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冯鹤鸣扶着卫燕棠从房间里出来:表姐,走了。
珞珈点点头,对着电话说:寒姐,我们要出发去医院了,再见。
等她挂了电话,冯鹤鸣笑着说:表姐,你就穿成这样出门吗
珞珈穿的是李妈妈的衣服,颜色款式都很老气,但她长得漂亮,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那怎么办珞珈笑着说,我没衣服可以换。
冯鹤鸣说:你还不如跟卫大哥一样穿我的衣服呢。
珞珈点头:也好。
冯鹤鸣先扶卫燕棠坐下,然后去给珞珈找衣服。
珞珈坐在卫燕棠对面,微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卫燕棠点头:挺好的。
其实一点都不好,伤口疼加上脑子乱,他辗转反侧了半宿才睡着。
珞珈说:寒姐刚才在电话里告诉我,京州和庆州昨晚已经开战了,而且第一仗就大获全胜,特别振奋人心。
意料之中,卫燕棠说,蛰伏两年,利剑出鞘,必定所向披靡。
冯鹤鸣拿着衣服出来,珞珈接过来,回房间去换。
宽松的白色棉T,肥大的黑色长裤,珞珈把T恤下摆扎进裤子里,皮带几乎在腰上围了两圈,最后把过长的裤脚挽起来,就是简单又随性的中性风,看起来既美又飒。
等珞珈换好衣服出来,冯鹤鸣直接夸:表姐,你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卫燕棠扫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和珞珈看向他的视线完美错开。
他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冯鹤鸣急忙来扶他。
珞珈说:鹤鸣,你多带点钱,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去趟商场,我和燕棠哥哥都得添置几件衣服,总不能一直穿你的。
冯鹤鸣笑着说:放心吧,我爸出门前就把支票留给我了。
卫燕棠说:花多少钱都记我账上。
冯鹤鸣开车,珞珈和卫燕棠坐在后座,两个人都偏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来到陌生的城市总是新鲜的。
表姐,冯鹤鸣说,表姐夫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珞珈说。
虽然平阳离京州很远,但我也听过一些表姐夫的传闻,似乎不太顾及卫燕棠是徐孟钦的朋友,冯鹤鸣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
传闻大多是道听途说,三人成虎,不能信的。珞珈说,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卫燕棠在旁听着,忽然想起前天在火车上对珞珈说的那些话,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谁能想到,前一天他还在为好兄弟花言巧语,第二天就对好兄弟的女人有了非分之想,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到了医院,冯鹤鸣带卫燕棠去检查,珞珈不方便跟着,就坐在走廊的长凳上等着。
没等多久,卫燕棠坐着轮椅被冯鹤鸣推出来。
怎么样珞珈站起来,没事吧
医生说伤口有感染,冯鹤鸣说,需要拆线做清创手术,否则会越来越严重。
清创是什么意思珞珈不懂就问。
卫燕棠说:就是清除伤口内的坏死组织、血凝块或脓液。
珞珈问:那什么时候做
还不知道,冯鹤鸣说,要等医生安排。
卫燕棠看着珞珈说:可能要在医院耗一整天,有鹤鸣照顾我,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吧。
珞珈摇头:我不走,在这里呆着我安心些。
她在为我担心。
这个念头让卫燕棠欢喜了一瞬,旋即又陷入自我谴责。
卫燕棠,她是你兄弟的女人,不要再为她心动了!按捺!克制!
珞珈当然没走。
生病可是刷好感的最佳时机,她怎么可能放过。
所幸医生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手术也做得很快。
手术结束后,医生建议住院,方便治疗和养伤,冯鹤鸣二话不说,直接去办住院手续。
等安顿好已经过了晌午,冯鹤鸣去买饭,珞珈陪卫燕棠呆着。
单人病房,还算宽敞,窗外是个花坛,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太阳花。
珞珈看了会儿花,把窗帘拉上遮挡日光。
吃完午饭,卫燕棠说:有护士照顾我,你们都回去吧。
冯鹤鸣笑着说:那个叫湘琴的小护士,一个小时进来七八趟,嘘寒问暖的,那叫一个殷勤,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被优待的。
珞珈也笑着说:怎么,羡慕啊
冯鹤鸣点头:非常羡慕。
珞珈说:燕棠哥哥,那就先把你交给湘琴护士照顾,我和鹤鸣去商场买东西,晚上我来给你送饭。
不用麻烦了,卫燕棠说,我吃医院的饭就好。
那怎么行,珞珈说,食补好得更快,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卫燕棠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许,心情复杂地目送珞珈和冯鹤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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