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生气,且先听我说,我并不是不让你报仇,只是让你先要报仇,先等几年。
见姜宛茵生气穆彦青赶紧安抚她,姜宛茵极少生气,夫妻俩感情和睦,穆彦青也极少惹姜宛茵生气。
为什么要让我等你最好给我说法,否则姜宛茵故意顿了一上,穆彦青眼巴巴地看着她:否则在我报仇之前你就去书房和你那些公文作伴去。
一听要睡书房,临危不乱的沙场猛将堂堂定国公脸色都变了,赶紧放低姿势哄妻子。
哎哟,娘子您先别生气吗你听我说,听我好好给你解释。
这事还是和你之前说的事有关,就是荣国府在宫里当宫女的那姑娘,那位的确是有抬举她的意思
太上皇退位,虽然新皇成为最后胜利者,但太上皇留给他是一个满目疮痍的江山。
太上皇年轻时的确算得上是个明君,可自十年前先太子被废之后,太上皇就渐渐昏庸了,不过十年间就败光了整个国库的库银,朝廷上官员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诸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拉拢各部各地官员,各官员更是将各地百姓当成猪羊宰,毫无底线的剥削热百姓,搞得许多地方民不聊生。
太上皇虽退位却依旧不放权,朝廷上那些老臣依老卖事事与新皇做对,让新皇的新政寸步难行。不仅如此,那些老臣还拥趸太上皇与新皇争夺政权,使得新皇想收拢政权无比艰难。
如今国库空虚,来年的下军饷至今没有着落,那些向国库借了银子的老臣仗着太上皇偏袒对新皇多次催收欠款视若无睹。
新皇想收回那些老臣欠国库的库银,新皇和心腹们商议之后就想了这法子。其实这法子还是定国公穆彦青呈上去的。
说来这法子还是夫人您想出来的呢。
穆彦青一副我夫人就是聪明的神情,气得姜宛茵都想呸他。
我那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能就说给圣人听。
之前穆彦青和她报怨说今年的军饷还没影的事,穆彦青着急,可国库没有银子他着急也没用。姜宛茵想起前世圣人让妃子省亲建别墅捞钱充国库的法子,姜宛茵就随口那么说了一句,让圣人用这样的法子捞钱就有钱了。
现在知道丈夫竟然将她随口一说的话说给圣人听,姜宛茵能不气吗
这个法子迟早会人跟圣人提,可不能是穆彦青提,现在穆彦青提了这就等到是穆彦青得罪了太上皇和京中那仗势欺人的老臣。
姜宛茵简直不敢想,这事要让人知道是穆彦青提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想撕了穆彦青和定国公府。
怎么就说不得我为臣子自当替圣人分忧。圣人为军饷库银烦忧,我既有解决之法,自当呈于圣人。
穆彦青并不触觉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穆彦青真正是这个朝代的古人,受忠君的儒家思想教育。
听穆彦青的话姜宛茵也不能说她不对,因为两人思想不同,姜宛茵没法赞同穆彦青的做法,但也知道若是她让穆彦青先顾及自己和自家的想法,穆彦青必也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即使知道姜宛茵还是气炸了,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你给圣人出了这么个法子,这大半个京城的官员都叫你给得罪了。若是让知道是你出的主意,那些借了库银的官员岂能放过你。你可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妻儿,还有这偌大的定国公府呢。
这国公爷您是位贵重权,他们奈何不得您,若是他们对淮儿几个孩子下手,国公爷您能防得住吗
咱们才到京城不过半年,定国公府在京城根基还浅。那些欠国库银子的哪个不是老臣,哪家不是在京城有百年基业,您这初来乍到的二愣子斗得过他们吗。
她在就中生活过几世,京中那世家暗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又多歹毒阴狠,她是再清楚不过。
如今穆彦青将大半个京城的官员都得罪了,姜宛茵想想就不由觉得心里发慌。
夫妻几十年,她竟都没想到她丈夫都一大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冲动热血。
不至于。这皇城脚下,他们还能明目张胆害人不成。
姜宛茵听这话,心里这火气更旺了。
她丈夫就是武将军人的一根筋想法,有时姜宛茵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子,将他的脑子绕上个九曲十八弯。
我国公爷,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笛膜光明磊落的。明目张胆他们是不敢,可暗里他们敢啊。他们在京城根基深,若真是在暗地里使手段,那可就真是防不胜防了。
曦儿还小不能出门,馨儿也定了亲有在家绣嫁妆的借口,姐妹俩也就罢了;可淮儿兄弟三个呢,总不能让他们憋在府里不出门。这若是要出门了,别人拿手段谋害、陷害、坑害他们,咱们能防得住吗。
而且那三个孩子就跟你一样一分根筋,叫你教得总是说什么光明磊落,别人使的阴谋诡计,他们能识得出来吗
还有,咱们一家在京城可不只有咱们自己,还有杨家和柳家,还有淮儿馨儿的亲家,可别是因你连累了他们才好。
这一桩桩一件件想下来,姜宛茵这心里就惶惶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