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了戳哥哥,哥,你怎么了田洛哥哥说了什么。
没没没什么,陆易远摇头,吃饭吧。
好。
陆易欢利落地把菜端出来。
吃饭的时候,陆易欢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哥,你以前说我不能喜欢田洛哥哥,因为你不喜欢他,现在你和他成为了朋友,我可以喜欢他吗
陆易远看了看他的妹妹,认真地说: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喜欢他。
陆易欢纳闷地问:为什么,他有喜欢的人了。
想起陈双鲤林佑时的话,陆易远有些雀跃,对啊对啊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
不过作为一个好哥哥,陆易远没有说出口。
而是说: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喜欢他。
你喜欢为什么不允许我喜欢啊,陆易欢不解地问,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边,看向哥哥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思绪,哥哥,不会是我想象的那种喜欢吧。
怎么不是就是的。
疼痛到想哭,这是陆易欢的唯一想法。
陈双鲤不生气。
就算被陆易远赶了出来,他也不生气,只有傻瓜才看不出来陆易远是在吃醋哈。
他按着记忆中的线路,往熟悉的小路上绕。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他的屋子,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此时正有炊烟袅袅升起,这说明家里有人在做饭。
是原主的爸爸。
陈双鲤突然觉得有些忐忑,原主记忆中的爸爸,有些严厉。今天陈双鲤出去什么收获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位爸爸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低头看了看,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啊,还有一半的野果子。
第55章 我在桃源种田的那些日子【三】
他踏进门,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可能是因为家具的摆放吧,一切井然有序,反而给人一种沉闷感,再加上正中间放置着的牌位,上面写着:亡妻,张秀秀。
这是原主的娘亲。
陈双鲤按照往常的习惯,拿起一炷香拜了拜。
田钱付的声音从里屋里传来:小洛,进来吃饭。
陈双鲤把水果放到屋里的一个兜子里,进了里屋,里屋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板凳,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他爹坐着看着他。
陈双鲤有些拘谨,走过去坐下。
他爹呵斥道:有没有规矩,竟然不说话就坐下!
陈双鲤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在脑海里翻着,吃饭前有什么规矩。
呃要说爹,我坐下了。
陈双鲤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爹,我坐下了。
他爹点头,坐吧坐吧。
等到陈双鲤坐下,拿起筷子,他爹脸色又不对,陈双鲤快他一步,喊了一声:爹,我吃饭了。
他爹满意地点头:行行行。
陈双鲤觉得这饭吃得有点尴尬,他们田家有这个传统,小一辈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给大一辈的报备一下,等到同意才能做。
啧啧啧,陈双鲤忍不住叹气。
等到吃完,陈双鲤自告奋勇去洗澡,他爹欣慰地望着他点头。
要说田洛他爹,也是一个老好人。他爹是木匠,也是桃源里最出名的木匠。他爹的手灵巧得如同小女儿般,人人都说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事实上,那些人又会知道田钱付默默的努力呢。
等到他洗完出来,看见他爹在抽烟,那种长长的烟杆,烟味中带着一股草味。
陈双鲤偷偷捏捏鼻子,真难闻。
他爹问:你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没有。
陈双鲤指了指旁边那个兜子,还说有,也没有。要说没有,也有一点。
他爹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看,几个野果子。不过还好,没有陈双鲤想象中的那种怒气。
他还以为原主的爹会生气的,没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他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他爹随口说:还发生什么事没有
陈双鲤双目一凝,的确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和陆易远发现了一个外乡人。
田钱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你和陆易远,为什么是你和陆易远,你和他走在一起了我就跟你说过,他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你偏偏要把他当成敌人。
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好嘛!陈双鲤有点无语。
随即田钱付好像也发现自己没有抓住关键点,有点尴尬,抽了一口烟,缓了缓,问道:那个外乡人怎么了
陈双鲤说: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被孙大夫救了回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暂时先住在孙大夫那里了。
田钱付说:哦,没事就好。
陈双鲤好奇地问:爹,你说,来一个外乡人,是不是好事。
田钱付眯着眼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双鲤说:是吗,可我觉得是好事呢。
田钱付一向知道,他自己这个孩子对未来的事充满了幻想,对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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