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赵云朗轻哼一声,你入住将军府数日,今日大好机会不居然没有握住!
非但没有让陈光启应下两人的婚事,就连当众坐实她将军府千金的身份都没有做到。
原本他就要开口的,可谁知道
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然传来春喜的声音:小姐,奴婢能进来吗
陈以竹一惊,慌忙扭头朝房门方向看去,扭头就欲催赵云朗离开,可转头看去时,方才站着的位置哪儿还有赵云朗的影子
夜幕缓缓降临,赵云朗目光沉沉端坐于郑王府正厅,手里端着茶盏却迟迟没有喝茶的意思,一旁的陈泽见状,壮着胆子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殿下,陈老将军
然而,正厅外郑王府的管事太监却突然飞快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开口:王王爷,镇远镇远将军府派派人送来了一顶花轿
赵云朗一听,嚯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太监顺了顺气,忙再次开口:镇远镇远大将军府抬了一顶轿子过来,说是说是
后面的话,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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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朗有过千万种设想,但万万没想到陈光启会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精心挑选的棋子。
当初狠心杀了萧以竹,带着另外一名女子绕道入了陈光启返京的大军军营,陈光启当日大喜过望,就差跪地磕头了。待看过玉佩之后将她改名陈以竹后,他原本也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万全的把握,可如今怎么成了这样了
看着偏殿内大床上坐着的一身喜服的女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近毫不怜惜地一把扯掉了她头上的红盖头。
陈以竹原本正一脸娇羞忐忑地等着自家夫君,可是等她眼前一亮抬头看去时,却只看到一张满含怒气的脸。
殿殿下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赵云朗心底的怒意更甚。
只见他抬起一手恶狠狠地将她拉起朝地上用力一掷,完全无视她那因为疼痛和惊慌瞬间涌出的泪水。
本王当初是怎么交代你的!啊!!!
王王爷说是尽快说服陈老将军答应你我的婚事,而后
既是知道,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陈以竹一愣,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呆呆看着他:如今如今我亦嫁入郑王府,殿下与陈家结亲的目的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愚蠢!
陈光启既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她的身份,她就算嫁进郑王府,又有何用
再说,这样悄无声息一顶花轿送来,跟送人做妾有何不同
做妾!!!
想到这里,他猛地瞪大双眼:你出门之前,陈光启与你说了什么
陈以竹小腿被摔的地方钻心的疼,但看着面前之人那有些癫狂的样子,她连伸手去揉一揉都不敢了,想了想磕磕巴巴说道:祖,祖父说让我好好伺候郑王殿下。
哈哈哈!赵云朗听罢,却突然大笑了起来,越笑越有些疯狂。
陈光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赵云朗既然想要求娶陈以竹,那他便将他找来的这位陈以竹送过来,同时也用这种方法告诉他,他的阴谋,已经被看穿,郑王府想与镇远将军府联姻,也绝无可能。
否则,就算面前这人是假的,陈光启也理应顺势应下,绝不可能出手悄无声息地将人以这种方式送来
好啊!他忽地朝门外大喝一声,陈泽。
门外的陈泽闻言大步走进,看到地上狼狈的陈以竹诧异地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拱手行礼,殿下。
亲自去趟将军府,他鼻翼发出一声轻哼,告诉他,他嫡亲孙女如今所在之地本王了如指掌!若要保住他嫡亲孙女的命,就最好答应本王的要求!
陈泽领命而去,不消半个时辰又迅速折返,带回的消息却让赵云朗愈发勃然大怒。
陈陈老将军说,悉悉听尊便。
他话音刚落,就听脚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接着碎了的瓷片撒了一地。
好!好啊!好得很!赵云朗目光狰狞地连说了三个好,惊得瑟缩着坐在床沿的陈以竹身子更是抖得厉害。
他站起身来烦躁地一挥衣袖,出去!
陈泽一愣,忙行礼转头离开。
去哪儿
慢半拍站起身刚要抬步向外走的陈以竹身子一颤,奴奴婢听从,听从殿下吩咐,这这就出去。
怎么连你也想逃离本王的身边吗!赵云朗听罢却好似戳到痛脚一般,身子一晃站到床边,狠狠地将她朝床上一推。
啊陈以竹后背磕到床板,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她不由地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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