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νIρYzω.coм 鹿鸣游5
    马飞燕话音刚落,即觉失言。
    母亲耳提面命教她好生与表姐相处,只把她当自家日后的亲嫂子般来招呼。她知母亲心意,恐是十分中意怀珍表姐。
    她初闻母亲此话,尚是有些不自在的。
    她父亲是朝廷从二品大员、江宁地界的布政使。素日诸家千金见着她,皆要矮她一头。更有殷若贞这般闺秀,事事皆看她眼色,唯她马首是瞻。
    她自是畅快数年。
    现如今来了一个表姐。处处皆压着她。
    爹是当朝一品太师,她又与宫中诸公主有着莫大的交情。倒是把她衬得同个乡野丫头一般。
    好在这表姐虽是京城来的,倒也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跟她相处起来竟一点儿也不累人。若是有这般嫂嫂,想来她亦是愿意的。
    遂同身边女子描补道:“表姐切莫误会,我哥哥非是那般的人。我只说那女子,生性浪荡。中元节去大相国寺上香,便在山寺中勾叁搭四。听闻勾得那旁的香客心猿意马,在下山的山道上拦截于她,不慎意外摔下山道。后又被山匪夺了清白之身。还是官兵找到了她。”
    那女子道:“哦?竟还有这事?”
    马飞燕道:“千真万确。江宁知府之女与我要好,便是她与我说的。当日是知府衙门官兵寻到的她,抬回了伤亡贼匪。”
    那女子道:“那她倒是好好儿的。摔下山道,未见受伤,被人夺了身子,又没事人似的逛街市。”
    顿了顿道:“她身边那人又是谁?可是她哥哥?”
    马飞燕嗤笑一声:“我不知她有几个情哥哥,亲哥哥倒是一个也无。她身边那个是若贞她大堂兄,已是与她定了亲。哦,若贞便是江宁知府之女,时常同我顽在一处。”
    “哦……是殷知府之侄。”
    “表姐说甚么?”
    严怀珍见不远处那二人,头对头,亲昵地拢在一块挑拣小物件,不时相视而笑,确是一对有情人。不是亲兄妹。
    她扬眉一笑,道:“没说甚么,怪道江南多才俊,我看此言不虚。”
    马飞燕嘴快道:“江南有甚么才俊?各个镇日吟酸诗、诵醋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样比得上那北地男儿,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严怀珍也不同她辩嘴儿,道:“不知表妹何时对北地男儿另眼相看的?我从前竟是不知?”
    遂掩嘴笑道:“姐姐倒是认得好些北地男儿。”
    马飞燕想到谢韫铎,脸上微微泛红晕,道:“我并不稀罕表姐认得的那些北地男儿。”
    严怀珍道:“哦?不想妹妹不出南地,便自个慧眼相中了我北地男儿。好!好!”
    这边二人一番笑闹,那头二人亦说说笑笑,亲热有加。
    玉萝拿着一个蜜蜡制的“叁元报喜”给廷益瞧。
    那半透不透、蜂蜜浆液般的颜色饰作豹身,点点豹纹清晰可见。豹子身上停一只花喜鹊,喜鹊身上蜜蜡杂质多些,便饰作喜鹊花羽。更妙的是豹子头顶叁颗桂圆,圆溜溜、晶莹剔透。
    这“豹”、“喜鹊”、“桂圆叁颗”,便谐了“叁元报喜”的音。
    “哥哥瞧这个可好?”
    “很是讨巧。”
    “那我便买下送予哥哥,给哥哥讨好个彩头。”
    “妹妹且先等着,来日哥哥亦有回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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