司机心虚不已的应了声是, 勉强放松下来之后, 才发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片冷汗, 衣服汗涔涔的黏在身上, 冷气拂过的时候,带起一片鸡皮疙瘩起来的不适感。
车内的冷气很足,被车窗和外面炙热的快要融化的路面分割成两个世界。
马路两旁高大的悬铃木在炙热的夏日蜕变的尤其碧绿鲜嫩,舒展着身体吸收对人类而言酷热难当的刺目阳光,掌状分裂的宽大叶片在枝叶上繁茂地交错着,随着热风偶尔抖动两下,投下的错落倒影划过车窗。
严深屈起指节,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母亲的面容和身影在记忆里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严深看着车窗上不停路过的树影,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那张脸长什么样,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很漂亮。
毕竟不漂亮,也不会被他那个花心薄情、有了未婚妻还到处留情的父亲看上,当了一段时间的情人。
上一辈的故事其实很俗气,狗血的像是言情小说里的故事情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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