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实话,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在这个时候不紧张害怕的,迟恒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把她揽在怀里,也不知该怎么安抚,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心念念的小妻子,对他来说也太残忍了些。
他横抱起阿偌,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听一听他的心意,徐离偌本来还是很害羞的,见他就不放下自己也壮着胆子依偎着他,双臂渐渐环绕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温度。
两个人都再在为了对方慢慢的改变,所以四目相对的时候,都看出了彼此的心意,两情相悦、热情一触即发。红烛缠绵,千娇百媚,一室旖旎。
夜深人静,弯弯的月像笑脸挂在天边,庭院里的孔雀花花娇羞的收拢着,等待新一次的绽放。
第二日迟恒起了个大早,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心里阵阵暖流滑过,既甜蜜又温馨。想着她昨夜娇柔的样子,心里又似乎有一团火再烧,他只得出了房门,让自己吹些风慢慢恢复过来。
身为新妇徐离偌自然不能赖床,这是陌生的坏境她睡得也并不安恩,所以迟恒出门的时候她就转醒了,只是没有叫住他,她此时才真觉得难为情,她记得昨天晚上是她勾/引他来着。她捂着脸,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真是丢死人了。
身上有些痛,虽然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可还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母亲说痛是女子变成女人了,可是没说浑身都痛啊。
迟家虽然有下人,但都是洗衣做饭做些粗活的,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的,徐家没有仆人她也就习惯了自家照顾自己。
穿衣服的时候,胳膊有些酸,迟恒进门看到她的动作有些吃力,忙过来帮忙,徐离偌看看时间不早了,也没有拒绝,只是没有理会他。
阿偌莫生气,昨夜是为夫失态了!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徐离偌气呼呼的看着他,这人言而不信,都答应她不会为难她后来不还是为难了
迟恒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倾身上前浅吻她的额头:阿偌要打要罚,也要等敬茶回来。
迟家的人并不多,徐离偌需要敬茶的只有迟父一人,迟怀和彭氏要唤她一声长嫂,自然不需要这些。
迟父对家里的事情并不怎么过问,交代了几句,让她有不懂的向彭氏请教也就罢了。虽然彭氏是二媳妇,但是嫁入迟家以来,把迟家上下打理的仅仅有条,他不能大儿子一娶妻,就把管家之权悉数收回。
徐离偌对此没有疑义恭敬的应下了,早餐之后迟家的男子需要到镖局里去,彭氏便拉着她在院子里转转。
迟家的院子比徐家大了不少,迟父住在主院,两个偏院他们住在东院,迟怀夫妻住在西院,迟家还有一个嫁出去女儿,昨天参加完婚宴就回去了。她嫁的是县城里的富贵人家,平日里来往不多。
嫂嫂初来迟家,许多事定然不明白,等嫂嫂都弄明白了,我便把这管家
徐离偌闻言赶紧打断了彭氏的话:弟妹多虑了,我并不擅长打理内宅,而且我出嫁之时已经跟迟你哥商议好了,前两年要回铺子里帮忙,所以迟家的事还要弟妹费心了。
彭氏闻言笑着应承下来,当初大哥娶亲的时候她就打探过,徐家姑娘性子软,心又宽,是断不会跟她挣管家之权的,所以才会那么积极的撮合。
徐家也是小商户,醋铺的生意好姑嫂关系也融洽,如果大哥出门,徐家定会常常把她接回家里,一个被全家宠大的孩子,怎么会去挣管家这么费心思的事。
嫂嫂入了迟家,家里有热闹了些,前几个我与公公商议,再买两个丫头在东西两院照顾,这个公公已经应允,嫂嫂莫要推辞。徐离偌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含笑点了点头。
三日后,新妇回门,徐家人一早便等在门外,醋铺昨天就挂出招牌,今夜歇息一天。
再回到家里徐离偌倍感亲切,抱着母亲不撒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迟家受了天大的委屈呢。实际上她是真的委屈,因为两日后迟恒就要押镖硕城,这一去怕是要两个月,她有些舍不得。
虽然成亲之前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那时候的想法跟现在完全不同。迟恒这次回门也是借此道别,他也更希望阿偌在他不在的这两个月住在娘家,最近他也发现了,彭氏总是有意无意的试探,彭氏怀有身孕都说身怀有孕的人性情不定,他真的担心阿偌受委屈。
徐家父母自然同意这样的提议,虽然在娘家住的太久也会惹人非议,但总比受了委屈家里人还不知道的好。
两人回迟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位熟人,徐离偌看到来人有些吃惊,迟恒把她挡在身后,不让那人看到她。
韩禹之知道他出现的太迟了,是他太过怯懦,不然迟恒根本就没有机会。他本来在他们成亲当日就可以赶回来的,奈何迟恒从中作梗,硬生生拖了他三日的时间:迟公子,这事做的不厚道!
迟恒闻言笑了,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厚道,但他不后悔,如果韩禹之那天出现,大家会怎么看待阿偌,会怎么想她,他不允许她面对那样的窘境。
他暗中帮助韩禹之一次,这一次就当韩禹之还他的恩情好了:韩公子,不,韩大人,我们两清了。
韩禹之不傻,他知道迟恒意有所指,只是没想到他把事情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一点愧疚之意。
--