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为了媳妇着想却忽然背锅的苏父:
讲道理,论惯孩子这点的话,苏母绝对是家里首当其中的第一。
苏父轻咳一声,继续温声劝苏母:你这几天本来就没休息好,别再为了孩子费心了。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我还担心呢。
突然收到一波土味情话,苏母愣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软和了下来,还隐约带着一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气氛一时间变得奇异了起来,充满了不止一对情侣在场的酸臭气息。
江忱:
苏断:
总之,大约是归功于苏断勇敢地往身上背了好几层锅,这次出柜虽然到来的十分意外,但却也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
在苏母冷静下来之后,几个人开了一场正经的家庭会议,把家里两个儿子搞基这件事拎出来好好分析了一遍。
在风气开放的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苏父苏母倒是不至于对同性恋有什么偏见,唯一的纠结点就是江忱和苏断之间的兄弟关系。
两个人虽然不是亲生兄弟,而且江忱也没上他们家的户口,在法律上连养兄弟都称不上,但问题在于这么多年来,苏父苏母都是把江忱当而儿子养的,在他们心里,江忱就是苏断的亲生兄长。
现在哥哥弟弟在一起了,身为家长,苏母整个人心态都崩的差点捡不回来。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看起来古板沉闷的苏父在这件事上的接受度到底要比她好得多,从头到尾都十分淡定,看不到一丝恼怒,甚至还承担起了安抚苏母的重任。
两个人都不是专制的人,在反复确认过两个孩子确实已经分不开之后,就只能无奈地随他们去了。
只是,虽然道理上理解了,但感情上还是感觉十分别扭,这种别扭是长久的习惯积累下来的,想必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除,一时间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只能交给时间抚平。
没过几天,苏父苏母就坐飞机回了A国。
机场里,苏断十分不舍地和他们道别。
虽然苏父苏母的到来带来了许多惊吓,但苏断毕竟也几个月没和他们见过面了,现在要分开了,难过的黑眸中都浮现出了一点儿水汽。
江忱站在他身后,脸上早已经没了他们来的那天看到的苍白和虚弱,但一见到他那张带着浅淡笑意的脸,苏母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天自己看到他身上吻痕和伤痕所受到的震撼。
苏母心情复杂地摸摸儿子的狗头,欲言又止了几次,最终只重复了那句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遍的话:以后要对哥哥好一点儿。
一听到这句话,苏断那点因为分离产生的伤感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眉开眼笑地对苏母保证:嗯嗯。
见儿子笑得一副花都开了的样子,苏母揪揪他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补充道:不能只会油嘴滑舌。
站在两人身后的苏父和江忱对视一眼,都默契地没有接话。
飞机起飞后,很快上升到几千米高的空中,机身从洁白绵软如同棉花糖一般的云层中轻轻穿过,像是一只误入了仙境深处的鸟。
苏母正在望着窗外缥缈的景色发呆,坐在一旁的苏父忽然握住她的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回去有时间的话,一起去检查下视力。
苏母将视线收回来,疑惑问道:怎么你近视了
苏父沉默数秒,最终还是嗯了一声,含糊道:年纪大了,身体总容易出毛病,我们一起去检查检查,多检查几项。
虽然对于苏父的要求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苏母随口答应了下来。
苏父默默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父母这两尊难搞的大神送走了,成功出柜的苏断满身喜悦之情挡都挡不住,打个出租车回家的路上,都靠在江忱肩上小声笑。
江忱伸手把他脑袋上原本只有一点点翘、刚刚被苏母揪的完全高高撅起的一缕呆毛抚平,又伸手在他脸颊上碰了碰,指节划过细嫩的皮肤,感受到上面温热的温度,低声问道:这么高兴
苏断软软地嗯了一声,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满足地说: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睡一间房了。
江忱唇角抿出一抹笑意,带着几分打趣地说:那断断可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再lsquo;欺负rsquo;哥哥了。
苏断笑得露出几颗小白牙,非常小人得志:那要看哥哥的表现。
后座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内容听不太清,只能听出两个人话语间都带着隐约的笑意,显出交谈之人的好心情,出租车师傅忍不住多往后视镜里看了两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两个男生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简单,不像简单的朋友或者亲人,倒有些像是
因为国内发展的晚,所以风气远不如国外开放,敢公开在街上不掩饰关系的同性情侣还是很少的。
不过司机毕竟是个老司机了,开了十几年的出租车,拉过那么多人,什么人没见过当然不会为了这个大惊小怪,所以在短暂地吃惊过后,就是单纯的八卦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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