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深蓝喜形于色,我就说
我之前没说是为了顾及欧阳安两家的颜面!但现在,欧阳旭渡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婚约必须解除。
他一字一句,我一刻也受不了你了。
搁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安深蓝还保持着双唇微启的动作,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低着头神色晦暗难辨。
周围的人到底有些不忍心,虽然都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主,但毕竟人是他们约出来,事也是在她们面前发生的。
约她出来的女人面色尴尬地走到面前拍了拍她的肩,有些僵硬地安慰她:那个你看我也不知道
安深蓝挥来她的手,神情落寞,失魂落魄离开了包间。
女人在后面喊她,安深蓝摆摆手,苦涩的笑一下,我出去静静。
包间里确实不怎么安静,女人也没有阻止她。
人还没走出几步,仍能听到包间里的声音,女人还在疑惑着:安深蓝平时虽然脾气大了点,也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今天还在欧阳大少的面前
安深蓝笑了笑就是要在欧阳大少的面前才有用啊。
安深蓝熟门熟路地走到吧台,靳蔚不在,是一个白衬衫的男人站在那里,手法熟练地调酒,举手投足都是一种美感。
安深蓝驻足欣赏半天才走过去,被眼尖的调酒师发现了,没等她开口就递过一杯酒。
因为她是这里熟客,他能记住她常点的牌子也不奇怪。安深蓝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倒。
酒入喉咙,安深蓝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她弯下腰捂着嘴巴狠狠地咳着,眼泪顺着一起滚下来,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
安深蓝:咳咳咳咳咳咳
调酒师不忍地移开视线,把早就准备好的纸巾给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面色,解释道,老板说了,这杯酒是他特意给你留的嘱咐我必须给你不管你什么时候来,只要来了就得给你。
安深蓝:咳咳咳咳咳咳
调酒师在此刻和悲催的女配做到了心有灵犀、不点自通,他手指指向一个方向,洗手间在那里。
安深蓝立刻跌跌撞撞地往那个方向去。
调酒师目送她离去的背影,想起了老板临走前那笑眯眯的脸,心里暗叹一声。
你在想什么耳边响起了莫名熟悉的声音。
调酒师一点一点地把头转过来,像机器人那样的慢动作,他勉强笑了一下,老板
无论是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当场抓包都是很尴尬的,尤其是那个别人还是你的老板。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他的目光却像是已经他看穿心里的想法一样。
老板平时可都是懒懒地眯着眼的,这么锐利的目光还是头一次。
行了,靳蔚回复了睡不够觉的模式,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轻而易举便放过了:你下去吧。
安深蓝从洗手间出来,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扯过他的领带,怒气冲天的问道:姓靳的,你什么意思!
靳蔚眯了眼睛低头看她,丝毫不为她的气势压倒,他眼底倒映出她此刻的表情,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看起来似乎挺能哄人的,但她微红的眼眶、和明显委屈的表情完全弱化了这种气势。
看起来更想让人揉上一把。
靳蔚向来是肆意的性子,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他抬起手在她头上就是一阵揉搓,如果说学长式的摸头杀能够激起少女心,让女孩情不自禁的脸红的话,那他这种明显是在摸狗的动作
就完全是让人有一种把他生剥了皮的冲动。
而且即使是在摸狗,那也不是顺毛摸,而是挑衅般的。
安深蓝一把打掉他的手,你干什么!为什么在我的酒里面加大蒜油!
你的酒靳蔚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看她一眼,你都承认那是你的却不喝掉的话,它、还有身为调酒师的我,都会因为得不到认同而不开心的哦。
他眯了眼,笑的更开心了,至于大蒜,本来就加的有啊。
安深蓝努力平息着呼吸,语气淡淡道,我不该来找你的,是我想太多了,我本来以为你可以安慰我的
嗯靳蔚下意识的抬了头看她。
她接着说,用那种平静到令人心疼的声音,我刚才见到欧阳旭渡,就在这间酒吧的包间里他看到我就打算走,我拉着他不让他走他说他一刻也不想看到我他真的很讨厌我
她没有哭,只是近乎喃喃自语般的说着,眼眶越来越红。
靳蔚沉默片刻,他以为她红着的眼眶只是单纯被辣到了,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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