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钦抱紧她,脸埋在她胸前,不再吭声。
珞珈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哄孩子一样。
她以前听说,喝醉酒会哭的人,大多心里都很苦。
徐孟钦所承受的痛苦,换作一般人,恐怕早被压垮了。
他是一个强大到变态的人,但也让人心疼。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
徐孟钦抬起头来,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睡吧,珞珈低声说,不早了。
徐孟钦凑过来,吻上她的唇。
珞珈:
徐孟钦的手开始做坏,珞珈急忙抓住他的手腕,无奈地说:刚才不是说好不做别的吗
徐孟钦耍无赖:刚才不想,现在又想了。
珞珈: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徐孟钦哑声说:下午就只顾我自己了,现在换我帮你,我知道你也想,下午床单都湿
珞珈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就咱们俩,你害哪门子臊。徐孟钦把她的手拿下来,笑着说,老子是糙,但老子不傻。
珞珈:
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觉和他格格不入。
珞珈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徐孟钦被枪磨出茧子的右手让她爽翻天。
接下来的两天,徐孟钦依旧很忙,白天基本见不到人,晚上回来后,就把珞珈抓到床上这样那样,但两个人都有分寸,不会做影响孩子的事。
第四天上午,徐孟钦要出发去庆州了。
如果不是你怀着孩子,徐孟钦说,真想带你一起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珞珈踮脚帮他整理衣领。
一个月左右吧,徐孟钦说,先稳定住庆州的局势,然后再商讨攻打项城的事。当然,如果能说服项城督军丁兴业和我结盟的话,这场仗就不用打了。
珞珈点点头:合纵连横确实比穷兵黩武要好。
徐孟钦捏捏她的脸,笑着说:我媳妇儿懂得真多。
回来时在门口迎接,走时自然要去门口相送。
徐幼寒叮嘱:虽然马博远投降了,但难保有人贼心不死,所以还得万事小心。
徐孟钦点头:我知道。姐,我老婆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徐幼寒笑着说:放心吧。
徐孟钦突然没好气地说:卫燕棠这家伙,说好要帮我照应你们的,却为了追女人跑国外去了,实在太不靠谱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幼寒说:燕棠先去的,曾醉墨后去的,要说追也是曾醉墨追燕棠才对。
徐孟钦说:管他呢,反正这笔账我给他记下了。
徐幼寒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别耽搁了,快走吧。
徐孟钦嗯了声,伸手挑起珞珈的下巴,当着众目睽睽低头亲在她唇上,笑着说:乖乖的,等老子回来。
不等珞珈开口,他转身上车,潇洒地走了。
车已开出去很远,徐幼寒牵住珞珈的手,说:回去吧。
珞珈嗯了声,和她携手进了大门。
一个月后,徐孟钦没有回来。
项城督军丁兴业拒绝了结盟的提议,所以徐孟钦直接向丁兴业宣战,刚刚平息不到两月的战火再次烧起来。
不知徐孟钦用了什么方法,竟在短短一个月内收服了庆州军心,京庆两州的兵力合在一起,将项城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丁兴业走投无路,向定河督军施鸿轩求援。
施鸿轩却是个识时务的,他拒绝了丁兴业的求援,并主动向徐孟钦提出了结盟请求,徐孟钦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丁兴业见大势已去,开枪自杀,项城破。
徐孟钦没有停歇,继续挥军北上,战线越拉越长。
珞珈感觉这特别像她以前爱玩的贪吃蛇大作战,从最初的一条小蛇,不停地吃吃吃,越变越长,也越来越强,最后和另一条大蛇决斗,赢的人成为王者。
从怀孕第五个月开始,珞珈的肚子开始明显大起来。
为了方便照顾她,徐幼寒搬到她的院子来住,两个人互相作伴,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并不觉得孤单难熬。
转眼到了春节,徐孟钦忙得没空回来,徐幼寒说卫燕棠因为买不到回国的机票,只能留在F国过年,至于是真是假,只有卫燕棠自己知道。
大年三十晚上,徐幼寒请了春秋戏院的戏班子到督军府唱戏,唱的是《龙凤呈祥》,讨个好彩头。
冬去春来,孕期进入第九个月,临产在即,珞珈的肚子大得吓人,独立行走都困难,一天到晚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日子越来越难过,她恨不能拿把刀刨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徐幼寒则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比她还要提心吊胆,生怕她和孩子出个什么意外。
这天晚上,珞珈接到徐孟钦的电话,他说:我明天一早出发,傍晚就能抵达京州,在我到家之前,你一定要忍住别生,孩子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必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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