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冷子墨家中鸡飞狗跳不同的是,林小酒正在闲适地半靠在宴在东办公室内柔软沙发里,津津有味地看过期的娱乐报纸。
午后火辣辣的阳光被薄纱一样的窗帘消减,变得浅淡柔软,落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给素净的布艺沙发、懒人垫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
温暖的房间内只有林小酒和宴在东两人,一个办公,一个托腮看报,但看这静谧温暖的情形,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竟然身处处处危机四伏的末世,小家之外饿殍遍野,基地之外,丧尸横行。
林小酒很喜欢窝在宴在东的办公室里,反正现在没什么娱乐活动,她已经
过期的报纸,有那么好看吗宴在东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林小酒扭头望过去,懒洋洋地露出个浅笑,右颊一个浅浅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就算过期了也是娱乐新闻。
宴在东失笑,满眼宠溺:怎么那么八卦
八卦可是人类的天性。林小酒振振有词。
宴在东眼中宠溺更胜,他认为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就是那一天一时兴起去了鱼龙混杂的集市,又一时冲动将林小酒用一袋子金币买下来。
不,不应该说自己一时冲动,明明是她的模样太惹人瞩目,被那么粗的铁链锁住,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她眼底却没有慌乱,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沾了泥水而显得更白.皙剔透的小.脸,美得夺目,或许拥有那样气质的人,才能觉醒那样强大的异能吧。
宴在东的宠溺眼神中又掺杂了些骄傲,林小酒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饲主大人一而再地美化,换掉手中看完的五年前的娱乐头条,哼哼唧唧地站起身,猫儿似的蹭在宴在东的大.腿上,道:没有电脑和手机的末世,就剩下这点娱乐了。可也快看完了。
宴在东顺势揉了把林小酒乌黑的长发,默默收回了对强大异能者的想象,果然无论身负怎样的强大力量,她还是她,是他作天作地的粘人精,是他擅长lsquo;嘤嘤嘤rsquo;的撒娇精。
他愿意宠她一辈子。
大约太美好的瞬间,也只能成为瞬间,宴在东还没享受够此时的惬意安静,就听到门被敲响,且敲门声颇为急促。
基地长、基地长,不好了!
宴在东皱了皱眉,难道是耀阳的人又挑衅了他们到底长了几个胆子,自己刚刚报复过没多久,居然还不怕死地送上门来,进来。
门外的小弟是最初跟宴在东的老资格之一,但战斗力不强,只是普通的速度异能,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偷偷瞄了一眼屋内的林小酒,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的,究竟怎么了宴在东道。
小弟只得开口:门外有一对老头老太,自称是阑小姐的叔叔婶婶,他们穿的破衣烂衫,嘴里也不干不净,一看就是冒牌的!
所以、所以
起了冲突宴在东问。
小弟忙不迭点头,他们闹上了,我们根本没碰到人,可他们就是倒在大门口,嚷嚷着基地长仗势欺人,阑、阑小姐六亲不认
小弟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下头,讷讷道:都是我们处理得不好。
宴在东从前倒是问过林小酒,她为什么会落入人贩子手里,得知自家金丝雀是被亲叔叔婶婶卖掉时,他便一阵心疼,下定决心为林小酒讨回公道,只苦于人海茫茫,无迹可寻。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那对心肠狠毒的老头老太竟然自己送到了眼前。
阑小姐没有什么叔叔婶婶,我跟你去看看。宴在东并不想让林小酒见到他们,一来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平白难过,二来,他也不想叫她看到自己的手段,吓坏了他的金丝雀可怎么好
林小酒却忽然出声:宴哥,我也想下去看看。
宴在东柔声道:这种江湖骗子,我去处理就行了。
可林小酒坚持得有理有据:既然他们自称是我的lsquo;叔叔婶婶rsquo;,我这个做侄女儿的怎么能多清闲。
宴在东说不动林小酒,只能黑着脸带人下去,不免又为那对不识好歹的老头老记了一笔。
你们最好别是小久的真亲人。宴在东默默地想,他们若是敢惹林小酒再次伤心,或者要她一个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不来台,他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林小酒却是已经笃定了那对老夫妇的来历,原主也曾经历过被认亲的遭遇,当时她的叔叔婶婶闹得不可开交,双方博弈了许久,闹得满城风雨,都道阑久小气记仇,不肯赡养落魄的长辈。
最后阑久迫于流言,才将他们赡养在一处小院里,只供温饱,她的叔叔婶婶还不满足,常常给阑久添麻烦,搞事情的能力登峰造极。
林小酒亲.亲热热地挽着宴在东手臂出现时,办公大楼外已经被围观群众们堵得水泄不通,林小酒保守估计,基地内三分之二的闲人都在这里,美滋滋地看热闹。
而哭嚎不止的老头老太,见到正主出现,都止了哭声。
阑久!是阑久,真是阑久!两人兴奋地互换了个眼神,同时扯开嗓子嚎:小久啊!你真是出息了,日子过得不错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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