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以后,四姨娘屡教不改,夫人无法再为她掩饰,最终老爷知道了,气得要把她赶出家门。还是四姨娘的父亲,亲自上门,为她女儿求情,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喜言这才拍着手,哦,奴婢想起来了,这件事闹得可大了。不过那时奴婢才刚进府,只能看守灶台,不能去看热闹。
姚乾乾揶揄她,你就是爱看热闹。
此刻,窗户外一个偷听的身影,静悄悄的散了去。不知这消息,又要传到何处。
这赌瘾是最难戒的,若是这四姨娘真的再犯,那她一定会再找机会来挪用例银的。
说得是,这二十两怕只是个引子,这账本怕是也被人动过手脚,做得仔细平整,我就凭这一点错,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那,要不要奴才找几个人,注意下四姨娘最近的举动。
聪明。姚乾乾打了个响指,就先看看,这个四姨娘到底在搞什么鬼。对了阿吉,以后这账簿啊,你要亲自过目,而且,越少人接触越好。
是,奴才明白。
他下去后,若黎道,这年纪轻伤好得就是快,没几日便精神得很。
姚乾乾轻笑,那是,他现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高兴着呢。
那夫人什么时候为他和凝香举办亲事啊喜言在一旁笑嘻嘻道,奴婢最近去绣房看凝香,她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我们一和她提阿吉,她就羞得满脸通红。
姚乾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等忙完了这阵再说吧,他们的状态也稳定些。到时我也要准备一场丰厚的大礼。
真是羡慕她啊。
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天天想着嫁人!姚乾乾逗她,要不然,我也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和阿吉凝香二人一起办了得了。
若黎也笑,那倒是双喜临门了。
你,你们就知道笑话我。这丫头脸红的扭头就走,姚乾乾在身后叫道,哎哎,去叫承欢过来。
是。她福了福。
在路上顺便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啊。
这喜言哎呀一声,一溜烟跑掉了。
等到下午,姚乾乾带着承欢来找雪姬的时候,不料那地方却聚满了人,可以说除了相爷,这下都到齐了。
承欢小声道,额娘,我以为只有几个人呢。
我也是啊,这雪姬也没说清楚,不过就是画像而已,画完之后就赶紧溜吧。
等她们二人到了,原本好像在谈笑说话的气氛,一下子僵了不少。
姚乾乾向老夫人福了福,她的眼睛却不往她身上瞧,端起旁边的茶水押了口,才轻轻道,坐吧。
坐这哪里有座啊明明知道她来却不留位置,摆明了给她难堪不是
这雪姬也不知哪里去了,她请人来这里,自己却溜走还是二姨娘仗义,起身道,夫人,坐这里吧。
不用,你坐吧。
夫人坐吧。她向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大家都是临时聚的,所以位置不够。夫人请坐,妾身等奴才再搬个凳子过来就成了。
刚刚坐下,承欢站在自己旁边,姚乾乾瞥到那前方画师正在作画,而这模特,是冷如沁。坐得笔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个正脸也不给,只侧脸望着那湖中的景色。
正望着那人,只见雪姬匆忙来了,神色有些狼狈,见到姚乾乾,急忙道,奴婢安排不周,请夫人责罚。
无妨。她没打算计较这个,却望着她怀中还拿着什么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
雪姬还未答,那四姨娘便高声道,既然拿过来了,怎么还不端来!
是。
姚看清了些,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篮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新鲜的板栗。
待她放到四姨娘面前的案桌上,那陈嘉儿抿嘴笑着,像是不好意思,又是理所当然,真是难为你了,雪姬。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吃这新鲜的生栗子,得从树上刚刚取下来的那种。本来呢,我在自己房里,有奴婢帮我弄这个。谁让你这时候让大家聚聚,就只好劳烦你喽。
不劳烦,姨娘请用。她毕恭毕敬道,端到她身边。
这四姨娘却轻轻咳嗽一声,不高抬贵手,她旁边的奴婢小秋很快会意,声音有些尖细道,咱们姨娘的双手这么细嫩,这栗子壳那么硬,怎么没剥就端上来啊。
啊,这,是,是,奴婢立刻就剥。
旁边的几人浑然无事一般,这老夫人依旧看着那画师的方向,时不时低头和身边的奴婢耳语几句,这二姨娘虽然面露不忍,但还是没有出言阻止,想她,也是习惯这府上的暗斗了。
姚乾乾见那雪姬果真跪在地上完成这个命令,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不喜欢这雪姬,但相比之下,这陈嘉儿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她刚刚站起身,不料旁边的人却突然站到她前面,气呼呼道,四姨娘,你不能让她为你做这种事!
姚乾乾宛然一笑,这女儿比她的性子还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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