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知身在局中,对陆时川的话有些不解,先生,您的差不多是指
陆时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又喝了一口咖啡。原本在他的计划当中,靳泽知和陆玉林在他身死之后需要经历的磨难,他一个也没打算提前解决,然而现在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发生了太多偏差,尤其是
先生。靳泽知走到陆时川身后,抬手按在他的肩膀,您累了吗
没有。
话虽然这么说,但陆时川没有挥退他,反而轻轻往后倚靠在沙发背上,阖眼道:我把玉林的事全部交给你,有压力吗。
靳泽知为他捏肩的力道轻重有度,答话时也留着五分注意,玉林最近想通了不少,先生不用担心。
嗯。
对话就此告一段落。
靳泽知的目光从上至下描绘着陆时川的面容,良久,他手上一停,忽然侧过身弯腰下去亲吻眼前的薄唇。
陆时川睁眼看他。
靳泽知视线下垂,他细密纤长的睫毛微抖,然后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吻毕,陆时川屈指挑起他下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现在越来越随意了。
不会有人进来的,靳泽知慢条斯理解开他的领带,未经陆总允许,没人会进来。
陆时川垂眸看着他动作,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早就想好了。
靳泽知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藏青色的领带更显得肤色亮白,他吻过陆时川的手背,将领带缠在手上,解开陆时川衬衫纽扣的同时贴近了对方脖颈。
温热的呼吸因为距离的靠近而喷洒在脸颊耳侧,让他喉间微紧,先生不喜欢吗。
陆时川不置可否,抚上靳泽知后颈轻轻摩挲,你让我很惊讶,他的声音就响在靳泽知的耳畔,这段时间,你越来越让我惊讶。
惯常冷淡的嗓音和靳泽知些微急促的喘|息有鲜明对比,后者眼底渐暗,指腹贴着皮肤缓缓下滑,顺着人鱼线钻进了西装裤里。
只要不是失望,我都会再接再厉。
陆时川难得轻笑一声,是吗。
到了下午三点,陆时川提前从公司离开。
他今天要去医院复查,这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毕竟最近他的病情非常稳定,胃痛也比手术前减轻了不少,去医院也是常规检查,但靳泽知坚持要陪他一起去。
上车之后靳泽知才说:抱歉,先生,我忘了您今天约好了要去医院。
陆时川看他一眼,你最好是真的忘了。
靳泽知就转脸看向车窗外,趁机提出了这次跟来的目的,最近天气都很好,后天就是周末,先生不如出来走走。
他西装革履,只一张侧脸就能看出英俊的轮廓,难怪只在公司待了一个半月就已经收获了不少芳心,可惜性情薄凉,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
只有一个例外。
想到这,陆时川收回视线,你安排吧。
靳泽知紧抿的薄唇微弯,笑意久久没散。
在医院里检查时他和医生聊了很久,陆时川见状随口问:你又在打听什么。
靳泽知目不斜视和他并肩往前走,没什么,都是些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想再跟医生确认一遍。
陆时川这时说:你还年轻,有些不该太在意的事,你要学会淡忘。这样对你也好。
靳泽知骤然住脚。
陆时川转过身看他,你一直都很聪明,这些应该不用我教你。
靳泽知握拳说:在意的事就不会忘,我也不想忘,先生不是我,怎么知道哪样做对我更好。我知道先生同意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责任,但我不是。
陆时川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开口:过来。
靳泽知一怔,但下意识往前踏过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陆时川能在靳泽知的漆黑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还有对方脸上不易察觉的紧张。
先生,你
不要说话。
话落,陆时川抬掌扣住他的后脑,在他瞳孔陡然收缩中垂首吻住他微张的双唇。
靳泽知反应不及,脚下一软往后跌退一步,肩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陆时川屈膝插|入他双腿之间,揽在他腰身的手用力一按,告诉我,你的感情会有多深。
陆时川的气音低沉性感,深到足够我死之后的十年,二十年还能记起我吗。那时你才真正长大,才能真正懂什么叫做感情。
我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话是发自内心,陆时川手掌下滑落在他后颈,视线在他双唇扫过,落回他的黑眸,可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明白吗。
他掌心拂过的地方带起一串战栗,靳泽知握住他的手腕,先生,如果我对您的感情真的能被时间消磨殆尽,这五年难道不够吗。不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四十年,只要我还是我,再长的路也不能阻止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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