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一身纯黑色、不带任何花纹的袍子,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点尖细的下巴,手指骨结分明,白皙莹润,透着健康的光泽。
从手指来看,年龄应该不大。
你是谁苏渃特意粗着嗓音询问。
一个无聊的、路过的人罢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渃微微点头,小心翼翼的朝后面退着,只要对方一有动作,就立刻逃跑。好在那人貌似真的只是碰巧到了这儿,任由她就此离去。
好危险。
下一次不能再随便乱跑了,
即使她的天赋好,这会儿也只是个普通的低级魔法师,遇到了强者,估计话都说不出来,就要被弄死了。
苏渃回了房间,舒服的泡了个玫瑰花瓣浴,洗去一天的疲惫,很快的陷入了睡梦中。
不管外面如何风雨飘摇,学校内部依旧宁静。
成为年纪第一的苏渃,凭借着实力和美貌,坐拥迷弟无数,每天都能收获到自荐枕席的少年少女,热情奔放,玫瑰花收了一束又一束。
费尔和灵渃两个人最近低调了许多。
听丽娜说他们卯足了劲儿等着在下一次的比试中打败她,夺得魁首,学习的十二分认真。
苏渃闻言只是笑笑。
进步的从来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天夜里,天空上繁星点点,仿佛银河般连成一片。苏渃照常的将佣人打发了出去,坐在房间内冥想吐息着,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差不多了时,她刚刚睁开眼,便被那一袭黑色给夺取了眸光。
苏渃:!!!!
黑衣人:
苏渃: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苏渃嘴里说话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手却毫不犹豫的伸向了学校发的令牌,只要捏碎这个,院长就会有感应,很快就会来救她。
我很无聊。他慢吞吞的说着。
令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飞到了男人手里。
苏渃暗骂一句艹,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手,脸色甚至还挂上了虚伪的假笑:这位先生,请问我们见过吗
嗯。他点头。
苏渃:
三天前,西区的贫民窟。
先生您大概认错人了。她装傻充愣,如您所见,我是一位贵族,可没有在西区闲逛的爱好。
哦!是吗
当然了。
男人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空气恍如凝滞般,死死的压着苏渃,让她动弹不得: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好了。白皙的手,微凉没有温度,掐在了少女纤细的脖颈。
苏渃在心底暗骂几句脏话,面上却十分识相的坦白从宽:等等!我承认,那人确实是我。
那就好。
说着,他松开了手,变成了之前人畜无害的模样。
苏渃揉了揉脖子,之前冲击而来的杀气还未褪去,让她的身体下意识的有点不舒服,深吸一口气,装的乖巧又无害:先生,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对吗
嗯。
苏渃询问:那你过来是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
这天感觉聊不下去了。
只是稍微对你有点兴趣。他道:光系和暗系同时存在于你的身体,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唔!有意思。
苏渃:
真middot;躺枪。
天赋这种事,难道是她能控制的吗
就像是水火不相容,拥有光暗双系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大多数只要开始修炼,过不了多久就会像是盛多了水的气球,lsquo;膨rsquo;的一声炸开。
男人的嗓音舒缓缥缈,听着便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可他说出的那些事,让苏渃头皮发麻。
你的光系魔法太强了,再不修炼暗系的话,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他十分友好的指出一个事实。
苏渃虚心求教:你要教我暗系魔法吗
男人:
苏渃无辜脸:
免费送上门的师傅,不要白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像是被打败了似的,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话毕,他一手扯住少女的衣领,眼前一花,宛如云霄飞车般的眩晕感袭来,等苏渃站好后,就发现自己此时正站在之前才去过的小树林。
注意到少女疑惑的视线,男人解释道:这里比较适合修炼。
那学校
学完我送你回去。
谢谢师傅。苏渃笑的娇俏可爱。
黑middot;师傅middot;衣人:
莫名其妙多了个徒弟
苏渃这样叫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帝国魔法学院的院长是九级的魔法师,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来去自如,至少也是个九级,这么一个金大腿、免费劳动力放在眼前,不物尽其用,不是她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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