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常不配合也不拒绝,今日却坚决不从,固执地背对珞珈侧躺着,她从背后抱他也会被推开。
璟哥哥,珞珈声音愉悦,你该不会在吃牧寒彻的醋吧
端木文璟沉默以对。
珞珈缓缓道:牧寒彻在我年幼时救了我的命,又一手抚养我长大,他对我恩重如山,就算他想要我的命我也可以拱手送上,更何况我的身子。但我心悦的人只有你,我只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
不知羞耻,端木文璟鄙夷道,令人作呕。
珞珈笑了笑:男人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就是天经地义,女人享受鱼水之欢就是不知羞耻璟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欢女爱并非男人的特权,女人同样有享乐的资格。你听说过女儿国吗在女儿国,男女倒置,女尊男卑,一个女人可以同时拥有几个男人。其实从生理角度来讲,一女多夫的配置才是合理的,因为女人通常比男人更难得到满足
闭嘴!端木文璟低喝。
两性知识小课堂被打断,珞珈并不着恼,她重新贴上端木文璟的后背,在他耳边暧昧道:璟哥哥,你的身体既已恢复,我们明日便开始修炼《春音诀》吧,等你学会了,我便告诉你买端木家满门人命的到底是谁。
她娇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脊背,说话时的热气撒在他后颈敏感的肌肤上,还有淡淡的体香萦绕在床帏之间。
端木文璟浑身僵硬,白日里沉寂下去的邪火死灰复燃,迅速而猛烈地灼烧着他的肉体和神经。
他耻辱着,害怕着,他不想让珞珈发现他对她生了欲念,她是灭他端木家满门的仇人,他恨她入骨,绝不该生出除了仇恨之外的任何想法。
端木文璟猛地坐起来,下床快步往外走。
珞珈坐起来,轻飘飘地说:你若敢踏出房门一步,我便命人砍了端木玉笙的一条胳膊,给冷夜当下酒菜。
端木文璟已经走到门口,他倏地定在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垂眼看去,那处高高隆起着,令他悲愤欲死,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挥刀自宫。
回来。珞珈淡淡道。
端木文璟岿然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珞珈沉默片刻,声音冷下来:璟哥哥,虽然我喜欢你,但也不会无限度地纵容你,这半个月来,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是时候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谁才是拥有话语权的人。冷夜,去吃掉端木玉笙的左胳膊。
冷夜应了声是,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不!不要!端木文璟猛地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低声下气道:我错了,求你别动玉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冷夜,退回去。珞珈道。
冷夜便又隐入黑暗里,仿佛根本不存在。
过来。珞珈道。
端木文璟站起来,惊吓让那处恢复了原状,他走到床边,珞珈命令道:脱掉衣服再上床,要脱、光。
端木文璟本就只穿着里衣,他愕然抬头,惊讶地看着珞珈。
珞珈道: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我现在已经非常不耐烦。
端木文璟强忍屈辱,依言而行,将挺拔清瘦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
珞珈掀开被子:上来。
端木文璟上床躺好,珞珈枕着他的胳膊躺进他怀里,手覆上他温热的胸膛,声音终于软下来:我也不想总用端木玉笙威胁你,都是你逼我的,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会温柔待你,璟哥哥,你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
端木文璟默然无言。
珞珈的手缓缓向下,即将越过小腹时,端木文璟猛地抓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他双目赤红,强烈的恨与浓稠的欲在他沉寂许久的眼眸深处掀起惊涛骇浪。
困兽被逼到绝处,终于要咬人了。
珞珈的脑海里久违地浮现出两个字:刺激。
保护主人的本能让冷夜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袭击端木文璟,珞珈立即喝止:冷夜!
冷夜堪堪停手。
珞珈道:退回去。
不,端木文璟直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让你的傀儡滚出去。
珞珈勾唇一笑,偏头道:冷夜,你去荡秋千吧。
冷夜应了声是,转身出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未着寸缕,一个若隐若现。
珞珈笑看着他,明艳照人,惊心动魄,是他从未见过的美。
端木文璟忽地想起志异传说里的狐狸精,应该就长她这幅模样,专门勾引男子,以阳气精血为食。
此时此刻,他已分不清对她的恨多一些还是渴望多一些,他只想让这个坏到极致的妖女臣服在他的身下,让她再不能对他口出恶言、颐指气使。
璟哥哥,珞珈轻声开口,善解人意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戴上贺峦清的面具。
端木文璟眸光一沉,蓦地低头,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到她说话,一个字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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