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尴尬的笑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陶知言哦了一声,抬手就关了灯:那我们睡觉吧。
她挨着谢竹躺下,稳如泰山不动。
谢竹自己反而满脑子跑火车的东想西想,长夜漫漫,她实在有点无聊。
憋了半天,她不自然的挑起话题问:你会按摩吗
嗯陶知言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
谢竹抠了抠床单,没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很不要脸的说:我其实会按摩,以前跟大学室友学了一点
话没说完,陶知言就忽然翻身,压在了谢竹身上,贴脸靠近,呵着气说:你就是想摸我。
谢竹装死沉默。
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了,她没点想法,那就真的太虚伪了。
那天晚上,你做了个什么梦陶知言忽然又提起了第一天晚上的事情。
谢竹不好意思说是浴室戏水,嘴硬撒谎说:我忘记了
陶知言鼻尖蹭过谢竹脸颊,若即若离,只有湿热的呼吸清晰拂过。
你不说,就算了。她说完,又翻身躺平,还背过身去,准备要睡了。
这是逼着要谢竹说实话。
谢竹戳她后背道:你别这么小气嘛,干嘛非要跟一个梦较劲
陶知言不理会她,态度固执,这点倒是一直没变。
就一个梦,而且主题内容你都知道了谢竹说,何必一定要问得那么清楚呢
陶知言终于起身,低头道:我知道,和你告诉我,是两回事。
谢竹有些愣,想了想,她折了一个中说:我就是梦见我们俩在一个房间里,然后然后你就知道了啊,我叫你摸我
陶知言又嗯了一声:细节呢
谢竹抗议的也坐起身来: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我都说了!
陶知言默了两秒,重新躺下了。
沉默。
她的沉默,让谢竹的脾气也上来了,心道这种事情本来讲求的是你情我愿,结果现在弄得像是谢竹饥不可耐的求着她一样。
她好没面子的。
谢竹也躺下了,背过身,气鼓鼓的面冲着墙壁。
情绪上头之后,她开始一点点的在脑中翻旧账,数陶知言讨厌的地方。
但翻来想去,除了一开始的性格障碍,陶知言好像没什么叫人反感的地方,她都挺好的,相比之下,谢竹自己反而小毛病颇多,这么一想,她顿时就觉得更加不高兴了。
背后窸窣一响。
陶知言翻身靠了过来,手勾住谢竹的腰,整个人前胸贴近,温热又柔软。
谢竹浑身绷紧,屏住了呼吸。
陶知言鼻尖挨着她后颈,说话时嘴唇隐约擦过肌肤:跟我说两句实话,就那么难么
她问。
谢竹身体更僵硬了,原来陶知言要的,是她说实话。
做那种梦,还被你听见,本来就很羞耻了,现在还要我说谢竹道,你试试看难不难
陶知言笑了一声,身体贴得更紧的同时,手从谢竹衣摆伸了进去,直接拢住了谢竹的左胸。
我那天也梦见了,梦见我们就在这张床上,做我现在正在对你做的事。她指尖一捻,谢竹浑身发抖,陶知言鼻尖划过她后颈的肌肤,先是这样,然后然后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说了。
话音落下,她果断干脆的收回了手。
谢竹:
这个小气鬼!
谢竹气到磨牙,她都有感觉,结果突然收手就算了,还故意说那种话来怼自己!
好气人!
谢竹简直想咬死她。
陶知言轻轻笑出声,拉住谢竹的手:不早了,该睡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谢竹掐了一把她掌心泄恨,心道这回就算了,怪她做那种梦在先。
第二日一早,七七跟爷爷要一起进山,再去摘那种红色的果子。
谢竹跟着去凑了个苦力人数,结果发现那活她是真的做不下来。
先是要走两个小时山路,然后又跳又爬又踹树的摘果子,最后一人扛着一麻袋,再走两个小时山路回去。
谢竹在路上累得几乎瘫痪,幸好有几个面熟的女邻居帮忙,要不然谢竹估计她得一路爬回去。
相处几日,她渐渐发现这边的女性,性格大多都是善良柔软的,她们的丈夫,也没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恶劣到不堪,但也没多好相处。
就是混熟悉后,几个女邻居总是热情的招呼着要给适龄女青年谢竹找对象。
谢竹全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但这事情,还是被陶知言知道了。
那是在陶知言休假的前一个晚上。
谢竹坐在书桌前翻陶知言的书,对面的邻居大妈透过窗户见到了谢竹,热情的招手打招呼,谢竹礼貌的回以微笑。
陶知言进屋,正好见到这一幕。
她走到窗前,拉出一个生疏的笑容作为招呼后,啪啦关上了窗。
我听说,陶知言靠坐在书桌上,手抱在胸前,侧头看着谢竹,她要把自己的大儿子介绍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