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冷漠地看着丹尼斯,像看着挣扎不休的蠕虫,它被我杀死了。
丹尼斯闻言全身一震,呆愣地抬起头,喃喃道:不、不,这不可能!
姬清蹲下来,他的头发用发绳干净利落地绑起来,所以发型不显得柔美而是英姿飒爽的美感,此时他的神情是淡淡的,湛蓝色的眼眸如同雪原,没有丝毫温度。他伸出手直接抽走了丹尼斯死死抓住的面纱,看着丹尼斯捂住脸发出崩溃的尖叫声。
姬清的心理没有浮现半点的同情,只有全然的冷漠,因为他可没有忘记,之前就是丹尼斯恶意把项链递给他,如果换成了任何一个普通的爱美的小姑娘,现在可能就会直接崩溃。
姬清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丹尼斯,冷淡道:我说了,我最讨厌聒噪的人,再叫,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丹尼斯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他看着姬清,他原本是觉得姬清这张脸非常好看的,如果不是这样好看,那个邪灵也不会这么想要接近姬清。可是现在,那种美貌被一种可怕的气场完全盖过,他看着姬清的第一想法,完全不是对方的容貌,而是那种宛如深渊巨兽择人而噬的气势。
耳边终于清净了,姬清心情好了一点,他坐在一个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丹尼斯道:我只想去陆地上玩一圈,你要是安静地带我玩,让我开心了,我就不把你扔海里喂鱼了。
他看着抖得停不下来的丹尼斯,轻声道:明白吗
丹尼斯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眼里闪烁着恐惧的光。
姬清将手里的面纱随意地抛了出去,丹尼斯就像饿狠了的狗一样扑上去接住面纱,颤巍巍地戴在脸上,再逃也似得离开房间。
姬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丹尼斯跑走,然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前倒了下去,他舒舒服服地转了转身,开开心心地睡觉。
当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时,姬清突然突发奇想,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系统,奈哲尔拒绝我的原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丑
没准他戴着面具,是和丹尼斯戴着面纱一样的道理,为了遮掩容貌。姬清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把项链送给他呀。
系统默默在奈哲尔阳痿的标签上又贴了一条貌丑,它觉得不管奈哲尔真正拒绝姬清的原因是什么,都非常值得它的同情。
而在另外一边,听到姬清和丹尼斯离去的奈哲尔正在急忙收拾东西,而后,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经过三个星期的航行,姬清终于抵达了海港。
这是一个被险峰包裹着的天然港口。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港口,白色的海鸟站在桅杆上发出鸣叫,戴着不同颜色的头巾的人如蚂蚁一样在港口穿梭着,喧哗的交谈声和吟游诗人的歌唱声交织在一起,水手们喝着劣质的酒水放肆地大笑。
在最大的船只上,有一个年轻的水手举着远目镜无聊地观望。
突然间,那个水手放下了手上的远目镜,惊讶地喊道:快看!那是什么!一个晒得黝黑的中年水手骂骂咧咧地凑上来,瞎嚷嚷什么,查尔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随即,他就愣住了。
只见四头纯白无暇的骏马拉着一辆被钻石珠宝镶满的华丽马车,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掀起了车帘,露出一张好看得无法描述的面容。查尔斯的脑海一片空白,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见到了神灵。
姬清探出头看了看四周的景致,整座城市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据丹尼斯所说,这里是一个神奇的小国,所有的人都如同植物般被种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着一颗种子,如果碰到喜欢的人,就会捧着种子去告白,对方的回应就像养料,如果回应越热情,养料就越充足,种子就越有可能抽根发芽,最后绽放出生命之花。
所以这个城市的花瓶做的特别好,姬清想起了他给奈哲尔采的花,就突然想要下车去买一个花瓶。
店主是一位穿着艳丽的女人,她正抽着烟打趣一个年轻的水手。这年头的水手很少有她面前这个长得这么俊俏的。女店主往水手的脸上吐了一个烟圈,用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胸肌,刚想说出些荤话,就看到她面前那个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水手露出呆愣的模样。与此同时,她店里所有的声音都仿佛消失了一般,每一个顾客都直勾勾地望着门口。
女老板疑惑地回过头,夹在她指间的细烟就掉了下去,烟灰洒落在淡黄色的柜台上。
装饰着珍珠的尖头鞋踩在地面上,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暗金色的纹路,绸缎面料的斗篷上别着带有长羽毛的胸针,金色的卷发扎成一个低马尾,湛蓝色眼眸的青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架子上的花瓶,纤长的睫毛如同扇动着的蝴翼。
丹尼斯戴着厚重的面纱,像个小跟班般站在姬清的身后。
等姬清挑完花瓶后,就看到四周一圈的人都捧着种子走到他的身旁,期期艾艾地看着姬清。
姬清:
姬清吓得转身就走,这么多的种子,万一哪一颗种出了他和莫名其妙的人的孩子,这种东西想想也很可怕呀。
而在同一时间,华丽辉煌的宫殿中,坐在王座上的女王拿出她的魔镜,轻声问道: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上最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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