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他身边转悠,试探性的询问,皇兄,是我啊,我是月斓啊。
哦。半响,那人的眼神还落在棋盘山,不冷不热的答应了一句。
姚乾乾不会下象棋,见这人又不理她,瘪嘴在他对面坐下,这么小气。
你说什么
咳,皇兄想见我,如今我来了,你又装作看不见。别人知道你心情不好,要我来哄你,若是别的日子,我肯定是要哄一哄的。但是今天,我心情也不好,所以皇兄如果不理我的话,那就这样干坐着吧。
他蹙起浓眉,你心情怎么不好
府上出了点事。她抠了抠手指头。
贺之言欺负你了
哪有,他也不敢。哎呀不说了,反正相府很大,总会有那么一两件糟心事。皇兄管理这么大的天下,不顺心的事一定比我更多了。
他微微点着头,嗯,你这话倒是说得有点人情味。
那皇兄,不生我的气了虽然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气什么。
哼。明王又傲娇的把头一甩,站起身,小时候,但凡朕与你有争执,母后总是要朕让着你,一开始朕是不愿意的。后来发现了,与你这个小小女子争吵,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索性包容你的任性,但是没想到,你成亲之后,对相府无限包容,对朕却是越发刁钻了。
皇兄。姚乾乾摇着他的袖子,你富有四海,胸怀宽大,我呢,只是安居一隅的小小女子,干嘛和我计较那么多啊。
他转身,叹道,月斓,你那番话着实让人伤心。
姚乾乾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宇文月斓到底说了什么啊,断绝关系,不再往来若是这样,明王的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是家人,虽是最亲密,也是最伤不得。
念此,她毫无办法,只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明王见之惊道,月斓,你这是做什么
皇兄,我以前是说了很残忍的话,但是我现在都想明白了,母后和皇兄,都是真心为月斓着想,为月斓担心忧虑。月斓不仅不感恩,反而变本加厉,把应该给的宽容和关心,用到相府上。月斓知错了,虽说嫁入相府,但月斓永远是皇家的人,请皇兄就宽宥臣妹这一次吧。双手折叠放置地面,头磕在上面。
虽然搞不清原话到底说了什么的,但认错个七七八八,这样也算态度端正了吧。
头还未抬起,听到一声轻笑,她瞬间跪直了腰板,皇兄笑什么
你啊,你从小到大,跟朕说了多少保证的话,发了多少誓言,哪一回瞧见你真的遵守。罢了,起来吧,朕姑且相信你一回。
臣妹这一次是真心的。
行了,朕相信你。他伸手扶她,姚乾乾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不是胭脂粉那种香气,味道很独特,让人难以忘怀。
她不禁笑道,皇兄身上这么香,怪不得后宫佳丽要争宠。
他作势打她,再要胡说,可要挨板子了啊。
是是是,不说,不说。她捂住嘴,一会儿又放下手,母后最近身体如何
他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才慢慢开口,很好,不过就是念叨着承欢与你。对了,你带承欢那小丫头来了吗
没有,估计她现在,正生我的气呢。
小姐,小姐。喜言在一旁提醒道,小姐,这个字好像不太对。
她虽不认识字,但看着笔画不一样,承欢此刻心情不佳,已经练错了好几张了。
承欢低头看了看,果然是错了,母亲让她写满十五页的静心,此刻却漏掉了一个争字,成了青。
你懂什么承欢气鼓鼓的,越看这小丫头越不顺眼,不带她去也就罢了,还找个人来监视她,简直太过分了。
将桌上的字揉成一团,丢掉,喜言赶紧捡了回来,别啊,多好的字和纸张,扔了多可惜。
别捡,本小姐爱怎样就怎样,告诉你,别以为奉了我母亲的命令,我就忌惮你几分,竟敢管起本小姐来了。承欢一副刁钻的样子道。
奴婢,奴婢不是来监视小姐的,夫人说了,怕小姐在府上无聊,让奴婢来与小姐为伴。奴婢不敢管小姐,只是觉得,这纸张名贵,一张都抵得上奴才半月的例银,所以一时没忍住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喜言手里拿着纸团,可怜兮兮道。
承欢自幼受尽宠爱,身上自然有些目中无人,霸道傲气的小姐样子,但其实心底善良,受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受委屈,眼下她这恶气一出,自己倒真成恶人了。不禁仰天长叹,然后对着喜言招招手,过来。
小姐,奴婢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
放心不是罚你,赶紧过来。承欢皱着眉头,语气却已经温柔了不少。
喜言将捡来的纸团放在案桌一角,磨磨蹭蹭过了去,心里在想,她绝对不要伺候这位小姐啊,还是夫人比较可爱,她还是想回去伺候夫人啊。夫人,快来救奴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