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姬清和楚波鸿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小指上各自缠着红线,像是斩不断的情缘。
当他们拱手作揖时,那根细长的红线也跟着在半空中颤动起来,姬清慢慢弯下腰,听到那一声长长的好似戏腔的声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四周画面一转,就到了洞房中。
姬清坐在红床上,他的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绸缎暗红,衬得十指晶莹雪白如葱削一般。
楚波鸿拿着玉如意,弯腰揭起了盖头,看到姬清的面容时呼吸一窒,墨色的凤眸一眨不眨。
姬清未施粉黛,头发也没有挽起,而然他容貌已经美到超越性别,凝白的面孔,衬着华丽的嫁衣,透出矛盾的美,仙气而妖异,清纯而魅惑。
真美。楚波鸿轻声赞叹道。
姬清抿唇一笑,他不笑时已经倾国倾城,这样在灯下含羞胆怯地一笑,让八荒都失了颜色。
楚波鸿的眼里划过璀璨的光芒,那是一瞬间迸发出来的惊艳和喜悦。
他们一起喝了交杯酒,清冽的酒气醺得姬清晕乎乎的,姬清脸颊生晕,四肢虚软,蓝眸蒙上一层水雾,好似不胜酒力。
楚波鸿深深地看着姬清,看着那张宛如谪仙般出尘又微露妍态的面容,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情绪和渴望,他想要一层又一层剥开那繁复华丽的嫁衣,像拨开层层叠叠的牡丹花瓣,然后俯身含住里面散发着幽香的嫩蕊。
小尾巴在柔软的被子上摇来摇去,它还不知道等会儿自己会面对什么。
楚波鸿取下姬清头上的凤冠,放到一旁,此刻姬清已经软乎乎的,躺在他的怀里小奶猫似得蹭来蹭去。
乖,我帮你把鞋子脱了。楚波鸿柔声哄道。
姬清靠在床上,楚波鸿捧起他的脚,轻柔地帮他把绣鞋脱下。
暗红色的绣鞋滚落在床下,楚波鸿看着姬清精致的脚踝,眸色渐深,他一只手抓住姬清的脚掌,另外一只手把裙子撩起。
雪白修长的腿从深红色的绸缎中抬起,腿部优美的曲线宛如一段束起的绸绢,柔美到了极致。
楚波鸿在脚背上落下细密的吻,而后他再伸手握住了姬清腰间的绢带。
姬清抓住楚波鸿的手,软软地说,不、不解。他显然是喝醉了,咬字也不清楚,水汪汪的眼眸委屈地望着楚波鸿,道:你坏。他一边指责着,发丝间的猫耳也焉巴巴地伏下。
我不坏,我宠你。楚波鸿捧起姬清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缠绵的吻,嫩生生的唇瓣被楚波鸿含在嘴里,清冽的酒香和姬清身上带着的甜味混在一起,让楚波鸿也沾上了一点醉意。
等一吻结束后,姬清的唇像裹着一层莹润的糖浆,唇色深了许多,眼角又泛起淡红色,就像上了妆一般。他朱唇雪肤,两鬓散落,配上大红嫁衣,透出了惊人的媚意,像是春日枝头的开得艳丽的花,又似春山深处雾蒙蒙的烟雨。
你好甜。楚波鸿深深地看着姬清,低声赞美道。
姬清有了一种危机感,他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猫耳,两条腿屈起,把自己的小尾巴藏了起来,然后软软地说:你、你不能碰我的耳朵,还有尾巴。
好,我不碰耳朵和尾巴,乖,别怕。楚波鸿温声道,他俯下身,慢慢舔着姬清的脖颈,姬清呜咽出声,雪白的睫羽上悬着晶莹的泪,泪水如碎玉珠子般淌满了巴掌大的小脸。
楚波鸿品尝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奶白柔亮,还带着饴糖般甜腻的热度,颈窝中像是呈着暖融融的蜜水,让楚波鸿流连忘返。
姬清抽噎着,小声道:脖子也不能碰。
楚波鸿的手移到腰间,握住绢带,轻轻一拉,就见腰带松散开来,楚波鸿低头一笑,柔声道:好,我们不碰脖子。
华丽的嫁衣被抛落在地,只见被翻红浪,而今夜漫长。
姬清在楚波鸿的怀里醒来,伏在楚波鸿结实温热的胸膛上,缓缓眨了两下眼睫,而后脑海中想起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姬清的脸上漫上红霞,他有些气鼓鼓地伸手捏着楚波鸿的鼻子。
楚波鸿睁眼就看到姬清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气呼呼道:我要咬死你这个大坏蛋!
楚波鸿的眼里漾出一抹笑意,他温柔地摸着姬清的头发,再把姬清身上裹着轻薄的红绸被子往上扯了扯,省的面前的小笨猫春光乍泄也不自知,因为小笨猫以那样的形象张牙舞爪,会让他忍不住把小笨猫从头舔到尾。
做好了这一切,楚波鸿轻声道:那你就来咬死我吧。
姬清用力咬在楚波鸿的耳垂上,咬出了血,而后又拿起枕头糊在楚波鸿的脸上,对这个在他喝醉之后落井下石,诱哄他做出一大堆破廉耻的坏蛋加以惩戒。
楚波鸿也知道昨天自己把姬清欺负狠了,于是乖乖让姬清泄气,等姬清折腾累了,楚波鸿把气鼓鼓的小奶猫抱在怀里,珍惜地亲来亲去,温柔地问:想吃什么,除了小鱼干,要不要甜点
姬清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别扭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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