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垂头,内心挣扎。
宁幼薇还欲再说,阮嬷嬷突然开口:夫人,庄主是不是快到了,老奴记得庄主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过来。她不能再让宁氏说下去,小姐心软善良,没有主见,很容易被别人左右。
不过,如若小姐内心坚定,阮妃娘娘也不会将自己给小姐。
宁幼薇看阮嬷嬷一眼,在原主记忆中,这个老嬷嬷很少说话,却心机最深,许多事都是她在暗中操控。
庄主啊。宁幼薇眨眨眼,然后突然从一旁拿出两根大铁棍,将其中一根递给阮软,妹妹要不要试试,庄主快来了。
瞧见这大腿一般粗壮的大铁棍,阮嬷嬷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昏过去。
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宁氏太出乎意料了。哪个妻子没事在房中放这么粗的大铁棍,几乎有小孩大腿一般粗,乌黑锃亮,一边头上还有铁刺,这玩意也太吓人了。
阮嬷嬷还算镇定,阮软已经被吓哭,回身抱着潘嬷嬷啜泣。
宁幼薇不理会几人,因为程北璀来了,她抬起大铁棍,猛地朝程北璀脑门砸去。
见迎面而来的铁棒,程北璀脸色煞白,却没有躲开,咬牙接下。
这一大棒子过去,程北璀脑袋瞬间被打个坑,滋滋冒血,飞出来的血喷得到处都是。
有一大片飞到阮嬷嬷脸上,吓得这老虔婆嗷嗷叫唤: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程北璀本来就疼,被她这么一喊,闹得耳膜疼,转身恶狠狠地盯她一眼:不准叫,滚出去。
宁幼薇也顺势看向阮嬷嬷:你要不要来一下,庄主可喜欢呢。
阮嬷嬷脸色青黑,头摇得跟波浪滚一般,带着众人连滚带爬飞一般逃离。
几人跌跌撞撞回到房间,阮嬷嬷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劲,她吩咐花嬷嬷:你去给大爷送信。她口中的大爷是指阮软的长兄,阮骄厦。
潘嬷嬷喝了一口凉茶,压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惧怕,白着脸看向阮嬷嬷:阮姐姐,这江湖中人也太吓人了,咱们带小姐走吧。她怕再待下去,小姐会没了性命。
那个宁氏太可怕,太恐怖了,那么大的铁棒直接就朝庄主脑门削去,她这是要谋杀亲夫。
史嬷嬷也心有余悸,她想不通:庄主怎么会喜欢有人打他呢,难道是疯了
阮嬷嬷摇头。
史嬷嬷看过来:阮姐姐,你看出什么来了
阮嬷嬷沉吟:刚才我注意到,宁氏扬起铁棒时,庄主眼中有惊惧,如果真的喜爱被揍,眼神应该是兴奋才对。
史嬷嬷不明白:既然庄主害怕为何不躲开
阮嬷嬷见多识广,提出一个猜测:可能是中了蛊毒。
蛊毒史嬷嬷不解。
阮嬷嬷解释:南边有奇蛊,可以控制人心,我怀疑庄主是被宁氏控制住了,才让人给大爷送信。
听阮嬷嬷这么一说,史嬷嬷恍然大悟:难怪,难怪,新婚之夜,姑爷还很喜爱小姐。自从姑爷被宁氏叫走,就窝在书房不现身,后来又常驻练功房,这一切都透着古怪。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确定庄主是中了蛊毒,并给阮骄厦送信,让他多带些人过来。
她们要收拾妖妇,救出庄主。
阮骄厦来得很快,还带了许多官差。
到底怎么回事阮骄厦沉着脸。
哥哥。阮软扑过去。
阮骄厦抱住柔软的妹妹,目光疼爱,语气柔得滴水:软软放心,大哥一定会为你出气。
大哥。阮软垂泪,你一定要救出北璀,我怕、我怕再拖下去,北璀就没命了。他可是他的盖世英雄,岂能被女流折辱。
阮骄厦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飞快消失,他抱着阮软:别伤心,大哥一定救出北璀,诛杀妖妇。你在这等着,我这就过去。
阮软扯住他袖口:我也要过去。
阮骄厦点头:好。
一行人气势冲冲闯进宁幼薇所在的院落。
这次接到消息,阮骄厦怕就不出庄主导致阮软伤心,一口气带了上百人,皆手持利器。
察觉到外面动静,宁幼薇走出门口,她佯装害怕:你、你们想干什么
阮骄厦一手揽着阮软,一手持刀,目光阴沉:妖妇,还不束手就擒!
宁幼薇:不知阮公子因何闯进山庄,我们神剑山庄可不是好欺负的。
因为阮骄厦是阮软的兄长,所以其他人也没阻拦,这会见他冲进院落,管家立刻带人过来保护宁幼薇。
阮骄厦不想和管家动手,毕竟阮软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
妖妇。阮骄厦目光冰冷,只要你以死谢罪,我答应留你全尸。
听到这句,管家宁福气得脸色通红:阮骄厦,你疯了不成,宁氏可是庄主的妻子。
哼。阮骄厦冷哼:这个妖妇给程北璀下蛊毒,每日凌虐北璀,要置北璀于死地。
不可能!宁福不相信,刚要反驳,却猛然想起,前几天宁氏吩咐他们买来的大铁棒,还有庄主每日从宁氏院落走出时满脸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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